長勝認出來了,原來是一隊溶血性鏈球菌嘛。他便回答說:“我是基督山伯爵。”
暴走族頭頭大吃一驚:“什麼?你是基督山伯爵?你怎麼能是基督山伯爵呢?”
長勝一笑說:“我怎麼就不能是基督山伯爵?”
頭頭下令道:“都給我摘下鏡子,仔細看看他是不是伯爵大人!”
車隊突突起動起來,圍著長勝慢慢地轉起圈子。一隊的鏈球菌全都摘下鏡子,睜著眼睛一圈一圈地看著長勝。長勝也不理會他們,依然慢慢地呷飲著酒。隻是車隊揚起的灰塵越來越多,漸漸地淹沒了長勝。這使得長勝極為不快,他“呸”了一聲,車隊便隨聲停下。
暴走族頭頭問大家道:“弟兄們,他是伯爵大人嗎?”
鏈球菌們齊聲答道:“不是!”
暴走族頭頭對長勝說:“既然你不是伯爵大人,你就給我滾蛋,不要擋我的道!”
長勝說:“大路朝天,各走一半。我擋你什麼道啦?”
暴走族頭頭說:“你擋我去拆房子的路啦!”
長勝說:“拆房子?別人的房子就是那樣好拆的?我要是不讓呢?”
暴走族頭頭刷地抽出了刀子,暴走族們全都抽出了刀子。
頭頭揮舞著明光光的刀子說:“你認識這是什麼東西嗎?”
長勝說:“這是刀子。”
頭頭說:“你知道它是幹什麼的嗎?”
長勝說:“紮人的。”
頭頭說:“答的正確。我再問你,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是什麼意思?”
長勝說:“什麼意思?”
頭頭說:“紮你的血!那麼白刀子進去綠刀子出來,是什麼意思?”
長勝說:“什麼意思?”
頭頭說:“紮你的苦膽!”暴走族頭頭瞪著長勝,頗覺失望,“你這也不知,那也不知,還敢出來這樣混?”
長勝喝了一口酒道:“這都是因為全是你考我了。我也考你一考,考完後你就知道老爺我為什麼敢出來這樣混。”
暴走族們一聽居然有人來考他們,一下都來了興趣,一個個瞪大眼睛,伸長耳朵。頭頭說:“你考,你考!我肯定能答上!”
長勝又喝了一口酒說:“白刀子進去黃刀子出來,是什麼意思?”
暴走族們全都愣住了,他們抓耳撓腮,回答不上來。
長勝說:“紮你們的稀屎!”
暴走族們恍然大悟,一齊嚷道:“對,對,紮我們的稀屎!”
長勝接著說:“我再問你們,白刀子進去白刀子出來,是什麼意思?”
暴走族們仍然回答不出來,但他們卻興致盎然地問道:“是什麼意思?”
長勝放下酒壺,站了起來,說道:“剁你們的刀!”話音未落,一把寶刀已掣在手,隻見他身形一閃,寒光四起,隻聽一番叮叮當當響聲過後,長勝已回到原處,提起酒壺又喝了起來。而暴走族們手中的刀子已全被斬成了兩截!
暴走族們大驚,他們扔掉斷刀,端起衝鋒槍向長勝掃射而來。長勝大喝一聲:“白刀子進去,什麼刀子出來?”舞起寶刀,頓時一團白光卷地而起,旋向匪徒。這團白光籠罩得長勝水潑不進,刀槍不入。一旦進入匪徒之中,便聽見一片鬼哭狼嚎之聲。待長勝收住這團白光時,暴走族們全成了殘廢,有的被削卻了鼻子,有的被削去了耳朵,有的缺了胳膊,有的斷了腿。唯一沒有改變的是他們的隊形——依然是一字相連的鏈狀長蛇陣形。到底是鏈球菌,打死也要排成鏈狀!長勝心中不禁讚道。
“快滾!誰再敢打這塊地盤的主意,我決不輕饒!”長勝一邊擦拭著寶刀,一邊頭也不抬地喝道。
暴走族們慌忙發動起摩托車,一溜煙絕塵而去。
長勝身後傳來了一陣歡呼聲。長勝轉身看去,原來是十字坡的居民們——酒館裏的老漢和圓圓,鐵匠鋪裏的青年鐵匠和小兄弟,雜貨鋪裏的老賬房和老婆子。老漢和圓圓捧著一壺酒一個大鍋盔,鐵匠提著一個大鐵錘,小兄弟提了一個小鐵錘,老賬房捧著一條新毛巾,而老婆子則捧著兩張鈔票。
他們擁了上來。老漢和圓圓要長勝吃喝,老賬房要長勝擦汗,而老婆子則一邊把鈔票往長勝的懷裏塞一邊說道:“真對不住,還收了你的錢!”
長勝說:“現在不是還錢的時候。”
老賬房瞪了老婆子一眼說:“我說嘛。人家命都不顧了,還跟人家提錢的事!”
老婆子轉身吵道:“我是還錢,又不是要錢,你這個老糊塗……”
青年鐵匠喝道:“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你們趕快回屋子去吧!”
老婆子又衝向鐵匠吵道:“小夥子,有你這樣說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