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利落地劃完之後,見笑笑瞪眼看她,她皮皮地笑:“嘿嘿,笑笑姐,你似乎對這未來的便便不感興趣,這樣好了,我讓它變成我的未來便便,救你一命,別太感謝我。”
笑笑奪過尖刀,推推隱:“哥哥,你快管管墳妹妹,她一天到晚不是咀便就是嚼蛆,惡心巴拉,專愛影響別人食欲。”
隱聳聳肩,愛莫能助:“她有偉大的糙女理想,哥哥我拚不過她,隨她去吧。”
碧落同情地拍拍笑笑:“笑笑,革命尚未成功,姐姐仍須努力,爭取在隱哥哥心中的分量早點超過我哦,加油!”
笑笑不依地揪住隱的袖子問:“哥哥,你說,我和墳妹妹同時掉進河裏,你先救誰?”
隱一邊翻著雞翅,一邊答:“當然先救你了。”
笑笑得意地衝碧落做個鬼臉,比個勝利手勢。
碧落咬著雞翅,回一個鬼臉道:“少得意,我可是遊泳健將,要是等隱哥哥這旱鴨子來救,還不如我自己遊上岸呢!隻是,笑笑姐,你這旱鴨子等另一隻旱鴨子來救,這太不靠譜了,不如求我,近水才能解渴,知道不?!”
趁笑笑無法回嘴之際,碧落又搶過烤熟的三個雞翅,竄到小乖身邊,遞一隻過去道:“乖,給我來杯清涼潤喉的。”
小乖把雞翅含在嘴裏咬著,手上動作不停,很快將一杯清清亮的液體遞給她:“蜜絲墳,這杯絕對清涼解暑,用的可是王爺府的梨花露冰塊,你嚐嚐。”
碧落掃一眼盆裏的冰塊,那可是王爺藏在地窖裏舍不得用的梨花冰啊,竟然搬了這麼大一塊上來,王爺見了不心疼才怪。
不過,看蒲皇瑜悠然自得頗為享受的樣兒,那享受後的麻煩事就讓他去承受吧。
碧落連飲三杯“梨花帶雨”後,噘著屁股把椅上的蒲皇瑜擠到一邊,嘴裏叫:“讓讓,在槐樹下,你搶我躺椅,在王爺府,你該讓給我這客人坐坐了吧。”
蒲皇瑜趁她對付椅子的間隙,抽走她手中的雞翅,在她還沒來得及奪回之前,快速送到嘴裏咬一口:“嗯,不錯,外焦裏嫩,香!”
“大叔,你也太愛屋及烏了吧,知道你喜歡我,沒想到你還這麼愛我未來的便便。”
蒲皇瑜不以為忤,再咬一口:“是,大叔沒想到落落連便便都散發著誘人的香氣,不愧是靈石轉世哇,讚!”
“黃花魚,拜托你,有點皇帝樣子,好伐!受不了!”
兩人笑鬧間,風晴出現了,身後跟著的是好久不見的風信。
見到風信,碧落立刻衝過去叫:“信哥哥!”
風信似長高了些,變黑了些,也剛毅了些。
他打量這個衝過來的女子,十七八歲年紀,美得像畫一樣,她是?
碧落在他的打量下變得羞澀起來。
女大十八變,變得不僅是外貌,還有一顆春心吧?
在碧落心裏,信是她的初戀。
初戀對象站在自己麵前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自己,她在羞澀之餘不免又有點心往下沉。
好半晌,風信才遲疑地問:“碧落,你是碧落?”
碧落見他認出自己,毫不客氣地撲上去,撲到他懷裏叫:“信哥哥,你終於認出我了。”
麵對她的熱情,風信有點招架不及。
她有一點點熟悉,卻又那麼那麼陌生。
他舉起手想推開她,手抬起卻又放下,手足無措地任她“輕薄”。那個粉雕玉琢的妹妹,就這麼長大了嗬?他是否失去了記憶,否則他腦中為何隻有那個三歲小囡,這之間的十幾年歲月為何一片空白?所有人都知她對他至關重要,為何他自己卻覺得她分外陌生?
他僵著身子,不著痕跡地輕推開她,嘴裏念:“碧落,你是大姑娘了,以後哥哥可抱不動你了。”
碧落捕捉到他臉上一閃而逝的複雜神色,那似是期待了許久卻在終於見麵時難掩的失望,令她心底一顫,水氣迅速在眼中彌漫,黯然一片。
他一直當她是失散多年的妹妹嗬,原來,她在他眼中不過是他妹妹的替身。
風晴道:“碧落,快讓信坐下歇歇。他收到我的信後,夜以繼日把訓練內容全部結束掉就快馬加鞭往回趕,這一天可是連一頓好吃的都沒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