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趙子麒爽快應下。
白沐青見趙子麒並沒有不滿之色,心中大為滿意,微笑道:“且聽我為你解惑。”
“要說如何尋得此處,需從幾千年前說起,那時我已是大成期巔峰境界,距離渡劫期隻有一步之遙。因為癡迷於陣法,奔波於仙逐大陸求教,也是在那時結識了藍姐和火火姐姐,她們是我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那時……”
白沐青說到此處自嘲地笑了笑,道:“嗬嗬,先不說這個,有些扯遠了。在仙逐大陸遊走時,我有幸遇見一位高人,百般糾纏下,他才告知於我盤蛇穀乃是天然幻陣,玄妙無比,想要在陣法造詣上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隻能來此一搏。於是我便不顧危險,獨自前來,機緣巧合下尋得此處,石壁在我到來前便已存在。”
“那您又怎麼會在石壁上布出頂級陣法,又為何要以身入陣呢?”白沐青的解釋顯然沒有令趙子麒的思緒變得清晰,反而加深了他的不解和疑惑。
“當我看到石壁的第一眼我就不能自拔!”白沐青激動地攥緊雙拳,興奮道,“子麒,你知道嗎!這個石壁是盤蛇穀天然幻陣的天然陣眼,我第一眼就看出來了!我對陣法的癡迷遠勝於對修道升仙的渴望,在我眼中長生不老,渡劫成仙都是浮雲,隻有陣法才是永恒!”
對於白沐青的瘋狂偏執趙子麒不敢苟同,但更不敢反駁,隻能選擇閉口不言。
白沐青自顧自激動道:“我不怕死,更不覺得以身入陣是發昏腦熱,這才是真正的永恒,這才能真正的擺脫輪回!如果沒有這個石壁,我怕是窮其一生也無法布出頂級陣法,永遠也邁不出這驚天動地的一步!子麒,你知道這個石壁有多麼神奇嗎?”
趙子麒茫然地搖了搖頭,他隻是憑直覺認為石壁不凡,讓他一一道來,還真是強人所難。
“哈哈,它可是一個無價之寶!子麒,你難道沒有疑惑嗎?為什麼我的兩個高級陣法相疊加就被我說成是頂級陣法,玄妙就在石壁上!”白沐青不顧矜持,大笑道,“這個神奇的石壁擁有增幅陣法威力的效用,以它為陣眼布陣,低級陣法會提升為中級陣法,中級陣法會提升為高級陣法,而兩個高級陣法相疊加,絕對抵得上一般的頂級陣法!”
趙子麒恍然大悟,心道:“原來如此,果然玄妙,但是……”
白沐青瞬間猜到趙子麒的想法:“你是不是想說就算如此,也不至於讓我以身入陣?”
“是的。”趙子麒並沒有隱瞞之意,立即點頭稱是。
“我試過將石壁移走,但是任憑我使勁渾身解數都無法移動分毫,甚至連切割一小塊帶走也做不到,我又舍不得棄它而去,隻好以身入陣,徹底將它占為己有。”
趙子麒對於白沐青的瘋狂舉動,一小半是可惜,可惜她一代天驕止步於此;一大半是敬佩,敬佩她對於道的執著,對於陣法的追求就是她的道,這也是她選擇的路。
“隻可惜……”白沐青的瘋狂在眼中漸漸散去,徒留傷感之色。
“隻可惜什麼?”趙子麒急切追問道。
“隻可惜無人知曉我這曠世奇陣,知曉的人皆已在此處埋骨,可恨,可悲啊!”
“不,您錯了!”趙子麒目光灼灼道,“我會將此事告知於天下,讓您萬古揚名,受萬人景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