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夥兒離開,碧落讚不絕口:“瞧瞧人家這服務,簡直堪稱五星級水準,讓人舒服到心坎裏!隱啊,你以後要是從商,可要多學著點。”
“經商?我?”
“當然是你了。難不成以後咱坐吃山空?再說了,先要有了金山銀山,咱才能吃啊,就現在這幾千兩銀子,簡直不夠塞牙縫!”
“我的墳妹妹!你這幾千兩銀子,夠我們吃一輩子了。這房子又不大,傭人又不多,我們又不穿金戴銀,又不胡吃海塞,又不花天酒地,根本沒多少開銷嘛。歇歇先,OK?我可不想再去玩魔術。”
“你個懶鬼!難不成你這輩子就隻剩下混吃等死這件事可做了?再說了,就算你想再玩魔術,我還不答應呢。要有創意要另覓歧途,OK。讓我想想,哎,我們開個夜店吧?跳跳鋼管舞啥的?”
“夜店?鋼管舞?那是什麼?”
碧落一臉壞笑:“嘿嘿,暫且保密。等姐姐找個機會先考察一下商機再決定是否可行。現在嘛,本姑娘要泡澡。你去把你的衣服先取回來,順道買點吃的,晚上好好歇歇,明天又將是戰鬥的一天。”
等到碧落泡得精神抖擻走到院子裏,肚子開始咕咕叫。隱,怎麼還沒回來?這宅子位於鬧市區,離那裁縫店不遠,早該回了啊?
廚房裏連碗熱水也沒有,餓啊!以前不知“餓”滋味,待今識得“餓”滋味,已是前胸貼後背。人啊人,她碧落越來越人性化了。
碧落搬了張椅子,躺在院子裏的槐樹下,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聽到院門“支呀”一聲,隱的腳步聲傳來,他邊往裏走邊罵:“氣死我了!倒黴!”
碧落有氣無力地叫:“隱哥哥,買吃的了嗎?餓死我了。”
“哎呀,我忘了。取完衣服回來,在路上遇到莫上桑那個女瘋子,抱著我胳膊非要說給我拍照,我好不容易擺脫她,結果忘了買吃的了。”
唉,莫姐姐啊,唉,可憐的胃啊!
碧落挖苦道:“你那麼高法術,竟然搞不定她一弱質女流?你的法術白煉了!”
“要是隻有她一個倒好了。她旁邊還有晴將軍,儼然以保護者自居,我不過是推了她一下,那個風晴就想揍我,我出於正當防衛擋了幾下,結果他就和我打了起來,白白消耗我的能量。哎呀,我也餓了。”
“你去衝個涼換套衣服,我們去逛逛京城的夜市,順便祭了五髒廟。動作快點咯,本姑娘在饑餓狀態下基本沒有等的耐心。給你十分鍾。”
看隱風一般衝進洗澡間,碧落又懶懶躺回長椅上。嗚,好想吃牛肉麵,還有米線。以前看媽咪吃得很過癮的樣子,饞!
等到隱出來,看到碧落的打扮,又嚇了一跳。
碧落拉拉身上的男式長袍,問:“隱哥哥,怎麼樣?我這個海盜裝扮,如何?”
還能如何,真是,惡!隻見碧落一隻眼上罩了個黑眼罩,另一眼從眼角斜下來是一條如蜈蚣樣的刀疤,她一笑,那蜈蚣似活起來似的在臉上蠕動,視覺衝擊力不是一般的強。
“墳妹妹,你為了省銀子就這樣虐待哥哥的胃口,罪過罪過!”
“一人一碗麵,你要是沒胃口,我吃麵你喝湯。”
出了巷子,京城的夜生活就展現在眼前。
街道兩旁的商鋪食肆都點亮了紅燈籠,路上行人三三兩兩,要麼拐進某家客棧,要麼迎向賣春的站街拉客女。
這個時辰,良家女子多在家呆著,出來混的不是尋花問柳的男子就是家住青樓的女子。東來國的妓院生意可真紅火。
碧落邊走邊叫:“我要吃麵,我要吃麵,快,隱,找麵館!”
如果光吃麵,就不要去什麼酒樓,路邊攤的陽春麵牛肉麵更好吃。
尋著香味,碧落停在一麵攤前,變著嗓子道:“掌櫃的,來兩碗牛肉麵。”
掌櫃的抬頭瞅她一眼,掌勺的手猛一抖,盛滿的湯撒掉了半勺。
隱在一邊暗笑。這個世界就是以貌取人的世界啊。
他出聲道:“掌櫃的,動作快點,我們著急吃。”
掌櫃的看向他的笑臉,連忙點頭哈腰,招呼:“客官,裏麵請,馬上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