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靜靜的坐在辰家大堂中,半晌過後,辰易打破了寧靜。
“許揚,你說那姓孫的手下還有倆百戶?”
許揚:“是的大人。”
“那他們的百戶所離我們有多少距離?”
許揚醞釀了一下,“每個千戶都是自己的管轄範圍,而在千戶下,百戶也都有各自的區域,大人管轄的這塊其實跟他們相差並不大,一刻鍾的行程左右。”
辰易又道:“那你覺得如何才能讓他們來替我頂這口黑鍋?”
許揚一怔,爾後眼眸中精光大放,“大人,你是想……禍水東引?”
辰易點頭,“除此之外,也難以有其他的辦法了。”
“那大人你的意思是?”
“既然百姓對天子存有芥蒂,我們這些親衛軍怎麼能坐視不理,況且,誰說錦衣衛都是按區域辦事的。”
許揚似乎有些明白。
辰易接著說道:“既然那姓孫的成心讓逼壓我,一心想引起民爆,那我何不以君子成人之美。”
說著,辰易又笑了。
可這次,不光是張州,就連許揚都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許揚暗自咂舌,老張最晚差點讓寡婦弄死,補貼他的幾兩腎虛錢都能讓他上繳,這樣的人也能算君子?
辰易渾然不知,仍是說道:“許揚,你往日在燕衛中,可有認識彥百戶跟殷百戶?”
許揚嘴角一撇,極不情願道:“認識。”
辰易摸著下顎,“那好,本大人現在就交給你一一項任務,完成的話,我們便可扭轉局麵,脫離險境。”
許揚肅立抱拳,“卑職謹聽大人吩咐。”
“事不宜遲,你今晚就約他們同去花樓喝酒。”
許揚眉梢一挑,任務就是約人去青樓喝花酒?多少有些荒唐,但也還是允下。
辰易轉眼又想到了什麼,又問道:“你往日在軍中,是跟老張同一營地嗎?”
雖然不知道大人為何會問起這事,許揚如實道:“當年卑職是跟老張一同入編燕衛,起先是同一營地,後來燕衛又改編成燕中軍,前軍,左軍跟右軍就不是了。”
辰易轉了一下眼珠子,“那殷百戶跟彥百戶可認識老張?”
許揚搖頭,“秦兄弟在的時候,燕衛尚未重整改編,而且當時要好的兄弟除了姓孫的那狗雜種,如今活著的也就隻有我跟老張了,至於殷百戶跟彥百戶,則是改編後跟那姓孫的,所以老張並不認識他們。”
“那你又能力約的動彥百戶跟殷百戶嗎?”
許揚搖頭,“應該沒指望,陣營不同,這是無法越過的代溝。”
“如果你說想投效孫林,順一前程呢?”
辰易伸手端起桌前的茶盞,悠悠的吃了一口。
許揚則是瞪大的眼睛,此刻才發覺,從書香世家出來的公子爺,陰險啊。
過後辰易又看向雙腿仍在打顫的張州,“老張,你今晚也有任務。”
張州起身,抱拳,“屬下聽從大人吩咐。”
辰易笑了笑,張州見此愕然覺得即將有災難降臨在他的頭上,頓時眼角淚花在閃爍。
“其實這任務很簡單,不過……”
辰易頓了頓,看著張州這副好似病入膏肓的模樣,有些不忍。
可張州卻是問道:“大人,可是什麼呀?”
“老張啊,如果你被人打了,你會怎樣?”
“跑……”張州脫口即出,但觀察到辰易的臉色後,立馬改口,“跑回來搬救兵,回去揍死他。”
幹咳了一聲,“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是我讓許揚揍你呢?你會如何?”
張州憨厚一笑,“那就不用跑了。”
辰易眉開眼笑,“這才有點天子親軍的模樣,遭人打怎麼能軟弱逃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