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青衣小廝氣喘籲籲地跑過花園,整個園子的鳥語花香都攔不住他那急匆匆的腳步,滿頭大汗都來不及一下拭擦,一下子跑進那富麗堂皇的閣院.
還沒調整好氣息,就“砰!”的一聲跪地,急急的說到“主夫,奴才有事稟報,適才仲舒院捎信兒來說....”
“大膽!沒見主子還在歇息麼?還不快快退下!”青衣小廝還未說完就被粗魯的打斷。
隻見那泛著華光的輕絲帷幕後,若隱若現地能看到貴妃軟塌上躺著一具妙曼的身姿。午後的微風掠過,輕絲浮動,更顯得臥榻之人的風姿卓越。
“紫苑,小奴不懂事,連你也不懂麼,作那麼大聲響,豈不是比那小奴更討罰!”臥榻之人話語,如清風拂麵般動聽,卻見那名喚紫苑之人,如晴天霹靂般跪倒在地。
惶恐的說道“奴才知錯,請主子責罰”“罷了,跟了我這麼些年竟也沒長些腦子,都起來說話吧,適才你說仲舒院捎來什麼話?”
雪白的玉臂輕撩起輕紗,緊接著是一位中年美夫走出來,那發絲僅用一支金簪子綰起,那白玉麵生的自是十分秀麗,卻也生生的透出幾分威嚴來。
“奴剛才被那仲舒院的侍者告知,紅玉傳話來說小郡主,小郡主她能說上一整句話了,好似神情也不似以往那麼癡傻,竟如常人一般”
“什麼!凝兒她~~竟這麼好了,佛主保佑啊!佛主保佑··我這麼多年的吃齋念佛總算有所回報,哦彌陀佛···”
“主夫哭什麼呀,這是好事,是好事,真真樂和的好事,這麼多年您總算熬出頭了,可別讓別院的笑話了去”
“是是,雪鳶說的是,就應該歡天喜地的,這些年冷的熱的,有心無心的嘲諷,可笑我堂堂宰相之子生的竟是個癡兒,可如今看不氣死他們,走,隨我一同接郡主去”說著正要往外走.
“主夫,您還沒梳洗更衣呢!”秋楓笑到,“對,對,瞧我著高興的,雪鳶,快去把我那紫紗蘿玉裙拿來,今兒個,我一定要風風火火的”
“是,主夫”雪鳶笑著領命。
“小姐,您真的好了,玉兒,嗚~~~,玉兒終於盼到了這一天,嗚~~~”雖說,小美男的紅唇微微的顫抖著,明亮透徹的大眼不斷流出淚花,還一邊用繡帕試察著,哭得真的是梨花帶淚,我見猶憐,可我的頭皮還是有些發麻。
嗯,嗯,這可是來女尊國要接受的考驗啊,要想泡美男,先接受偽娘。
不忍心小美男哭的如此開心,我還是執起他的繡帕,微微抬起他的小臉,輕輕的為他拭擦,嘴角閃起一絲微笑,溫柔的道“別哭了,我這不是好了麼,玉兒應該笑才是”
隻見小美男的臉瞬間通紅,眼角含著絲絲春情,羞怯的閃躲我的視線。就在我感歎自己的魅力無邊時,一個身著翠色華服的中年美男在一大群人的擁簇下,疾步向我走來,隻見美男,衣袂飄飄,青絲隨風舞動,眼角含淚,一個箭步擁我入懷。
我自鳴鳴得意,調戲之詞要脫口而出時,美男一句“我的兒啊~~~~~~~”
呆之~~“為父千盼萬盼終於被我盼這一天了啊~~~~,我苦命的兒啊,從今以後你可就是齊王府名副其實的嫡郡主,來,來快隨為父回府,你母親正從朝中趕回來,讓你母親好好看看你。”說著就把我拖走。
走出宅院,我回頭一看,隻見那朱紅色的大門上方掛著一塊匾額——仲舒院。
剛入轎,美夫就拉著我的手忙問話“兒啊,告訴為父,你是怎麼脫離混沌,清醒過來的”
嚇,怎麼說呢,總不能說俺是穿到你女兒身上的吧。轉念一想,有了。
“我,我也不知道,隻是現在頭痛的厲害,什麼也記不清了。一回想,就頭疼欲裂的。”說著還狠狠的敲了一下頭。
“哎,別,我的小祖宗哦,你這麼用力敲頭幹嘛!為父心疼死了,為父不問了,記不起來就算了,為父求你別不珍惜你自個兒的身子,你是金枝玉葉,萬一敲壞了,誰為父一個女兒,敲疼了吧,為父幫你揉揉。”
嗬嗬,美男服務,樂意之至。乖順的躺在美夫腿上,一臉享受。
“唉~~,還是那個我的凝兒,自小就親近男兒,嗬嗬~~”
舒服的我睡著了,“主夫,到自家了”雪鳶,小聲道。“恩,凝兒,凝兒,醒醒到王府了”
我驟然驚醒,王府。將要麵對的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