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掀簾,跨步而出。正身,斂容,抬頭望去。一群家仆,在一身著深藍色長袍女子的帶領下,齊聲問安“恭迎,郡主,主夫回府”聲音整齊響亮。
在他們兩旁立著一對守衛大門威風凜凜的石獅子。左側的雄獅右前爪玩弄繡球,右側雌獅兩前爪之間臥一幼獅。朱漆大門上,一塊金光閃閃的匾額上寫著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齊王府。在藍天白雲的映襯下有一股威震八方神聖不可侵犯的意味。
正當我在回味震撼是,一群花枝招展的男人上前來,欠身問安。伴著撲鼻的香氣,直讓我皺眉。
“行了,都起吧,凝兒剛回來,身子骨弱著,以後再來一一見禮吧。”“是,主夫”眾人恭敬回答。
“凝兒,隨為父去你的梨溶院歇息,你不是說痛疼厲害麼玉兒,還不快前去扶著你主子。”小美人被點到名,渾身一震,急步來到我身邊扶著我。
“謝謝爹爹”被美人攙扶著,隨眾人穿過,一座座亭台樓閣,來不及欣賞美景,就被帶入了一座獨立的院落,名為梨溶院。
入房門,繞過屏風,來到內室,兩邊是撩起暈紅的帳幔,再往裏麵,一張沉香木質的大床,床身鏤空雕刻著栩栩如生的花鳥樹木,用真金貼麵,整張床貴氣逼人。
床旁立侍著兩個小廝,像是剛整理床鋪的。見我以來,先是微微欠身,然後撩開床鋪,服侍我躺下。
“薛福,夫人回來了麼?”剛才的深藍色衣服女人忙回答“夫人,還在快馬趕回府呢,不過王禦醫,已經到府,隨時準備為郡主診治。”
“恩,快請王禦醫來。”薛總管忙指使身邊小廝去請王禦醫。
片刻,就一華發女人,進來,向主夫與我請了安,然後搭著我的手腕號起脈來。周圍一片肅靜,過了一會,美夫耐不住性子,急切的問道“怎樣?王禦醫,我兒可是痊愈了?”
“恩,老臣向王夫道喜了,郡主的確已恢複神智,日後隻要多補氣養血,定能如王爺般英勇。”
“可回來時,凝兒說頭疼,記不起事,王禦醫,這又如何說法?”
“依老臣看,郡主這是神智剛清明,是會有一段前事盡忘的症狀,這並不害病,隻要日後多熟悉事物,會記起的,至於頭疼之症,老夫看這可能和郡主清醒之事有所關聯。這要問問郡主身邊人,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了”
“紫玉,郡主清醒之前做了什麼,你對禦醫細細道來。”
“郡主就像平常用了午膳後,到後院小睡了一會兒,等到奴去喚起郡主上課,一直沒異樣,等奴再看到郡主站在門外,郡主對奴說了句話,奴慌忙趕去報轎夫。也沒仔細發生了什麼。”
“那郡主午睡時,你去哪了?”
“奴,奴見郡主熟睡,就退了出去,奴,奴一時大意求主夫責罰”
“罷了,歡喜的日子,也不計較那麼多,如果還有下一次,可仔細你的皮。”
“奴,謝主夫不罰之恩”
“王禦醫,這你看~~”
“老臣看,郡主並無大礙,隻要多加歇息,這頭疼之症就會好了。”
“恩,薛福,快領王禦醫開的藥方子吩咐下去抓藥,再去取賞銀來給禦醫。”
“是,禦醫這邊請”
“老臣告退”
“凝兒,現下什麼也不要想,先睡會兒,為父等你醒了,再給你好好慶祝一番,玉兒,仔細伺候主子,為父走了,你好好休息”
“爹爹慢走”“恭送主夫”
送走美夫,我忙起身坐起來,笑意盈盈地看著紫玉,“郡主,您快躺下,您若出什麼差錯,奴可受不起啊”
“是麼?玉兒爹爹都走了,你怎麼就自稱起奴來呢?”小美人一聽臉色一變,急忙跪下“奴以前不知禮數,還望郡主饒了奴才吧”“怎麼不請罰,還討饒呢?”
紫玉小臉煞白忙磕頭“請主子責罰,奴再也不敢了”
“好了,好了,我也就開了個玩笑,瞧你小臉跟個調色盤似得,起吧”
“是,主子”
“來,走近點,”紫玉向前微微挪了一小步,“再近點”,又小小邁了一步。“你怎麼這麼笨,坐到我床邊來”紫玉一聽滿臉羞紅,慢慢坐下。
“現在真成了調色盤了,嗬嗬,就叫你陪我聊個天,也要這麼麻煩。”
“主子,奴~”
“行了,行了,說說這王府裏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