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中原一劍(1 / 3)

醉仙樓裏還和以前那樣熱鬧。上次的時候楊智明已經從醉仙樓裏解救了許多可憐的女子。可是今天醉仙樓裏便又熱鬧了起來,還和以前一樣。好像就從來沒有發生過女子離開的事情。有些人,有些地方總是一樣。世上的可憐人實在是太多了,楊智明更不可能將天下所有的可憐女子都帶到他家。人的能力總是有限的,一個人的責任也是與他的能力成正比的。不然怎麼會有一句話叫做心有餘而力不足?楊不悔能力大,他的責任更大。靈蛇大仙好像已經預料到當今武林會動亂,赦他靈蛇寶劍,讓他殺盡天下不仁之會。楊不悔用過,可他卻不想用。在他心裏,世上好像沒有什麼壞人。

醉仙樓裏的老板蕭曠見楊不悔和鄧美嬌進來之後還是以前一樣的熱情。好像上次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其實就算是放在心上,楊不悔和鄧美嬌也根本就看不出來。有的人城府很深,你根本就猜不透他心裏想的是什麼。楊不悔沒有上樓,他看著蕭曠道:“蕭老板,我這次來是想問一下關於‘中原一劍’的事情。”

蕭曠淡淡的道:“中原一劍?你問我?是不是問錯人了?老頭子可是醉仙摟的老板,什麼一劍二劍的,我卻是不知道。”

鄧美嬌道:“鄭老前輩,你數十年前便是江湖中的成名人士。現在卻隱藏自己的名字,說出去不怕被江湖人士所取笑?”

蕭曠的眼睛變得異常的淩厲,就像一把刀子一樣刺入別人的心髒。鄧美嬌心裏不由的打了個寒戰,這種眼神比‘殺手追魂’那種要命的眼神並好不到哪裏去。可是一轉眼間這種眼神又變得溫和起來。

蕭曠看著鄧美嬌道:“姑娘見笑了,老頭子隻是醉仙樓裏的老板。並不是什麼江湖人士,看來姑娘好像猜錯了。”

楊不悔道:“前輩自然不承認自己是‘中原一劍’。那晚輩想問前輩一件事情,令郎的武功是誰傳授的?”

蕭曠眼睛忽然又變得淩厲起來,兩知老眼一下子也變得有了神采。蕭建偉是因為楊不悔的事情而被殺手追魂遊夢仙殺死的。那天楊不悔和遊夢仙在洞庭湖比武之後,在路上遇到敵人偷襲。其中就有蕭建偉,楊不悔本想放蕭建偉的,可是遊夢仙卻沒有那麼好心。竟然一劍將蕭建偉給殺了,他倆本以為兩天所有的人都已經被殺了。其實還有一個逃掉了,隻不過楊不悔和遊夢仙並沒有發現而已。難怪今天蕭曠會那樣看楊不悔,難道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兒子是因為楊不悔死的。他當然知道。

蕭曠道:“我兒武藝自有神人傳授,隻可惜我兒死的不明不白。老夫一定會找出殺死我兒的凶手將全碎石萬段。”

任何人都有情緒激動的時候,就連蕭曠也不另外。人隻要情緒激動思維便不會集中,這時候最容易被人探知什麼消息。鄧美嬌當然不會錯過這個絕好的機會。

鄧美嬌看著蕭曠道:“令郎之死確實很同情。隻可惜他那麼高的武功都會被人殺死,蕭老板你也未必會是凶手的對手。”

蕭曠果然上當,他哼了一聲,手掌已經狠狠的擊在了櫃台上。堅實的紅木櫃台上多了一個深入數寸的手印。若這一掌擊在人的身上,保準會五髒六腑破裂而死。放在櫃台上的算盤已經被震開了,四分五裂散落在地上。在外麵進來的兩個客人,見到這等情形都嚇的癱倒在地,再也起不來了。過了良久兩人才起來,見這等情形哪裏還敢進去?沿原路返了回去。

鄧美嬌道:“蕭前輩好身手,果然是久以成名的武林高手。”

樓上好多人聽到這一聲巨響之後已經走了下來。醉仙樓裏人員很雜,有富商,有高官,亦有江湖人士。醉仙樓裏的打手更是將楊不悔和鄧美嬌兩人圍在中間。

為首的馬頭三道:“姓楊的,你怎麼三翻五次的來醉仙樓尋事?是不是以為我家老板怕了你?”

眾人見了楊不悔和鄧美嬌也紛紛的議論。楊不悔笑道:“你誤會了,我並不是來尋事的。可是有些事情想問蕭老板。”

蕭曠看了一下眾打手道:“下去,都給我下去。”

他的眼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沒有人敢不聽他的話。眾人都已經散開了,蕭曠見一些人還沒走,便接著道:“祝位客人還愣著幹什麼?難道來這裏隻是為了看老頭子的?”

蕭曠對這些人的話到是很客氣。這些人畢竟是他的財神爺,什麼人都可以得罪,才神爺卻是得罪不得的。那些人到是也很聽說,他們當然也知道醉仙樓裏不是他們管閑事地方,又都返了回去。

楊不悔道:“蕭前輩自然說自己不是‘中原一劍’,那晚輩就告辭了。”

楊不悔說這話當然不隻是給蕭曠聽的,還是給樓上的那些江湖人士。不然他也不用那麼響亮的聲音了。

楊不悔和鄧美嬌兩人向蕭曠告辭後已經轉身離開了。

蕭曠見兩人離開後,眼睛變的更惡宛如厲鬼的勾魂眼,別人若是多瞧他一眼魂都會被勾去似的。楊不悔這次雖然沒有什麼結果,可是他知道蕭曠若是‘中原一劍’的話一定會有所行動的。江湖上的人現在多數已經不在懷疑是楊不悔殺死楚員外一家人的。楊不悔自然不會下毒,又怎麼會殺人呢?人們心中往往都這樣想當然的認為。一些明眼人已經看出了這便是‘中原一劍’的行事方式。楊不悔自然已經猜破,若真是蕭曠幹的。他當然不會留下楊不悔這個禍根。

鄧美嬌看著楊不悔道:“楊大哥,我看這蕭曠八成就是‘中原一劍’。你為什麼不繼續追問呢?”

楊不悔笑道:“我怎麼追問?自然他已經否認,我繼續追問又有什麼用處呢?更何況他若真是‘中原一劍’一定會有什麼行動的。咱們到不如以逸待勞,到時候事情自然就清楚了。”

鄧美嬌兩眼緊緊的盯著楊不悔:“楊大哥,想不到像你這樣的人也這般的鬼。看來你這少俠之名到有些名不副實。”

楊不悔道:“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什麼少俠。江湖人士怎麼說我更不在乎,我不在乎他們叫我惡賊,當然也不在乎他們對我的恭維。”

鄧美嬌道:“那你在不在乎我怎麼樣看你?”

楊不悔點了點頭,“楊大哥在乎。”

他語氣說的很溫柔,卻很堅決,看來絕對不是在開玩笑。鄧美嬌笑了,發自內心的笑。

客棧,還是在客棧。遊俠、浪子通常都是這樣的。走的哪裏就住在哪裏,他們沒有家,他們亦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方。哪裏有事情,有他們認為重要的事情他們就會到哪裏去。在出來的大半年的時間裏,楊不悔已經走了很多了。當然都是有目的的。夜已黑,一輪圓月掛在天空中,就像一個金色的玉盤。鄧美嬌已經睡了,楊不悔沒有睡,他在等,不知道他在等什麼。看他的樣子並不著急,好像他等到東西一定會來似的。午夜的鐵鍾聲已經響了起了,楊不悔還真的有些磕睡了。

他不禁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道:“難道他們不來了?難道我猜錯了?”

楊不悔自然有了這種響法,便躺了下去。鄧美嬌已經睡的很香了,微弱的月光下還可心看到她甜甜的笑臉。看來鄧美嬌一定是在做好夢,楊不悔已經躺下了,就在鄧美嬌身邊。這個時候他不能讓鄧美嬌一個人在一屋,他不放心。楊不悔身體剛躺下,眼睛還沒有迷著,便感覺到外麵一陣冷風吹了進來。窗戶沒有開,窗戶上的窗紙卻被風吹的吱吱作響。好像魔鬼在磨牙,屋子裏也好像忽然陰沉下來。楊不悔睜開了眼,他好像已經感覺到了什麼。他的眼睛又閉住了,好像是感覺錯了,亦或是故作不知等著什麼人現身。窗處,嗖嗖兩條人影飛了過去。沒有半點聲響,宛如兩個鬼影。一個身影已經飛躍到了屋底,另一個身影則在窗戶邊上。他用手指在紙窗上捅了個洞,兩眼正向裏麵望去。見裏麵的人像死豬一樣沒有絲毫的動驚。蒙麵男子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微笑,這月光下麵更顯得的異常的恐怖。

屋頂的人已經飛躍下來,落在窗戶旁邊的那個蒙麵男子身邊。還是沒有發出一絲響聲。兩人也都沒有做聲,一個蒙麵男子雙手一合,頭一歪靠在手邊,做了個屋內之人已經的樣子。另一個蒙麵男子伸手向門裏麵點了點,先前的那個蒙麵男子便將一個窄而薄的鐵條拿了出來。他將鐵條塞在門縫裏一弄,那個門便開了。他將鐵條收了起來,很小心的將門推開。生怕發出一絲響聲,門沒有發出響聲。楊不悔亦沒有動,他好像根本就沒有發現在兩個夜行人已經進來了。兩人腳步輕盈,身體慢慢的向前移動著,手中的劍也略微顫抖。兩人該不會連個睡的像死豬一樣的人也怕嗎?兩人走到房子中間的時候,手向外一拉劍已經出鞘,月光照射在劍上發出刺人的寒光。床上睡著的人還是渾然不知,可是死神已經一步一步的走近了。向前挪動的兩人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兩人現在並沒有在床上入睡的楊不悔好受到哪裏去。楊不悔是什麼樣的人,有多麼的厲害,看來兩人到是清楚的很。劍已經抬起,馬上便要刺出。兩個夜行人手中的劍快,楊不悔說的話也並不慢。

話很平淡,“你們來了。”

他還閉著眼,好像是在說夢話。屋子裏的兩人一驚,看樣子睡在床上的楊不悔已經在等自己多時了。兩人一驚之下劍已經刺了出來,刺的是楊不悔的身體。刺的也很準,速度更是快的驚人。兩人在受驚的情況下竟然能便出如此快的劍,隻怕當今武林也並沒有幾個。楊不悔躺過了,好好像早已經知道兩人要刺他哪裏似的,更好像根本就沒有在床上睡覺。

楊不悔人體一晃,已經站在了兩人背後。兩人見一刺不中迅速轉身,從兩人轉身的姿態看便知道是絕頂的高手。兩人同時又是一劍分上下向楊不悔刺了過來,楊不悔伸伸懶腰,揉了揉眼。身體已經飛躍了出去,兩劍又已經刺空了。楊不悔好像一副沒睡好的樣子,他根本就沒有睡,怎麼會睡好呢?直到這時楊不悔的眼睛才睜開。

楊不悔看著兩個夜行人笑道:“三更半夜的來別人的房子裏是很不禮貌的。”

看楊不悔的樣子到沒有半點的生氣。鄧美嬌很顯得也聽到了屋裏的聲音她也躍了起來。

見兩個夜行人,便道:“三更半夜闖進別人屋室,是何居居心?”

兩個夜行人對視一眼,更不答話便向楊不悔撲了過來。比起先前來這劍法更加淩厲,而且沒有破綻。楊悔知道有破綻,而且不止一處,隻是他沒有發現而已。‘百毒之王’說過,無論哪種武功,都會有自己的破綻。隻是在你沒有發現之前,這種武功便是沒有破綻的。天下無敵的人存在,天下無敵的武功不存在。人所以天下無敵並不是因為他使的武功天下無敵,而是因為這種武功是天下無敵的人使出來的。就好像同一種武功,有的人隻能用來表演,而一些卻可以用來殺人。楊不悔在尋找兩人的破綻。屋子不大,怎麼能容得下三人打鬥呢?刀光劍影,籠照在楊不悔周圍。鄧美嬌已經飛身躍起,“楊大哥,我來幫你。”

本來不大的屋子,現在已經是亂成了一團。屋子裏楊出桌子、凳子、桌子上的杯子被劍擊在地上。發出了叮叮當當的響聲。客棧的老板和其他的人已經被這打鬥聲驚醒了,外麵吵吵嚷嚷,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進來。楊不悔已經看出來了,這兩人使的劍法果然與蕭建偉的如出一路。這樣說來這兩人便應該是蕭建偉的同門師兄弟。鄧美嬌道:“你倆便是醉仙樓老板蕭曠派來的,對嗎?蕭老板便是你師的師父,也就是當年的中原一劍對嗎?”

兩人還是不答話。鄧美嬌道:“你們兩別要蕭建偉一樣裝啞巴。你可知道你們的師弟是怎麼死的?”

一個夜行人道:“是怎麼死的?”

鄧美嬌道:“當然是被人殺死的。惡有惡報,你們兩今天夜裏恐怕也會像他一樣得報應了。”

兩人的劍使的更快,鄧美嬌道:“自然你們不識好歹,那本姑娘就送你們一程。”

此話一出手中的金蟬絲扇子已經一甩,十數道銀光已經向兩人擊卻。兩個夜行人正和鄧美嬌在打鬥,他倆還是為鄧美嬌這樣說是故意使他們分神。哪裏知道鄧美嬌說的竟然是真的。兩人急忙回劍格擋,可是這無空不入的白光還是有兩道射入一個夜行人的身上。針上有劇毒,那個夜行人頓時感覺到身上撕心裂肺的疼痛。身體也一下子摔了下去,楊不悔也出手如閃電,幾乎在同一時間將那個夜行人點到在地。屋子裏的一個夜行人痛苦的掙紮聲,便像是鬼一般在這午夜,嚇的人不敢入睡。楊不悔見那人可憐便看著鄧美嬌道:“美嬌,將你的解藥拿出來好了。”

鄧美嬌看著楊不悔道:“楊大哥,他們可是來害你的。我可不會把解藥給他們。”

楊不悔道:“這當然並不是他們的主意。”

鄧美嬌道:“我不管,反正就是不給。”

鄧美嬌和又耍小孩子的脾氣,楊不悔一時之間也沒有著。

客棧外麵的人還在吵吵嚷嚷,而且聲音比先前更大了。可是還是沒有人進來。鄧美嬌看著在地上疼痛難忍的夜行人道:“本姑娘問你話,你若老實交待,本姑娘便把解藥給我。若不老實,那我也救不了你了。”

那個夜行人急忙道好。鄧美嬌看著他道:“我問你,是什麼人派你們來的?”

那個被楊不悔點穴夜行人道:“師兄,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