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的夜行人已經疼痛難忍,哪裏還敢能支持的住。“姑娘你已經猜對了。”
鄧美嬌道:“猜對什麼了?本姑娘問你是誰派你來的?”
中毒的夜行人道:“是家師派我們來的。”
鄧美嬌道:“你師父是誰?是蕭曠嗎?”
中毒的夜行人道:“是!他老人家便是‘中原一劍’這些姑娘你都已經猜到了。”
鄧美嬌道:“那麼他當然不叫蕭曠,而是叫鄭巔了。蕭曠隻不過是他的一個假名字,對嗎?”
中毒的夜行人道:“姑娘猜的不錯。那確實是師父他老人家人假名字。三十年前師父隱姓埋名後便用的是這個名字,隻是江湖人士並不知道。”
中毒的夜行人,說話已經在不停的顫抖,身體也開始痙攣。看樣子毒已經在他的身體裏蔓延開了。
楊不悔畢竟是一心腸好的人,對想害自己的人也不另外。
楊不悔看著鄧美嬌道:“美嬌,快將解藥拿出來。不然他會死的。”
聽了楊不悔的話後鄧美嬌急著將一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瓶子來。將一顆一丸遞給了楊不悔,聰明的女人總是知道在什麼時候該撒嬌,在什麼時候該順從。這樣的女人很容易討的男人的歡心。鄧美嬌當然是這樣的女人,楊不悔已經將解藥塞在了那中毒的夜行人嘴裏。那夜行人頓時覺得好受了一些。
鄧美嬌看著那夜行人繼續問道:“是不是你們扮楊大哥殺死了楚員外一家?”
那個被點穴的夜行人急道:“不是,絕對不是。我們縱然不是好人,也不會殺那麼多的人。”
鄧美嬌看著他道:“不是你?那你是你師父‘中原一劍’了?‘中原一劍’的手法可是從來沒有人可以比擬的。”
“也不是我師父,我師父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他還在為‘中原一劍’鄭巔辯護。可是鄧美嬌怎麼會相信呢?
楊不悔道:“其實你不會否認。‘中原一劍’殺我向來是一劍,而且多在脖子上。從要害和傷口看確實是你們的手法。可是我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麼要陷害我呢?是不是因為你師父?你師父是不是也已經投靠了玄水宮?是不是他讓你們這麼做的?”
楊不悔想起了千喜山莊楊得誌自然與玄水宮勾結,楊得誌又何‘中原一劍’串通殺了楚員外一家然後嫁禍給楊悔,讓他在江湖上無法生存。可是有一點楊不悔卻想不通,楊得誌向來很疼愛自己的兒子。可是怎麼又會和‘中原一劍’合謀殺死楊智達呢?這卻是萬萬的不可能,難道其中還有別的什麼隱情?楊不悔的話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那個被楊不悔點住穴道的夜行人還想辯解,卻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
鄧美嬌道:“其實你們做的事情,早已經暴露了。你們也是被人利用,若將事情真相交待,我和楊大哥可心不殺你們。不然你也早能下地獄去陪你蕭建偉的了,想必他在地下一個人也寂寞的很。”
那個中毒的男子道:“姑娘,我說。我全說,千喜山莊迎婚隊伍和楚員外家的人都是我們師兄弟殺的。可是我們這都是遵循師命,是師父他老人家讓我這們做的。他說楊少俠你不識時務,是自尋死路。你還殺死蕭師弟,更是罪不可赦。像你這樣的人一刀將你殺了,反到是便宜了你。所以想讓你受盡痛苦而死。”
鄧美嬌道:“好歹毒的計謀。”
那中毒的男子道:“我們兄弟都是奉命行事。這完全不能怪我們,還請姑娘明鑒。”
鄧美嬌道:“那兩你們可知道玄水宮在哪裏?”
中毒的男子道:“姑娘,這個在下可真的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人確實與玄水宮有來往,可是我們卻不知道。若有半句謊言便天誅地滅。”
鄧美嬌看著被點穴的那個夜行人道:“這話是不是真的?”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沒有再狡辯的必要了。他嗯了一聲。這時候外麵早已經有些人聽不下去了,原來這些事情竟然是中原一劍幹的,他們一直以來都在冤枉好人。想起自己有眼無珠,想起這些惡人還沒有得到報應眾人便憤憤不平。三個大膽的江湖人士已經推開門走了進來。
這三人一個是滿臉肥肉,濃眉大眼,看起來到是像寺廟裏的怒目金剛。這男子叫丁武,也是經常在江湖上走動的。還有一個身體消瘦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他便是江湖人們口中的病書生,雖然現在看起來是一副病態,但是和人動起手來,便立刻便的精神飽滿,神氣無比。再一個就是一個中等身材,白白淨淨的中年男子。江湖人稱‘玉麵郎君’,此人一向很少在江湖上走動。也不知道這次出來所謂何事。
三人臉上滿臉怒氣,很顯然是知道楚員外一家被害的事情。
玉麵郎君看著楊不悔道:“楊少俠,這兩個惡賊留在世上還有何用?不如將他們殺了算了。”
丁武也道:“像這樣的殺一個少一個,免得再留下來危害武林。”
鄧美嬌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個夜行人道:“你倆聽到了嗎?看來武林中許多人都想將你們這些惡賊除之而後快。”
中毒的那個夜行人看著楊不悔哀求道:“楊少俠,在下也是受人指使,少俠一定要留小人一條性命。”
楊不悔頓了頓道:“我還想問你們一件事情。千喜山莊的爺孫兩個用人是不是也是你們殺的?”
中毒的夜行人看了看被楊不悔點穴的那個夜行人道:“是師弟他幹的。不管我的事情。”
楊不悔看了看被點穴的那個夜行人道:“你師兄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被點穴的夜行人到是有些骨氣,他沒有否認。
“人是我殺的,要殺就殺,何必多問。”
楊不悔手中的劍一抖,一道劍光從他的頭部劃過。夜行人頭上的發髻被楊不悔的一劍給削開了。散亂的頭發掉在地上。
楊不悔道:“你已經死過一次了,希望你以後別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楊不悔說著手指一伸已經點在了那夜行人的胸部。
楊不悔道:“帶你師兄走好了。”
那個夜行人扶著重毒的夜行人向處走,丁武和玉麵郎君已經攔在了兩人麵前。
丁武道:“楊少俠放你走,我們卻不放你們走。”
那個夜行人道:“你們要怎麼的?”
玉麵郎君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當然是要你們的命了。”
病書生還是站在一邊不動,也不知道是沒有動的力氣?還是想在看熱鬧。
夜行人一手扶著中毒的師兄,一手握著劍。
“好,我便將命留在了裏。”說著便將劍像自己的脖子上劃去。
在場的眾人都驚呆了,沒有人想到他會這等有骨氣,他會自殺。說時遲,那時快。楊不悔已經快如閃電的竄到了,那個夜行人麵前。手一伸已經扣住了他的腕脈,夜行人手中的劍掉在了地上,發出了當的一聲響聲。
楊不悔道:“兄台這又何苦,隻要你以後再過自新便又是一個好人。怎麼能自尋短劍?”
夜行人沒有說話,但從他的眼神裏可以看的出對楊不悔十分的感激。楊不悔看著攔在門前的兩人道:“還請兩位兄台借個道。”
玉麵郎君道:“楊少俠,放虎歸山,後禍無窮。希望你明白這個道理。”
鄧美嬌亦道:“楊大哥,不能放。千萬不能放。”
楊不悔道:“若是每個人犯了錯誤都要死,那世間想必也都是死人了。”
玉麵郎君和丁武已經從門口讓開。那個要自殺的夜行人,撿起地上的劍,扶著他的師兄離開了。出去的時候,他便將他師兄背在背上,身體一躍已經躍到外麵了。楊不悔也沒有想到他竟然這樣的有情義,他師兄將他作惡的事情說了出來。他對他師兄卻還是那樣好。楊不悔喜歡這樣的人,有骨氣,敢做敢為。
見兩人走後客棧老板等眾人也都攏了過來。
站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病書生終於開口了。
“楊少俠,江湖險惡,你自己好事為之。”
他隻說了這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房間。楊不悔道:“多謝兄台提醒。”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責備楊不悔放走了惡人。
楊不悔看著眾人道:“我自己會做事,不用你們交。”
眾人都住了口,鄧美嬌道:“我看祝位還是回屋休息,這裏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就不打擾你們了。”
眾人都已經離開,玉麵郎君看著楊不悔道:“楊少俠自有常人不能及的本事,定要擔當起維護江湖道義的責任。卻不能婦人之仁。”
楊不悔沒有做聲,他已經不止一次的聽人對自己說過這句話了。可是他卻做不到,他算不上英雄,最多隻能算個爛好人。不分善惡的爛好人。
屋子裏靜了下來,隻留下楊不悔和鄧美嬌。鄧美嬌沒有再說什麼,該說的話她已經對楊不悔說過了。有些話說對了反而惹人煩,鄧美嬌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時間過的很慢,就像一隻螞蟻要繞地球爬行一樣。好不容易才聽到了雞叫,又過了很久被升的陽光破窗射了進來。鄧美嬌已經睡熟了,睡的很香。有楊不悔在她身邊,她從來不會擔心什麼。楊不悔也不想那麼早便將鄧美嬌叫起來,楊不悔輕輕的坐了起來。鄧美嬌好像已經感覺到楊不悔起來了,她睜開眼看著楊不悔道:“楊大哥,你要去哪裏呢?”
楊不悔道:“美嬌,你再睡一會兒。我下去叫點飯。”
鄧美嬌嗯了一聲,飯後兩人來到醉仙樓。楊不悔要找醉仙樓的老板蕭曠問個明白。雖然已經接近了事實,可是楊不悔還是想當麵問個明白。醉仙樓裏還和以前一樣熱鬧,隻是醉仙樓的老板蕭曠卻沒有在櫃台前。不知道去哪裏了。
鄧美嬌看著櫃台前的小二道:“小二哥,你們蕭老板呢?”
小二道:“我們老板已經走了。楊少俠,這個給你。”
小二說著便將一刀折疊好的紙條給了楊不悔。楊不悔展開一看,上麵寫著:“若想找我老夫,於今日午夜單人到城郊七裏外的死墓。老夫會將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告訴你。”
鄧美嬌看著楊不悔道:“楊大哥,紙條上寫著什麼?”
楊不悔將紙條遞給了鄧美嬌,鄧美嬌看著楊不悔道:“楊大哥,你準備怎麼辦?”
楊不悔道:“去!”
一個簡單的字,卻說的那麼堅決。
楊不悔和鄧美嬌已經走了出來,鄧美嬌看著楊不悔道:“楊大哥,我陪你去。”
楊不悔當然知道此去的危險,又怎麼會同意鄧美嬌去呢?
“你不能去。”
鄧美嬌道:“那是為什麼?”
她當然知道為什麼,可是還是要問。楊不悔道:“沒有為什麼。”
楊不悔的話說的那樣的堅決,沒有商量的餘地。鄧美嬌從來沒有見楊不悔這麼堅決過,一個心腸那麼軟的人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鄧美嬌臉上馬上晴轉小雨,幾滴晶瑩的淚水已經掉了下來了。
楊不悔在通常的時候都會心軟,可是這次他卻沒有。隻是緊緊的將鄧美嬌摟在懷中,“美嬌,別哭了。楊大哥答應你完好無缺回來。”
鄧美嬌抬起頭來兩眼緊緊的盯著楊不悔道:“楊大哥,你可不許騙我。”
楊不悔道:“楊大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呢?”
夜色已經降臨,鄧美嬌在客棧裏麵走來走去。楊不悔到是一副很安祥的樣子,楊不悔知道此去一定凶對吉少。可是他又不能不去,或許可以從蕭曠的口中問出玄水宮的下落。或許還能得到其他的一些什麼東西。
鄧美嬌看著楊不悔道:“楊大哥,些去你哥一定要小心些。那‘中原一劍’鄭巔可不是好對付的。”
楊不悔道:“美嬌你放心,楊大哥都已經答應過你一定會安全回來的。你就放心等楊大哥的好消息好了。”
鄧美嬌道:“楊大哥,我還是想和你一起去。”
楊不悔道:“不行!你若不聽話,楊大哥以後不理你了。”
鄧美嬌不在說話,心裏暗暗的道:“就算你不答應我,我自己還找不到嗎?等你去了,我便偷偷的跟上,看你以怎麼的?”想到這裏心裏便偷偷的樂了起來。楊不悔好像早已經看出了鄧美嬌的心思。
楊不悔突然伸手在鄧美嬌身上點了兩下。
“美嬌,你心裏想什麼楊大哥還能不清楚嗎?你就乖乖的在這裏等著你回來。”
鄧美嬌看楊不悔道:“楊大哥,你可不能這樣。我不去了行了,求求你放開解開我的穴道。”
鄧美嬌的聲音甚是哀切,楊不悔卻沒有心軟。不知怎麼的楊不悔的心腸竟然變得像是鐵打的一般。楊不悔離開了,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夜已深,天上的星星很少,一輪圓月掛在漆黑的天空。夜很靜,靜的讓人透不過氣來。一個穿著一身潔白的少年站在一堆亂墳前,冷風吹來,少年的衣服被吹的緊貼在他的身上。樹影在搖晃,宛如一個在正等待著擇人而噬的惡鬼。亂墳上時不是的傳出幾人怪叫,猶如狼嚎鬼哭。站著的少年一動不動,好像已經是一個死人。他難道不怕嗎?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風更強,掉在地上枯落的葉子隨風狂飛。站在亂墳的產少年還是一動不動,他是不是真的以經死了?他在這裏等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