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炸掉的房子裏麵根本沒人,士官長昨晚九點左右,就帶著家人偷偷離開到警察局去避難了呀!”馬金帝生氣地說。
“怎麼可能?我引燃炸藥之前,那家夥的寢室裏明明點著燈啊!這可是我親眼看到的呀!”
“嗯,這一點曼德斯和雷利也承認。但是事實上不但威爾克斯一家人,就連萬人都安然無事地待在警局的保護室裏,據我們鐵礦公司的人說,他們已經看到威爾克斯的出現。”
馬克曼德思索了一會兒後,說:
“團長,或許有人事先將我們的計劃,泄漏給魔鬼士官長知道。”
“嗯,這一點我也想過。團員中也許有人嫉妒你,希望你失手將這件事向威爾克斯告密。但馬克曼德,再怎麼說你這次行動的失敗將失去升職的機會,暗殺威爾克斯的事,我會再派其他人去做。”
“請等一下!團長,我就這樣退場,會被人笑話的。請你再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我一定幹掉威爾克斯,這次再失敗,便任由你處罰。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好。那麼就給你一星期的時間,不過這次不派手下給你。”
“嗯,我一個人去做就可以了。一星期後你們就會得知魔鬼士官長的槍快,還是我的槍快了。”馬克曼德輕鬆地說。
當天晚上,馬克曼德的蹤影從巴美斯穀消失了。而隨即而來的是魔鬼士官長的失蹤,又給小鎮加重了一層陰霾,威爾克斯官長自從家被炸後,就和家人一起住在鎮上的旅館。而且在旅館的四周無論白天和晚上,都有警察負責保護。因此,就算馬克曼德再怎麼厲害也無從下手了。
但是,正好一星期後的早晨發生了奇怪的事。從未停止到公司上班的威爾克斯,從那天起一直到下午都沒出現在公司。公司的人覺得奇怪,便向住在旅館的威爾克斯太太詢問,結果她回答:
“我丈夫今天早上確實離開旅館到公司去了。而且他穿著黑色外農、頭戴黑色呢帽,跟平時一樣佩帶手槍呀!”
威爾斯太太這番說辭,立刻引起了大騷動。眾人分頭去尋找,但是士官長的行蹤直到傍晚都沒有著落。到了晚上,鎮邊一處香煙攤的老板娘,跑到警察局說:
“今天早上八點左右,身穿黑外衣的威爾克斯先生,到我這裏買煙,爾後就獨自一個人往河邊走去。”
“警察立刻沿河的兩岸展開搜尋。第二天早上,在距離鎮上3公裏的河岸上的懸崖處,發現了威爾克斯的黑色呢帽和他喜歡用的軍用手槍。帽子上滿是泥巴,下麵有被大型手槍開過一槍的痕跡。在懸崖上則有泥土崩落的跡象,而正下方正是波濤滾滾的河川。
警方判斷威爾克斯是在懸崖上與人打鬥時被射殺掉落河裏,或者被拋入河中的,於是派人沿河川下派遊搜索了20公裏。可是始終沒有發現屍體。威爾克斯的妻子在悲痛之餘,還病倒在床上,不久便帶著兒女們搬到紐約的親戚家去了。”
春天來了,萬物複蘇,大自然掙脫長時間的束縛恢複了勃勃生機;可是生活在恐怖穀中的人們依舊被籠罩在揮之不去的陰霾下。他們的生活從未像1875年初夏那樣黑暗而令人絕望。
六、危機四伏
當警方到處搜尋威爾克斯屍體下落之時,馬克曼德突然出現在馬金帝的酒吧。僅僅一個星期的時間,他的雙目深陷,滿臉胡茬宛若野人,馬金帝團長立刻將他帶入秘密房間去。
“馬克曼德,幹得好!”聽說當時戒備相當森嚴,你是用什麼方法幹掉他的?馬金帝高興地說。
馬克曼德笑都不笑地說著:
“威爾克斯不愧是在部隊當過旗手,我寫一封信要求與他一對一決鬥,他便獨白一人前來河邊赴約,大概想在上班之前把我收拾掉吧!雖然我們兩人同時開槍,但是我比他快了半秒鍾,那家夥被我射中心髒掉下河裏,我隻不過受了點兒傷。”
為此,馬克曼德當天在酒吧被宣布成為暗殺團的頭目,眾人都前來祝賀他的升職,唯有副團長伯魯特威一個人悶悶不樂,嘴裏喃喃自語:
“哼!小子,看了就討厭。”
然而麵對如此猖獗的暗殺活動,鎮上的人們也並非完全保持沉默。雖然海拉特報的總編輯史坦加老人,被伯魯特威等人打成重傷,但一點兒也有灰心喪膽,仍舊頻頻在報上揭發暗殺團的罪行,號召鎮上的人們奮起抗暴。根據馬金帝部下探聽到的消息,史坦加正組織聚集鎮上身強力壯的年輕人,暗中分發來福槍和手槍給他們呢!馬金帝團長得到這份報告後譏笑道:
“哼!這些家夥能夠搞出什麼名堂?如果他們手上有武器,那事情就更好辦了。所謂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嘛!”
然而,暴焰囂張的暗殺團,終於碰到了厲害的克星。
通常黨徒們在星期六晚上聚會。五月裏,一個星期六的晚上,馬克曼德正要赴會,被稱為懦夫的毛裏斯兄弟前來拜訪。毛裏斯那因憔悴而愈發瘦長的慈祥的麵孔上愁雲密布。
“我可以和你談談嗎?馬克曼德先生。”
“當然可以。”
“我從未忘記,那次與你敞開心扉的談話,甚至首領親自來問你這件事,你都沒有透露。”
“這次究竟是什麼事呀?毛裏斯,瞧你緊張成這個樣子。”
“這個鎮上來了一位很高明的偵探。”
“哼!說到偵探,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在鎮上多得的,隻是有多少都一樣。像特別警備隊的馬賓隊長,一點兒用處都沒有。”
“不,這次來的不是普通的偵探,聽說從賓卡頓調查局來一位叫巴迪·愛德華的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