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愛德華?”馬克曼德的臉上立刻變了顏色。
“馬克曼德先生,你也知道愛德華偵探這個人嗎?”
“當然。在芝加哥的黑社會中,隻要聽到愛德華這名字的人,無不嚇得發抖。不過,毛裏斯先生,你這情報是從哪裏聽來的?”
“我在電信局的一位女人寫信告訴我的。因為他的報紙常報道巴美斯殺團的所作所為。”說完他掏出一封信。馬克曼德念道:
這些家夥的暴力氣焰是愈來愈高漲了。但他們再也得意不了多久,因東部的五大公司和兩家鐵路公司,正合力要鏟除這個暴力團體。接受委托的賓卡頓調查局的名偵探巴迪·愛德華先生,將先行前往巴美斯,或者已經抵達了也說不定。他將用何種方法消滅暗殺團。正是我們樂以期待的。讀完此信後請立即燒毀。
馬克曼德讀完後緊緊地咬住嘴唇。
“還有誰知道這件事嗎?”馬克曼德問道。
“我沒有告訴別人。”
“那給你寫信的這個人會告訴別人嗎?”
“啊,我敢說他還認識幾個人。”
“是會員嗎?”
“很可能。”
“我之所以這麼問,是想他或許可以把這個偵探描述一下。那麼我們就可以著手追尋他的行蹤了。”
“啊,這倒可以。可是我想他並不認識愛德華。這個消息也是他借助工作之便才了解到的。他怎麼能認識到這個賓卡頓的偵探呢?”
馬克曼德猛然跳起來。
“天哪!”他喊道,“我一定要抓住他。我太愚蠢了,竟然連這件事都忽略了!但我們的運氣還不算太壞!在他還沒有對我們有何不利之前,我們必須先解決他。喂,毛裏斯,你願意把這件事交給我去辦嗎?”
“當然了。隻是不要把我牽扯進去。”
“這件事你完全可以放心地交給我來辦。我一人做事一人當,甚至不會提到你的名字,從現在起,這封信是寫給我的。怎樣,滿意吧?”
“這樣是再好不過了。”
“那麼,就談到這裏,你不要對任何人說起。現在我要到分會去,這個偵探很快就會知道我們的厲害了。”
“你們會殺了這個人嗎?”
“哈哈,這種事就別操心了,早點把這封信上的事完全忘掉,回去好好休息吧!”
送走毛裏斯後,馬克曼德首先整理了一些會留下證據的文件,將之燒毀後,又將製造偽幣的機械丟到後門外的陰溝深底。接著到以前的住處——雪非德老人的家中,將海蒂叫了出來,對她說:
“有一次我答應你,終有一天我會帶你離開這裏的。我想這一天已經來到了。剛剛我得到了一個壞消息,麻煩主要找上門了。”
“是警察嗎?”
“對,是一個賓卡頓的偵探。不過,親愛的,你不用了解得太清楚,也不必擔心我有危險。這件事與我關係太大了,但我很快就會擺脫它的。你說過,你會和我一起離開這裏的。”
“啊,傑克,這會使你得救的。”
“我是一個誠實的人,海蒂,我是不忍傷害你一絲一毫的。你就像坐在雲中寶座的女王,我雖仰望你的嬌顏,卻絕不會讓你滑下一寸。你相信我嗎?”
海蒂默默無語地把手放在馬克曼德的手掌中。
“理由我現在還不能講,我想請你相信我。你和伯父商量一下,隨時準備動身去旅行。如果機會一到,我會派人送信來,看到信後請立刻和伯父趕到停車場,一起等待我前來會合。知道嗎?”
“知道了。看到信後,就算是半夜,我也會衝出去的。”
海蒂的眼神充滿無限的期望。
接著馬克曼德去見馬金帝,把這個消息告訴他。
“我相信他跑不出我們的手心,”馬克曼德笑容滿麵,繼續說道。“假如我們能動用智慧盡快地出手,這件事不會有威脅。如果你們信任我,並給予我幫助,我們就更不用擔心了。”
“那麼,他在哪裏呢?我們在什麼地方能找到他?”
“可敬的身主,”馬克曼德激動地說道,“這件事關係到我們的生死存亡,所以建議不要在會上公開討論。我並不是不信任在座的哪位弟兄。可是隻要你讓那個偵探探到一絲風聲,我們就不可能抓到他了。我要求分會選擇一些最可靠的人。如果大家不反對的話,我提議,參議員先生,你自己算一個,還有鮑德溫兄弟,再找五個人。我就可能毫無顧忌的說出我的打算,並由大家來討論一下。”
馬克曼德的建議立刻被采納。這些人除了馬金帝伯魯特威和鮑德溫,還有麵如鷲鷹的書記哈拉威、老虎科馬克、凶殘的中年凶手司庫卡特和不怕死的徒威拉比兩兄弟。
“馬克曼德,你怎麼現在才說你見過偵探愛德華,當時你為何不立刻來報告呢?”團長問道。
“見到他時並沒有注意到他就是愛德華,直到看了這封信後,才發現那家夥就是愛德華,而那是發生在前天傍晚的事。”
“那一天,我去霍布森領地辦事,曾在車上遇到他。他說他是一個記者,那時我相信了他的話。他說他要為紐約一家報紙寫稿,想了解火山黨的全部情況,以及所謂的暴行,他向我問了各種各樣的問題,打算弄到一些情況。當然,他什麼也沒有得到。他說,如果我能得到有助於我工作的材料,我願出重金酬謝。
“我盡量說了一些他愛聽的話。他便付給我一張二十元的紙幣做酬金。他還說,如果你能向我提供我需要的一切情況,那我可以付你十倍酬金。”
“那麼,你告訴他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