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羽逸今天是你的生日?”暮落驚訝地詢問,為什麼他沒有告訴她。
歐羽逸目光移到地麵一大束紅豔的玫瑰花上,希望被毀滅。
“微微,我們走吧。”轉過身,歐羽逸疲憊地邁步想走。
那一刻,暮落不顧一切地推開羅小微,跑上去緊緊地捉著歐羽逸的衣袖:“羽逸,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真的不知道,小微根本就沒有告訴我。”
“羽逸學長,我沒有欺騙你,我真的告訴學姐了。”羅小微用委屈的目光望著歐羽逸。
歐羽逸苦澀地轉過身:“我不會質疑微微,因為我最相信的人就是她。”
“那我呢?你不信我嗎?”暮落顫抖地緊抓著他的衣袖。
“暮落,事實已經如此了,還需要我去相信嗎?我又該怎麼去相信你呢?就算今天不是情人節,你也應該陪在我身邊不是嗎?可你為什麼一夜都沒有出現在我的眼前,而是選擇和他在一起呢?”歐羽逸轉過臉,失望地望著她。
暮落怔住,雙眼迷惘地看著陌生的羽逸:“我沒有,我是收到一封信夾所以才來這裏的,我以為是你寫的,所以我來這裏等你很久,沒想到等來了倫梓晨,然後音樂室的門被反鎖了,我們都出不去。”
歐羽逸仿佛聽到了極大的笑話一樣,淒美地笑著。
“你知道嗎?剛剛門被我輕易地一推就開了,反鎖這樣的借口你不覺得很可笑嗎?我覺得好累,所以我走了。”說完,歐羽逸很決地轉身。
“不,你要相信我。”暮落委屈地想上前追羽逸,羅小微拉著她。
“學姐,你就別再纏著羽逸學長了,現在的他需要我好好安慰一番呢。”羅小微俯到她的耳邊輕輕喃語,“看見了嗎?愛情是不可相信的,隻要微微地動一下手腳,你們便永無止境地爭吵,到最後隻會落得分離的下場,就像素雨瑾一樣。”
暮落被嚇得臉色一片泛白,不可置信地後退:“那封信是你寫的對不對?”
“嗯,你說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上一次羽逸學長的確走的是玫瑰園這條路,晨少沒有指錯,隻不過我中途的哭聲攔截了羽逸學長,倒是你,真的很愚蠢!”羅小微陰冷地壞笑著,笑聲寒冷刺骨。
暮落第一反應就是轉眸看著倫梓晨,四目相對,雙方卻有太多無法說出的話。
“其實也不怪你,要怪就怪我全盤掌握這場遊戲,暮落,這隻是遊戲的開始。”羅小微露出勝利的笑容,轉身跑著去追歐羽逸。
倫梓晨眼眸半睜,迷糊得像個隨時都會昏倒的孩子一樣,冰冷的涼氣使他不停地打冷戰,瑟瑟發抖。
“倫梓晨你怎麼了?”暮落抹去委屈的淚水,轉身跑到倫梓晨麵前用力地推了推他。
倫梓晨腦海一片空白,他隻知道他渾身都冰涼,好像處於冰冷的雪天,暮落的手仿佛夏日裏灼熱的陽光,暖暖的,他一把將她摟住。
“冰昕……冰昕……別離開我。”他像個孩子一樣緊緊抓住她肩膀的校服,不停地抽著冷氣。“好冷……冷……”
“冷?你的身體明明就很滾燙!”暮落撫摸著他灼熱的額頭,他明明就像火球一樣灼熱,居然還說著冷,“倫梓晨你到底怎麼了?”發現他額頭上冒著汗水,極力地在忍耐著什麼劇痛一樣。
“你給我走,我不需要你的可憐……痛……”倫梓晨艱難地半睜開眼睛,努力地支撐起身,他走幾步就搖搖欲墜,暮落及時地扶著他。
“對不起,倫梓晨,我冤枉了你,對不起。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好不好?你是不是發高燒了?”暮落用力地挽著他的胳膊,一步一步走出音樂室門口。
當來到音樂音門口,一道凜冽的身影站在他們不遠處,雙眼帶著幾絲寒意地看著他們,暮落下意識地垂下眼眸不敢看歐子夜的眼睛。
歐子夜優雅地緩步來到他們麵前,掏出一塊白色的小手帕,輕輕地為半昏迷中的倫梓晨擦去汗水,眼神半絲溫柔,半絲怨恨:“看起來你很狼狽。”
“是嗎?我一點也不覺得……”說完,他的眉頭痛苦地緊皺。
歐子夜有些責怪地望著暮落:“今天的日子你不陪在羽逸身邊,他一定受到很大的傷害,既然你已經答應我會好好守護羽逸,我就不和你計較這些事情,希望你可以分清楚。”說完,與他們擦肩而過,隻是一瞬間,他的眼神閃過狠戾地瞪了眼倫梓晨。
暮落看著痛苦的倫梓晨,咬著牙加緊扶住他胳膊的力度:“對不起,倫梓晨。我帶你去附近的醫院看一看,就當是我償還對你的傷害。”
倫梓晨嘴角勾起一絲嘲笑,眼前一黑,昏迷過去。
兩道身影艱難地向前邁著每一步,卻不知身後跟著一群黑衣人。
某幢小別墅裏,白棠正香甜地進入夢鄉,腦海裏全都幻想著他不再是龍鈺學院的體育老師,而是一個威風凜凜的皇家警督,一身酷酷的武裝,好幾把閃亮的手槍插在身上,瀟灑無比。
手機的來電聲音一次又一次鳴響,他依舊睡得和死豬一樣,還在夢裏瀟灑地踏著步伐,身後跟著他的一批一批手下,那個場景十分帥氣。
而另外一幢豪華的別墅裏,小龍慌亂地來回走動,不停地撥著白棠的號碼。
白棠呀,白棠,你怎麼還不接電話?小姐有危險了。
在多次的鳴響之下,白棠才從睡夢中醒來,迷糊糊地接過電話。“喂!有什麼事情嗎?”
聽得出他異常不滿這個電話的到來,擾他的美夢。
小龍緊皺著眉,嚴肅的聲音不允許有半點質疑,“9520,你現在馬上趕去龍鈺學院大道,冰昕小姐有危險!”
白棠還沒掛機就飛快地起身,迅速換了一套黑色長衣勁裝,抽出幾把嶄新的小型手槍,準備行動。
隻是當他威風地衝出門口時,一陣微涼的風吹過,他該如何去龍鈺學院?路途遙遠。
潛意識裏,他按了一下藍墨陽的號碼。
喝著悶酒的藍墨陽,醉乎乎地掏出手機:“媽的,誰呀?吵死了,不知道本少爺在喝悶酒嗎?”
“兔崽子,開你的車輛載我一程,急事!”白棠皺著眉,這家夥怎麼好端端地喝起酒來了?
藍墨陽迷糊地看著身旁的腳踏車,嘿嘿地傻笑了兩聲:“我開的是腳踏車,比蝸牛還慢……嘿嘿,怎麼能載你這個監獄光頭?你重死了,車會被你壓爆胎的,大塊頭。”
“死小子,那怎麼辦?現在危急時刻,如果你不開車載我一程會有人傷亡的!”白棠此刻無比懊惱地望著黑黑的路道,時間就是生命……小姐難保呀!
“叫冰雕,他技術超棒的,開車一流,技術一流。號碼019203XXX”還沒說完,他就因為酒醉而迷亂了意識,昏昏倒地時嘴中還喃喃自語著:沫沫……沫沫……
白棠頭大手亂地撥打著藍墨陽所說的號碼。
“……”正為自己的新車忙碌的宮寒影冷冷地看著陌生的來電,隻聽不語。
“在嗎?”白棠一聲粗大的聲音。
宮寒影問也沒問是誰,直接按下掛機鍵,將手機放進口袋,再一次挽起衣袖,拿著擦布細心地擦拭他最新的車“火焰箭”,深潭一樣的眼睛多了幾分柔情,對車的柔情。
手機鈴聲再一次響起,宮寒影有些微怒地拿出電話,一看又是剛才的電話號碼,按了一下接聽鍵。
“冰雕嗎?”白棠也不知道對方是誰,直接學著藍墨陽的叫喊。
“……”宮寒影皺眉地繼續不語。
“冰雕,在嗎?”白棠再一次不死心地大喊。
“找死。”宮寒影眼眸間閃過一抹怒意。
聽到了聲音,白棠驚喜地大喊好幾聲“冰雕”。
“如果不想死,住口!”宮寒影異常憤怒。
“開車來東灣珊瑚區88號,要趕著救命!快死人了!”白棠激動地呐喊。
宮寒影一聽皺著眉,放下手機,瀟灑地轉身拉開車門。
“火焰箭”閃過一道火紅的光輝,如光一樣猛勢離去……
龍鈺大道附近,暮落艱難地半背著昏迷的倫梓晨。
身後一名黑衣勁裝男子,手槍精準地瞄準倫梓晨的心髒處,正準備給他致命一擊,卻怎麼也不敢動手,因為倫梓晨的身體又被暮落移了位置,如果一槍拿下,勢必會傷害主人吩咐不能傷害的人。
“冷,好痛。”倫梓晨臉色蒼白駭人,薄唇沒有半絲血色,疼痛的翻滾使他倒在地上。
暮落驚慌地扶起倫梓晨,手不停地顫抖。
“不是發燒嗎?為什麼痛成這樣?”她極力地將倫梓晨扶起,他的發絲因為汗水不停滲落而變得有些濕潤,冰冷的身軀一旦遇上溫暖,就會沉淪……
倫梓晨雙手環著暮落的腰,想要索取溫暖,他好冷、好冷……
黑色勁裝男子顫抖地握著手槍,久久無法定下目標的要害,全都因為暮落的阻撓,而另外一名黑色勁裝男子一把推開男子的手槍,寒眸半眯,露出駭人的殺氣:“讓我來。”
手槍精確地瞄準倫梓晨的頭部,男子露出嗜血一笑,按下開槍的旋鈕。
暮落瞳孔瞬間睜大,下意識地一把推掉倫梓晨,一陣強烈的疼痛讓她全身神經繃緊,覺得身體全身都動不了的劇痛,鮮血像止不住的泉水一樣從暮落的左胸口處如花一樣綻放。
天地間開始旋轉,暮落倒下的那一刻仿佛聽到了某種強烈的呐喊……
迷糊中她看到了倫梓晨痛苦的俊臉……
“火焰箭”極速地從前方開來,白棠雙眼暴怒,迅速地從腰間抽出手槍,快捷又狠準地往黑衣勁裝男子的手臂上射擊,成功擊倒後又射向另外幾個黑色勁裝男子。
宮寒影及時刹住車,衝到已經昏迷的暮落麵前,一把推開倫梓晨懷中蒼白麵色的暮落,驚恐地望著她白色校服上還在湧出的鮮血。
“我先送他們去醫院。”將暮落放到車中之後,宮寒影又衝回來扶起倫梓晨。
白棠冷哼一聲,很快地將幾名黑色勁裝男子捉獲,利落地用隨身攜帶的黑線繩子把他們捆成一團,掏出槍指著不安分的一個男子。
“再不安定下來,老子一槍斃了你,頂級上司你也敢開槍。”說完,暗罵地拿著手槍往那個男子頭上一敲,又指著另外幾個人,“都給我安靜。”
醫院裏的病床上,已經昏迷過去的暮落猶如睡美人般靜靜地躺著,臉蛋卻沒有半絲紅潤之色。
小龍心痛地看著她,他高貴的小姐到底受了多少折磨,才變成這樣!
當收到白棠的消息時,他沒有時間震驚,以最快的速度趕來小姐的身邊,卻無助地看著她失去活力地躺在上麵,心痛又無奈。
“在小冰昕沒有恢複記憶之前,我們所做的就是在她身邊秘密地守護著她,保證她的安全,她遺失的記憶就由她自己找回來,我越來越相信這不是自殺案件,而是謀殺案件,在沒有知道誰是凶手之前,我們一定要盡所能地去觀察龍鈺的每一位學生。”
這是女王交給他的新任務,雖然他也很想時刻守護著小姐,但為了任務,他隻能選擇忍耐,將部下秘密安插在她身邊,照顧她。
小龍歎息地站起身,和白棠耳語了幾句之後默然離開。
收到暮落受傷的消息,歐羽逸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