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文在《南國再見,南國》中曾提到,“河水哪有往西流,河水都是往東流的來!”河水尤來流向東方,那麼春水呢?理應也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罷。
18歲的遠房小表妹不聽長輩勸阻,愣是在高考結束的第2天,將初夜交給了認識不久的男友。因為缺乏基本常識,兩個人嘿咻前既不沐浴,巫山雲雨的過程中也不懂得穿上小雨衣。7天後,小表妹被婦科醫生神色嚴肅地告之:“黴菌感染了,以後隻能預防,無法根治。”一次草率的性行為引發無窮後患,小表妹這才悔不當初。小表妹再也不聲張“我已經成年了,做個愛有什麼大不了的!”而是噙著淚水央求醫生:“我知道錯了,我還要讀書,您可不可以幫幫我治好它?”可惜,就像因一個饅頭引發血案那電影裏的台詞,“如果時光可以逆轉,河水可以倒流,”世間便不會有那麼多叫悔連天的事故,小表妹也不必因一次魯莽的“成人禮”而背上終生難戒的毒。
雖說大多數男人在床上具有權威性和話語權,但對絕大男人而言,春水亦無法逆流,他們同樣舉“手”無回。好友Z君是個有潔癖的處女座男人,和前女友分手2年,Z寧可每日在MSN上哭訴“我已經好久沒有性生活了”,也不願為性而性和不愛的女人發生關係。國慶長假後,Z君突然從MSN上發來哭喪的表情,惶恐地說:“國慶和她見了一麵,上了床,現在她每天都要求複合,怎麼辦?”正如美國性學專欄作家布賴恩·亞曆山大發現的“性愛後莫名的悲傷感”的性抑鬱現象,自己身體忠貞不渝的Z君,在愉悅的春水流失後,也不得不為這曖昧難定的後果而無比悲傷。
有個成人笑話說,熟男熟女做完愛後,女子抓住男子的“命根”斬釘截鐵地說:“你是我的,它也是我一個人的。”這個笑話令所有曾為床榻之歡後悔的男女失語,為何總要到無路可退,才明白性愛是場徹頭徹尾的付出?愛爾蘭詩人葉芝這樣描述性愛後的空虛,“你的靈魂,使你最初共赴愛河的熱情,已經和你的高潮一同消逝,因此你也感到了沮喪,想要逃走。”激情過後本已憂傷,再碰上個不理想的對手,那麼春水泛濫的後果,必然引發無窮的懊悔與哀傷。
鑒於春水一去不返的定向原理,對感情、身體最好的珍視與保護,就是慎重對待每一刻的激情。別讓你熱情澎湃的春水,僅因輕率或寂寞,便付諸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