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何時起,我竟被閨中密友視作“以貌取人”的典範,都怪我的那個他長了一張引人犯罪的臉。任憑我漲得臉紅脖子粗地辯解“我愛他的智慧與善良,與外表無關。”好友冷言反譏,如果他不是一米八而是武大郎的身板,如果他不是玉樹臨風而是歪瓜咧棗,你還愛不愛他?絕不!我回答得斬釘截鐵。
任何一種人生觀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回顧我的成長曆程,我貪圖美色,尤其來已久。學生時代愛極了劉德華和黃家駒,前者委實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無論演戲抑或唱歌,他一臉英氣出場,準能令半數以上女子為之陶醉。當年劉德華參加春節晚會高歌一曲《忘情水》,打他露臉開始,我尖叫著撲上前緊緊抱住電視不放,仿佛抱著的是他般愛不釋手,母親在一旁怒其不爭地說:“你在這裏大呼小叫,他知道你是誰?”我睜著因興奮而放大的瞳孔,振振有詞地辯解:“他不知道我是誰沒關係,我不知道他是誰可就丟臉啦!”
美豔的人或物總能激起大眾的求知欲和觀賞欲,好色不僅是人類的天性,也是各人品位的體現。根據“羊群心理”,大眾欣賞的美色我一定要湊熱鬧才不落伍,大眾察覺不出的美色,我更要喜歡才能顯示出品味獨特。因此,我不僅喜歡看大眾眼中的“美男”,更喜歡在生活中將“美男”據為己有。好色怎麼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放著一個潘安不愛,莫非為避嫌,天下女子都要風搶武大郎?三毛曾經這樣形容首次邂逅荷西的場景,她說那麼英俊的男孩,如果和他上街,至少虛榮心會得到大大的滿足。道理如同牽著西施狗軋馬路的人,無論如何要比沙皮狗的主人自信一樣,盡管人不可貎相,可以選擇的前提下,誰不願意挽著帥哥的臂彎招搖過市呢?
從徐若萱到蔡依林,從侯佩岑到HEBE,和周傑倫扯上關係的女明星多不勝數,卻沒有人能夠長久擁有他的愛情。小帥歌謝霆鋒也毫不示弱,姐弟戀、三角戀玩了一圈,身邊的女友如走馬燈似地更換,就連五毒不侵的王菲也曾為他自閉,財色兼修的張柏芝為了他也走火入魔,人比黃花瘦。結果她們的下場都一樣,誰都隻是他心上的過客,誰也不能成為他心房的女主人。論才情與身家,小謝不輸周董,可要說到外貌,他們一個算“得天獨厚”,一個隻能算是“嚴重災區”。所以愛上謝霆鋒的女人是名智的,盡管到最後都是一無所有,起碼他的美色曾經很養眼,令她們身心愉悅過。
菲姐總結說:“男人都花心,何不找個漂亮的。”同樣,天下男人都有無法忽視的共性:花心;重友輕色;愛足球勝於老婆;在家務上從來好逸惡勞;沒錢時要忙事業而疏忽女友,有錢時更要忙事業而無視女友;出門要穿幾千塊錢的皮鞋,回家卻把幾塊錢的“人字拖”穿成邋遢的“一字拖”等等。說白了,絕大多數男人都具備“金玉其表,敗絮其中”的典型特征,無論和誰過日子,都要忍受他的種種陋習。既然人生漫漫,何不找個漂亮的?
神在創造世人時,想必不曾錙珠必較地界定,隻有女人才能沉魚落雁吧?否則美得讓人眩目的帥哥怎會比比皆是?不管黑貓白貓,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同理,勿論男人女人,長相好的就是貎美如花。平日裏,我的媽媽以“目不識星”引以為清高,可對於娛樂圈裏的帥哥,她照樣如數家珍,張東健、裴勇俊、劉德華、謝霆鋒、胡兵、劉燁,但凡麵孔俊朗的,母親一眼就能從小報彩頁上識別出來。如果租來一套影片,她必定目光黯淡,如果報出主角帥哥的名字,她定然神采熠熠地催促,“快點放給我看看!”可見,女子好色是不分年齡、角色和社會地位的,隻有看走眼的,沒有不愛看的!
廣東有句俗話說,“靚仔無本心。”似乎是說,十個美男子裏有九個花心郎。然而多少女子頂風作案,遇見帥哥兩眼放光,前仆後繼地向前衝?陸幼青說:“天下烏鴉一般黑,找個白烏鴉的想法本就是錯的。”與其妄想在烏鴉群中挑出一隻絕世白鴉,但不如把心一橫,在黑烏鴉中找個漂亮的做伴。沒有絕世好男人,還不允許咱們愛上或看遍絕世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