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世間所有女子一樣,好友歡自打與前男友一見鍾情後,便認定此生要執他之手,與他攜老。每個女人,都以為自己的戀情是不朽的神話,偏偏自以為恒久的愛情,總也逃不開生老病死。相戀10年,歡認定要一起終老的男人,歉疚地通知她,“對不起,我們的緣分到頭了,我不愛你了。”正如陶晶瑩所說,“愛情啊,它從來不去往我們希望的地方,而隻是去往它想去的地方。”無論如何哀號哭鬧,歡也挽留不了男人離去的腳步,隻能眼睜睜的看他收拾起他的牙刷、剃須刀、衣褲,甚至連雙泛黃的球襪都不肯為她留下。
失戀固然很痛,可再痛苦,也要繼續生活,更何況,西哲早有雲“對一個人最大的懲罰,就是活得比他更好。”為了讓前友後悔錯過了她,歡一麵流著眼淚燒掉合照,一麵打包行李迅速搬家。在新天地裏開始新的單身生活,歡重新調整了生活坐標。過去為了與他獨處,她拒絕了無數個邀約。如今,她可以和同學看午夜場而不必擔心他埋怨她的夜歸,與朋友去海邊觀星也不必顧慮他責怪她貪玩,同異性共進晚餐更不必害怕他胡思亂想。從前一成不變的夜晚,被豐富的業餘生活所取代,她不再是滿身油煙的廚娘,而是個四處撒野的花仙子,哪裏有快樂便飛向哪裏去。丟失一個男人的愛情卻換來一群朋友的愛護,一種模式的改變卻換來豐富多彩的生活,歡這才發現,失戀,原來並不是件毀天滅地的大事。
張幼儀知情達理,卻遭徐誌摩鄙棄,她不遠千裏趕去倫敦陪讀,抵達馬賽港碼頭卻發現:“他是那堆接船的人當中唯一露出不想到那兒的表情的人。”明知道徐誌摩心裏惦記著林徽音,張幼儀卻一再沉默、忍讓,直到他提出離婚,她還是順從地答應,黯然地離開,獨自在柏林替他生子,並回國替他照顧年邁的父母。張幼儀曾說:“在徐誌摩一生當中遇到的幾人女人裏麵,說不定我最愛他。”盡管遺失了愛情,張幼儀並沒有放棄自己,反而自強不息學會了炒股票和賣軍服染料,成為一代商場英雌。相反,離開張幼儀的徐誌摩卻一直窮困潦倒,甚至為了省錢搭小飛機而失事身亡。雖然每個女人都曾把愛人當成生活的唯一重心,所幸,失戀總能令女人清醒自愛,浴火重生。
英國曾公布一項研究結果,“女人在失戀後的成就遠遠大於男人。”無可不論,有時男人放棄女人,是因為女人先放棄了自己。當女人全心全意投入戀愛時,常常委曲求全、迷失自我,愛情夢碎恰恰是女人夢醒時分,用曾經愛他的能量愛護自己,反而活出新天。李宗盛移情林憶蓮時,發妻朱衛茵並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隻是在自己的電台節目中反複播一首《他不愛我》。枕邊人已不愛她,朱衛茵開始學著愛自己,把從前照顧丈夫起居飲食的精力,用來主持節目和出書。結果,李宗盛再度離婚時,朱衛茵已成為台灣首屈一指的“廣播女王”。愛的能量隻有那麼多,當女人懂得為自己釋放愛能時,誰都拿不走她心中的快樂。因此,45歲的朱衛茵今年又出新書《愛誰都可以,要先愛自己》,並坦承,“現在的我,比從前更快樂、更懂得享受生活。”
幾年前,剛與鄭伊健分手的梁詠琪心平氣和的說,“分手隻是換種方式延續緣分,我們並不會失去些什麼。”將遺失的緣分延續在另一段感情中,梁詠琪不照樣修成正果,即將遠嫁法國?足見,愛一個人的能量可以轉換為愛生活愛自己和愛別人的力量,失戀不僅沒有失去什麼,反而讓她得到了更多。失戀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自信與豁達。換個角度想想,失戀未必是件壞事。至少下班後不必再為了他擠進斥鼻的菜場,而可以為自己做一場瑜伽修身,或是看一場電影怡情;吃完飯不必再為他洗碗捶背,而可以為自己散步健體或看書養性;晚上也不必為他的夜歸擔心得睡不著覺,而可以為自己敷上麵膜聽著音樂靜享曼妙夜晚。一段戀情的結束,往往會成全另一片碧海藍天,怕什麼!
男人可以離開,女人不能倒下。雙目含笑,請他走好。失戀沒什麼大不了,不過是將愛動能轉換,將女人有限的情感與精力,投入到無限的對自己與生活熱愛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