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西藏藏五

“從我遇到你時起,我就知道,我隻是個平凡的男人,無法承受你太激蕩濃烈的愛,如果我們在一起,有一天我們必定會以悲劇結束。小禾,我從來就沒有後悔愛上你,也一直在回味和你在一起的那些美好時光,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會在那時選擇走到你的身邊。我隻是你這個時間段裏陪你走這一段人生道路的人,現在我要下車了,你依然會繼續沿著既定的軌道向前行。相信沒有我你會更優秀,因為就像你說的,我隻會讓你牽掛擔心。”

一個聲音在半夢半醒間緩緩地訴說著,另一個聲音問他。

“是我太單純了嗎?還是你在怪我沒有學會在這個光怪陸離的社會裏學會世故,練達,通透。”

一陣靜默。

“還是我不明白,你是一生富貴,風流多情,卻是個不敢輕易將自己愛情付給一個無知愚蠢的女人,愛情可以重新尋找,承擔責任卻是吝嗇和決絕。這樣你才是真正的你?”

“小禾,你出現的太晚了。我的下半生已經容不下你的愛情了。”

“你他媽的能滾多遠就多遠。”說這話時語氣依然不急不燥,她想這些年的相處多多少少也感染了他身上的稟性。

後來兩個人沒有再見麵。他們之間的朋友偶爾會傳遞些許對方的消息。

他被人打了。她笑了,想著怎麼當時自己沒動手呢。

他決定去國外定居了。她笑了,果真滾的很徹底啊。

他娶了個洋妞當老婆了。她笑了,看到東方麵孔會想到誰呢?

他出車禍死了。她哭了。

“小禾!”一聲輕喚如魔咒一般時時在耳邊響起。

當年的愛是胸口的朱砂痣,多年之後,卻在一瞬間成了□□胸口的一把刀,生生的一下一下的剮著胸口的肉。

……聽青春

,迎來笑聲,羨煞許多人。……

煙花一樣的愛情,在冰冷的離別和死亡後,是誰在低低淺唱著。

我猛一睜眼,劉恒一臉好奇的看著我,而且他的臉就離我隻有二十公分不到。

“沈彥是誰?”見我醒了,他坐回了他的位置上。“剛才見你小聲的在說話,嚼著沈彥沈彥的。這人是誰啊?讓你做夢的時候都念念不忘。”

我不想睬他,盯著馬車的車頂,那個名字所代表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來。

“太學裏的夫子說,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但和你睡同一張床也沒見你有說夢話的習慣,你是想到了什麼啊?”

坐在一邊的張佐聽了他的話迅速掃了我一眼。

“才幾歲的小孩,身體都還沒長開,搞不出來什麼事的。”我衝著張佐幽幽地解釋道。

“睡覺就是閉上眼躺著唄,還能搞出什麼事啊?”這位姓劉的好奇寶寶問了一個好問題。

張佐和我對視了一眼。我想著現代的教育觀念中七八歲的小孩該受哪種程度的性教育了。好像得讓他知道男人和女人的身體構造的不同了吧,至少得告訴他是怎麼來到這世界上的了。

我坐起了身體,清了清嗓子:“阿恒,因為你還隻有八歲……”

“誰說我隻有八歲,過了九月我就十歲了。還有半年。”他奮力反駁道。

我看向張佐,張佐對我點點頭。我一拍腦門,我侄女十歲時已經130公分了,這孩子才一米出頭一點,怪不得讓我看走眼。“現在什麼時辰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我惡向膽邊生衝著劉恒說:“回答回答什麼,沈彥是誰,還是搞什麼事。”這死小孩,不想說話的時候三記打不出個屁,這時候卻呱噪地惹人厭。

“我是皇十九子,我命令你回答我。”

嘿,還端臭架子。我一把抓住他的後衣領,把他拖到自己的大腿上,手起掌落,對著他的屁股就啪啪的一陣扇。“出了那扇門你就啥都不是了,還要我揍幾遍你才會長記性。我們是在逃命,不是在郊遊,從你嘴裏漏出的這幾個字可是要害死許多人的。”我見張佐想出手製止,“我管孩子,你瞎摻呼啥!”打完了劉恒往旁邊一推。由著小屁孩哇哇哭,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我湊到張佐麵前問:“等會兒我們在哪裏投宿啊。”見他有要去安撫劉恒的意思,我涼涼地說:“他性格在這麼軟啪啪的下去,你還是趕緊給自己找下個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