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西藏藏 八
張佐是名侍衛,我勉強算是侍女吧,劉恒呢職位上算是boss。但在我這種等級觀念淡漠,行為舉動又很強勢的職員眼裏,他就一該上小學的孩子,得由大人罩著。所以,也就形成了我們仨這種特殊的關係。啥事都歸我管,張佐算是智囊團幫忙出主意管管後勤保障,劉恒隻負責接受和執行命令就行。
走了一日,來到了一個叫大柳樹的小村莊。離京城不遠,快馬一天就能來回。最主要的是這村靠近去京城必經的堡鎮很近,據說隻要徒步走上半個時辰就能到。當時為什麼選中這裏呢?第一,就是不想離京城太遠,這樣消息傳達就不會延遲。第二,堡鎮人流相當大,張佐說鎮上大多數人家開客棧,幾乎家家戶戶都有招待來客暫時留宿的屋子。就這兩點,我一拍大腿指著大柳樹村的方向就說:“就去那裏避避了。”
劉恒想回京城。張佐想把我們安置到夏宮附近去,因為每年六七月皇帝都會出京城去那裏避暑。
我為了推銷自己的理念,得啵得一一辯駁他們的想法。
“阿恒啊,雖說最危險的地方也許是最安全的,可你有沒想過你懷這僥幸的心理,就是把一大半的選擇權交到了敵人的愚蠢上。這麼沒把握的事,我還是勸你在好好掂量自己這條命值不值得冒險。”
“張侍衛,咱們總有一天是要想法子見皇上的,但不是現在。第一,我們還沒查出是誰下令燒了花恒宮。第二,我們還沒確切的了解現在皇上到底是啥想法。現在時局不明朗,各方勢力博弈中,貿然的一個舉動都會被人當成槍來使。我一向信奉一條,活到最後的那個才是勝利者。”
兩個人回答我的都是沉默。
“那好,你倆說我們為什麼不去大柳樹村的道理來,我就聽他的。”
回答我的還是沉默。
“去大柳村。”我最後拍板決定了。別說我專政啊,我可是留了事件讓你們來否決我的。一個是行動派,做的永遠比說的多。一個是未成年,語言的組織和表達還沒好好係統地訓練和實踐。我也就欺負他們嘴皮子沒有我利索而已。
張佐趕車,劉恒悶著想自己的問題。我沒事幹,就撩起車窗上的布簾看著暮春的景色。
心裏多少有些忐忑。做決定這麼快,好像考慮得很周全。可如果我對他們兩個說:“我現在怕得要死,去大柳樹村實在是我虛張聲勢的決定。自信滿滿,對局勢侃侃而談其實就是我心虛的表現。也不知道我們下一刻會不會被這決定害死,對未來我也一片茫然不知所措。”他倆會不會就這麼把我揣下車去。
“早上還一副要死的樣子,現在卻吹風,我們可是在逃命啊!”劉恒拉下窗簾,用被子將我裹裹緊。“女人就是麻煩。”
嘿!這臭小子。剛才還哭得沒人要了一樣,現在到管教起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