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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抱到姚大娘家,才說明來意,姚大娘立刻淘米熬粥,喂孩子米湯。估計餓了一段時間了,湯勺才貼上她嘴唇,她就吮吸起來,那種對食物的急迫渴望,讓站在一邊的劉恒緊緊握住了雙拳。
我也很想把那婦人吊起來打一頓,可也知道人心是自私的,吃飯當然先得管著自己的孩子吃飽,那些富裕的量看在錢的麵上在浪費在別人孩子的身上。“阿恒!”我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你給這孩子取個名字唄,她的臍帶還是你給剪的呢!”
“她是寶貝。”
看著他一副不符合年齡冰冷的模樣,我真怕他有那種以暴治暴的念頭。“好吧!我們就叫她寶兒吧。”一碗米湯下肚,寶兒發晾的手有了暖意。按照我的意思姚大娘搬出了盆,對好溫水,小心的給孩子洗了澡。墊好尿布,一時又找不到合適孩子的衣物,姚大娘找來了件細棉布衣物,將孩子包成了個小蠟燭樣。往床上一擺,蓋上被子,孩子舒服的打了個哈欠,砸吧了下嘴,閉上眼睡著了。
才將寶兒安置好,就聽見門口有人叫罵著:“缺死……缺死。”
我朝門縫裏看了看,院外邊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插著腰尖著嗓子叫罵著。在仔細瞧,那不遠處,房子的拐角處,剛才伸腳踢寶兒的婦人正探頭探腦地瞧著這邊。
“誰啊?”劉恒問。
“寶兒的上任奶媽!當時抱走孩子時我們沒有考慮周全,怎麼的也得到霍齊那裏報備一下。到底人家是孩子的父親。”我說道:“估計我們就這麼把孩子抱過來,斷了人家的財路。每月一兩銀子,也是筆不小的數目。”正這麼琢磨著怎麼應付眼前的事情。
姚大娘一聲不吭地提著剛剛劉恒拿來的那根木棒,開門出去了。她就往門口一站,木棒往地上一插。那本來罵得正歡的婦人,立刻慫了,沒音了,躊躇了片刻,一甩衣袖竟然像被打了的狗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我和劉恒麵麵相覷。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小聲問他:“唉!你知道這位姚大娘什麼來曆。”
劉恒搖搖頭。“張侍衛走的急沒和我交代,他隻吩咐我出了什麼事一定要聽你吩咐。”
得!啥也別問了,看她對著孩子一臉溫柔慈愛,一轉身就又是殺氣騰騰的模樣,不用多問一定有了不得的經曆,不擺花架子手裏有貨,讓小人物敬畏到發怵,嚇得轉身就跑的人,那絕對是牛叉到了一定程度的主。
我腦中像過電影一樣,回想有沒對人家不敬的。心髒嘭嘭亂跳,自己嚇唬著自己,她冷臉上來就給我一刀,我也不用奇怪。
“姚大……姐。”對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臉,這大娘真是叫不出口。“寶兒您先幫忙照看一下,我和阿恒去霍家一趟,總得告訴人家孩子在我們這裏。”
姚大娘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