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邪童落難(3 / 3)

那女子沒回答。

音水萍斥道:“放你走,你還羅嗦什麼?”

君小心已然輕笑:“是了,你想殺我,原是把我當成第一當,自是有仇了。不過你們和他有仇,我管不了,我們不如合作,找出第一當下落,如何?”

那女子問:“你當真和第一當全無關係?”

“沒有,從無瓜葛。”君小心大打包票,指向公孫炮:“他就不一樣了。”

公孫地急忙道:“第一當絕對不會做出傷天害理之事,你們一定誤會他了。”

音水萍斥道:“他害得我家破人亡,你還把他當神?”

目光利如刀,就要殺人。

公孫炮雖有俱意,卻不信:“我願意幫你們找出第一當,向你們證明。”

“恐怕到時,你也得賠上性命。”

“老夫不怕。”

公孫炮表現堅決,音水萍想教訓他,礙於母親,隻能狠瞪眼。

君小心問道:“夫人是長住於此,還是找來的?”

那女子沉默地注視君小心,不久才道:“我是尋來的,發現馬匹,才在此往下。”

“這麼說,你們已找過七音城了。”

那女子道:“雲霧密布,無從找起。”

君小心似已猜出方才音水萍兄妹為何在霧中練功,大概就為了找尋神秘的古城。

“你們方才提及可以用攝腦術找尋七音城,如何找法?”

事情已說開.那女子也不再隱瞞:“或許你能感應出七音城的位置,總比在霧中亂摸得好。”

君小心點頭:“好吧!我就試試,現在可以走嗎?”

那女子沉吟半晌才答應。

隨後回住處拿了一些東西,除了馬匹外,五人已往霧區行去。

那霧區甚廣,幾乎無垠無涯,也不知添了多少座高峰,如何尋得?

隻見得音水萍和音水星往山峰探空,不知作何探查,以決定是否該爬此山峰。

詢問結果,原來在霧中無法瞧及一切,有若睜眼瞎子,他們不得不用其他方法,這找來能留下味道的香精木石,往尋過的路線做記號,以能辨別。

看他們走的甚遠,想必找尋日期不短。

及至新地區,那女子才道:“過了這裏,完全陌生,全靠你了。”

君小心見及此處自霧故得嚇人,幾乎三尺以外,即無法瞧清,不禁苦笑:“就算第一當在裏邊,我也搞不清他如何摸得出來?”

那女子道:“也許另有通路,隻是我們不知曉而已。”

君小心想起陰不救所說陣法之中,即有霧陣,該是如此了,當下不再多說,運起腦力,往四處搜去。

除了身邊人之外,似無其它腦波感應。

他又想及上次借用哥哥功力,將腦波擴散至遠處,果然找到公孫炮住處。遂要那女子幫他運功,那女子也答應,雙掌抵住他背心,功力緩緩退出。

君小心但覺暖流甚急,心知那女子功力不弱,立即引送腦部,將腦波增加,掃向四周。不久,他似乎感應到有某種波流傳來,那波流弱而不斷,好似心髒般脹脹縮縮,心想那該不是人的胞波,遂又往他處搜去,則已空無反應。

過了許久,仍無反應,君小心撤去功力,兩人立起。

那女子想問卻未開口。

君小心說道:“有反應……”

那女子甚急,截口問道:“什麼反應,在哪裏?”

君小心抽抽肩:“別急,那反應,好像不是人的胞波,該是動物的心跳聲,或是呼吸聲。”

本以為那女子會失望,沒想到她卻異常激動:“在哪個方向,快告訴我。”

君小心看她有點兒反應過度,往發聲方向指去。

那女子立即要水萍、水星探出方向。他們並非用羅盤,而是用利刀刻劃地麵成線,再立石柱三根,而且不隻造一個,另外分開又造三個,可見他們對此事的重視。

君小心有點想笑:“你們不怕那聲音會動?標出錯方向?”

那女子道:“有目標,總比沒目標好,何況你所說的方向,跟我想象的差不多。”

“可是,在霧中,哪個方向還不是一樣?”

音水萍道:“我娘在外頭已用羅盤測過,該在北東兩方向之間,你指的方向也差不多。”似乎對君小心已有好感,聲音放柔不少。

“你娘去過七音城?”

那女子目光停頓在小心瞼上,說道:“小時跟家父找尋過此處,隻靠一點兒印象,而且那匹白馬也不時往北嘶嚎,是以才敢做此推測。”

“這麼說,你真的到過七音城了……”君小心感到興奮:“聽說那城有若水晶,而且會飄浮,千變萬化,甚是神奇?”

那女子道:“其實我也沒進入此城,隻是在遠遠見著,果然有七座之多,也會移動。”

“這麼神奇……卻不知它如何移動?那麼重又那麼大的城堡……”

“這就不得而知了。”

君小心也想不出原因,說道:“那城若會擔浮,你如何找得到?”

那女子道:“這是以後的事,至少先得找到那地頭再說。”

君小心想想亦有道理,海島甚多,也得先過了海。當下又運起腦波,漸漸往北方向尋去,雖然尚無感應,但已省去音水萍他們不少工夫不必按遍循著北方向的任何一座山峰。

君小心帶頭,一路以聽聲辨位的方式,辨別近處地形,引領四人前進。沿路兩兄妹運做記號,不知行走多久,隻覺山峰一座座拋向後頭。

忽然君小心已感應出那被流一絲絲襲來,立即要四人止步,低聲道:“好像差不多了。”

那女子稍急:“他在附近?”

君小心弄笑:“不一定,有兩種可能,一是真的在附近,一是他的腦波甚強,老遠地即已傳來,這可還得再費一番工夫了。”

那女子並不失望:“有了眉目,自是找對路,隻要再搜下去,不難找出結果。”

君小心又引領四人前進,波流自動送上來,他自是輕鬆不少,不拉吹灰之力,隻跟著走即可。

然而行約盞茶工夫,波流突然中斷。君小心驚詫:“沒了?會不會已被發現?”他又搖頭:“不可能,除非他腦袋也有辦法感應……”

那女子道:“不管如何,還是小心些。”

五人送小心翼翼,漫步潛行。

行途中,君小心有所疑惑:“奇怪,照理來說,這麼多山峰,為何一鳥半獸都碰不到?甚至連蟲蟻都見不著?”

這不尋常,卻也非全無原因。

那女子說道:“或許這裏被擺了霧陣,那些動物懼怕,是以不敢進入。”

君小心道:“也隻好如此解釋了,不過我仍覺得它們怕那怪物,才不敢進來。”

那女子似也露出了恐懼,但咬咬牙,有一種豁出去的感覺:“來都來了,還怕它不成?”

公孫炮問:“會是什麼怪物?”

君小心意笑;“是天下第一當!”說完哈哈大笑。

公孫炮驚叫:“別鬧了,到現在,還有心情玩命,不怕給妖怪吃掉?”

君小心瞟及四人緊張的臉客,笑大的嘴巴也僵了下來,幹笑道:“至少我們應該表現友善才對……笑容,通常是友善的象征。”

公孫炮道:“可惜它看不到,就算看到,也不一定懂,還以為你張口要吃它呢!”

君小心趕忙閉口,隨即又幹笑道:“開開玩笑,沒什麼關係吧?我隻是對那怪物很感興趣而已。”

那女子沒責備他,自出母性關愛的眼神誰不希望自己有位聰明伶俐,充滿喜悅的孩子?目光移向兩兄妹,她內心說不出的愧疚。

音水萍立即挽住她左手,握得甚緊。母女深情流露無遺。

君小心不好意思,說道:“我先探路,你們隨後即來。”

把人家情緒弄糟,他過意不去,趕忙閃開,往前頭掠去。

“這裏沒危險……”

每相差十餘丈,他即叫一次,以能引路。

音水萍他們方要起步,君小心已叫了四五聲,大約差了五十丈。

忽然君小心驚叫:“你是誰?快放開……”

“我”字未說出,已一片沉寂。

那女子驚喝不好,掠身即追,音水萍、音水星武器盡出,趕在後頭。

公孫炮光是著急,複又想起那人可能是第一當,登時叫道:“老主人嗎?小的公孫炮,他是小的朋友……”跟著追去。

可借全無反應,君小心就如輕煙化於霧中,消逝無蹤。

那女子尋之不著,甚是心焦,不顧形跡暴露,高聲喊叫。

公孫炮焦急不安:“快追啊!一定是被怪物抓去了!”

音水萍、音水星兄妹想追尋,卻被那女子喝住。

“不得妄動,在霧中,一不小心即會走失,甚至遭暗算,快靜下來!”

在一片茫茫然不明狀況之下,他們隻好靜默下來,仔細聆聽,免得讓敵人有機可乘。

然而時間分秒不停地流失,仍無君小心任何消息,看來已凶多吉少了。

那女子沉重道:“吉人自有天相,隻有祝福他了,咱們先退回,下次再來。”

萬般無奈,他們隻好退去,免得中伏。

公孫地雖不願走,卻又怕落單,不停閉著眼睛祈求上蒼保佑,也跟著他們走了。

霧中滾霧,仍是霧,一片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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