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為了引蛇出洞,我曖昧的回複道:想我就來找我啊!“都是夜歸人”立即有了回音:真的?你老公不在?我說他沒回家。他果斷地說:來我家吧,我去接你,我借你一個肩,讓你依靠。

這一行帶刺的字對我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我的心仿佛被冰凍住一樣,酸冷交加,就像被強行灌進變質的牙膏一樣,一想到上次夏雪被占便宜,我就……我回頭看了熟睡中的夏雪,突然覺得那嘴角的笑容甚是虛偽。我緊握拳頭,咬緊牙關,對著電腦,心想,鳥人,你還想得寸進尺,今晚倘若不搞你一家夥,難消心頭之恨。

我回複說好啊!

“嗯,雪,其實你是個好女人。”這鳥又打來一句。

我想也許吧,夏雪,一個好女人,即將成為我的妻子的好女人,曾經和網絡那邊的一個叫“都是夜歸人”的雜碎有過一晚的激情,也有汙點了!這還算是好女人?或許吧。不過想想叫人心痛。我情願不要知道這事,生活啊!有時不要知道得好,知道的越多失意也越多。

但不知這鳥為何突然繃出這麼一句話,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鳥究竟想說什麼?我打了一連串問號過去。

“都是夜歸人”說好女人應該要嫁給好男人。這話暗示夏雪離開我,嫁給他,他想得真美。

我說:“嗬嗬,是吧。”

“我愛你。”這鳥打來一句很讓我吃醋、氣憤的話,但為了揪出這鳥來、揍他一頓,我冷靜下來,順著他的話回複說,我也愛你,可我不是你想象中的好女人。

“在我眼裏,你是。”

我忍痛說,如果我是,那天我就不會欺瞞我老公,和你……我實在打不下去了,一想到夏雪和這鳥那個的場景便鬱悶不已,故而用省略號代替。

“我們的關係是純潔的”這鳥厚無顏恥地說。

我心想呸,你媽的不害臊,占我老婆便宜,還賣乖!真是個偽善的家夥,你家祖宗十八代都犯賤。靠!

“純潔?”我問。

“是啊!”“都是夜歸人”回複說,“我們隻是約會,這不叫偷情,何況我們又幹什麼見不得人事。”

這鳥真不愧是懂文化的人,會在無形之中偷換概念,要換成別人,還真看不出來,什麼狗日的約會、偷情,都是他媽的想跟女人上床。靠你媽的,說話真不要臉,估計他的臉皮跟包皮無異,什麼沒幹見不得人的事,還狡辯不承認,真不是男人,稀下的,如果是我,一定跳樓。倒!

正要回複,這鳥緊接著又來一句,“那天真的很遺憾!”

我不曉得說什麼好,主要是不知道那天他們到底做了些什麼,為防止露餡,我盡量少說話,於是又打了幾問號發過去。

“約會後你送我回家,叫你留下來陪我,你偏不,執意要回去,盡管我有點無奈,但此事使我明白你絕對是個好女人,因為你可以為一個男人守住最後的清白。” 這鳥說,“多情中含有理智,賢惠中夾有幹練——這是跟你接觸三年來對你的認識,能娶你一定很幸福。離開他吧,他不是好東西,跟我生活,我不想錯失你,我不想隻做知己了。”

我仔細看了幾遍這話,字數不少,他也不嫌手累,最後一句說得我夠火的,還知己,知你媽個頭,想占夏雪便宜才是真。現在的女人,也夠拽的,漫漫人生路中的某段時間,肯定會有個除老公以外能說心裏話的人,這種人有個很好聽的名號,叫知己。作為老公,當然醋意十足。最近看了一篇文章叫什麼《別讓知己上了你的床》,說的就是知己怎樣蛻變成為第三者的事,由於知己的介入,從精神戀愛開始,到精神出軌,再到肉體出軌——成就第三者,導致婚變,雖然此文文采斐然,柔腸百結,卻看得我心驚膽戰,老是擔心夏雪有那麼一天。在這個物質社會,感情太脆了,隨時會裂變。

還有,我真的很壞?鳥你媽媽B。在我心裏,在精神上,我永遠為夏雪保有一片淨土,這片淨土隻有她才能染指,誰也無法取代,盡管我曾經的生活太不光彩,但我喜歡夏雪是不容置疑的!特別經過一些波折後,這種感情愈發強烈。我會用一生來守護她、陪伴她,就像貝多芬用一生都來彈奏音樂那樣。

話又說回,這鳥前麵半截子話卻令我心裏一陣歡欣鼓舞,感覺喜從天降,這信息十分可口,一語驚醒夢中人啊!我想這鳥說的應該不是假話,原來夏雪為我一直在堅守最後的防線,沒有失身於他,夏雪在肉體上是純潔的,雖然夏雪在精神上可能出過軌,但在身體上、心裏上永遠理智——隻給我——這說明她愛我很深,這種感覺真他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