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雅戰栗著猛然醒來,醒來的時候她發現屋子裏一片昏暗,似乎真的有雷聲在屋子外的空氣裏回蕩。她走出房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窗戶外晃動的樹枝,很明顯大雨真的馬上就要來了,但是這時她才分辨出原來根本沒有雷聲,是樓上的好像誰在地板上滾動什麼東西。她開始為一個奇怪的夢在沙發裏囈症。
不一會兒,雨就嘩嘩地下了起來,張曉雅所有的心事都被迫在這場雨水裏停止。她起身把房間所有的燈都打開,趴在窗台上看雨,過了好一陣子,她才想到該找點事情做做,她決定重新收拾一下這個房間。
在這次整理中,張曉雅把很多時間花在了胡威的那間屋子上。由於有很長時間他的房間裏沒住人,所有的家什顯得混亂不堪。她把被罩床單拆了丟在客廳的沙發上準備後一會兒後清洗,又把被子等重新迭好放在了櫃子裏,再把幾個舊箱子挪騰了一下,歸置完所有東西後再仔細地把地板打掃了一遍。房間被她清理得一塵不染,每個物品都規規矩矩的。
她把寢具放回到原來的木箱子裏,先放褥子,然後把被子迭得跟豆腐塊兒一樣方正,往櫃子的最上一個格子裏塞,可是她無論怎樣就是塞不進去,三五個來回之後她竟然發覺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密的汗,這讓她感到無比的困惑。她抱著被子茫茫然站在櫃子前,把被子的輪廓跟櫃子空隙的形狀對著比劃了幾遍,覺得空間還算夠大的啊,況且被子是可以收縮擠壓的,怎麼會放不進去呢?張曉雅決定一定要看個究竟,她從客廳搬來一根長條凳子,放在櫃子麵前踮著腳尖想看個明白。櫃子裏黑糊糊的,憑直覺她知道一定是裏麵有什麼東西在阻止被子往裏麵進一步的前進,她把手伸進去鼓搗了一遍,果然裏麵有一個金屬樣的盒子,拽出來一看,才知道是VCD機,機器上麵還有一個扁扁的紙盒子。由於收拾房間之後一時無事,她一下子對VCD碟機充滿了興趣。對於VCD機,張曉雅以前在四爺家是見識過的,四爺喜歡各種戲劇,他兒子就給他買了機器和許多碟子,並教會曉雅怎樣聯機、轉換製式、播放,所以張曉雅現在獨自無事的時候一下子對這個機器充滿好感。她把機器在電視旁邊放好,把線連接好,在遙控器上把按鈕欽了幾下,突然電視上出現了一幅讓她怦然心慌的畫麵……
明白就裏的人都知道,這並不是一幕特別奇怪的畫麵,但是張曉雅根本就沒有這麼正式地見識過這些,而且她也根本沒有想到機器裏竟然有一張碟子沒有取出來。房間裏突然冒出一陣可怕的聲音,她驚慌地向床後閃了兩步,但是她的眼睛一刻也沒有停止過。電視裏正在播放一出三級片,一個風塵的女子仰著胸不停的叫喊,隨著一個魁梧的男人猛烈的節奏飛快的晃動,她的兩隻高聳的**不停地甩擺。而那女人的**居然是出奇的大聲,張曉雅趕緊把聲音關小一點,但是在慌忙中她按了兩下居然沒有找對音量鍵的位置,她趕緊迅速地啪的一聲把電視的電源按鈕按了下去,然後飛快地跑出房間去觀察外麵的動靜。
外麵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動靜的,這個時候正值做晚飯的時間,張曉雅把目光從窗戶透出去,一個鬼影子也沒見著,倒是從窗戶飄進來了很多飯菜的香味,這才讓她意識到自己也太膽小了吧。但是不管怎樣她是不敢再接著看的,她回到房間把機器抱著張望了半天,然後才塞到了牆角的一個大紙箱子上,再找來一迭廢報紙把他們像掩藏與自己偷情的情人一樣埋起來,她不知道要是這個時候胡威回來,看見她在看這樣的碟子他會露出怎樣驚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