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心中自由的世界(2 / 2)

有時周末沒事可做,幾個人一合計,第二天趕一個大早,一同騎車去武昌戶部巷吃早餐。清晨集合,北區的人趕到南區,馬叔叔穿著黃色背心,依然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大家排好隊形便沿著預先計劃的路線出發,幾個人在路上拿著對講機負責全隊的安全問題,但手中的對講機除了顯擺,講廢話似乎沒啥太大的用處,走過清晨的武漢大街、長江大橋,從橋的另一端沿著階梯下去,戶部巷便在江邊。早飯完畢,騎車坐輪渡去漢口,在船上享受著自由的氣息,接著一股腦兒回到學校……這一切便是時常做的事情,現在想來很平靜,但不可否認自己那時激動歡躍的心情。

那個時候的昭傑也加入了我們的隊伍,因為他的圈子裏沒人和他玩車。劉學說昭傑每當有關於自行車的事找他幫忙時便會換了口吻稱呼其劉學學長,沒啥事還是會和我們一樣稱呼其為劉學,聽來不禁大笑昭傑的做作和機智。

好車總是被偷車賊緊盯。不以為然的昭傑在和妹子吃飯的空隙裏便把自己的第一輛車給弄丟了。事後打電話給劉學學長,結果也於事無補。還好悲劇在以後的日子裏沒有重演。

昭傑隨後又在武昌一個偷車賊的手中購入了一款11年的770D,索價1800,回來後才被告知受騙,二手的11款770D根本值不了這麼多錢,但他也隻能接受這個事實。鬧哥終究也如願以償,購入了13款的二手770D,價位和昭傑的車一樣。

鬧哥和他的名字一樣是一個生性很鬧的人。還記得在第一次他在我們麵前的自我介紹“我叫陳鬧,耳東陳的陳,門庭若市的鬧”。這一句話也成了他的習慣名言,每次在陌生人麵前總會凸顯其“鬧”是如何的“門庭若市”。

用三個字概括他就是“不怕死”,的確是不怕死,這是我們都見識了的。他說初中時候低調,高中時候本想繼續保持低調的性格,然後在別人的挑釁下爆發,和別人大幹一場,從此樹立威名,外加剪了一個光頭,帶一頂帽子,於是高中同學都直呼其為鬧哥,我們也就順勢這樣一直稱呼,直到成為了習慣。

自從他的單車跟了他,就沒消停過。一次他在校園裏玩車,一個利索漂移結束,後輪居然飛了起來,前輪、車架和他都摔到了地上,尷尬地站起身來看看眾人,小跑過去拾起後輪重新裝在單車上麵,騎車撒腿離開肇事現場,他和我們講這件事的時候不以為意,誰知一旁聽故事的我們早已目瞪口呆,以前知道他鬧,沒想到已經達到這樣一個程度,驚異同時不免在心中多了幾分真實的崇敬。

還記得去BJ的那天,鬧哥和昭傑騎車去漢口送我們。回來的路上,鬧哥被一輛汽車撞倒在地,把一旁的昭傑著實嚇了一跳,然而鬧哥毫發無損地從地上爬起,至此我們都知道他命大,玩得起!

馬叔叔自從買了車那叫一個愛惜,每天都要給他的車子洗澡,車子摔了幾次,在哪裏摔的,如何摔的,這些問題在他的心裏都有數,也許每次摔車時候在他的臉上看不出表情,心裏不知道已經痛苦成什麼模樣。就是這樣,在十月下旬和羊兒、萌萌、小雨一同去西塘的時候把他的愛車托付給了我。他說別人找他借都沒給,這樣一說自己內心的壓力很大。

事實上,馬叔叔去了西塘後,就徑直回他的大蚌埠帝國去了,隻有每次學校補考時他才回來,其他時候都說很忙,沒時間回武漢。

馬叔叔走後,他的車子一直放在我那裏。我有時會騎他的單車和大家出去兜風,時常在39°水吧門前的階梯上依次停著四輛單車,除了一輛藍白係風格,其他三輛全黑。那時的我心裏還沒有其他的想法,隻是把它當做一種打發時間,充實生活的方式。

冬日的午後,騎著單車在校園裏轉一圈,在三角湖畔的草坪上沐浴著陽光,手捧一本文摘,身後放著一輛單車,現在想來那樣的情境應該是代表著自己的夢想和一直渴望的遠方吧!盡管那時的自己還缺少著勇氣和意念,缺少著足夠的激情和動力,也許是太過平凡普通以至於缺少了對生活的野性和心情。

如今想來都是在一步步地發展態勢中,自己的那種最不可能的可能性在逐步地顯露,漸漸地從幕後走向台前,正在被自己逐步認可和接受。

以前,從未相識。無論是這一種新的生活方式還是這一群朋友和單車,包括我的夢想和遠方,這一切都在冥冥之中的未來裏漸次第鋪展開來。

這是一個自由的世界,在我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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