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度笑了笑也望著天空。
天殘對法度道:“你說等下他下來時,怎麼下來呢?”
法度道:“你知道我佛門中有一種功夫是從天上下來的麼?”
道不同雖然做出不理法度樣子,可是好奇心還是沒改,耳朵跳了跳張開了不少,身子向著他們靠來。
天殘想了想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一個聲音如風鈴悅耳般飄來“如來神掌。”法度向著那聲音出處望去,是一雙躲在天殘後麵的大眼睛,那眼睛如清水湖,波瀾不驚。法度讚道:“好眼力。”
那聲音沒再說話,天殘也沒要給他介紹這躲在後麵的人兒的意思。法度是個識趣的人所以沒去問天殘。
天殘道:“如來神掌,我很早就聽過,聽說這武功已失傳很久,沒想到今天能親眼目睹,真是大開眼界。”
法度道:“這沒什麼了不起的功法,隻不過借助外來力量,以力借力罷了,聽說我佛如來還未成佛前就靠這招式上九重除妖魔的。”
突然,天空白雲湧動,天上高飛的雁仿佛受到某種力量的阻擾越飛越低,成群結隊的往山上逃去。
道不同道:“陽真君是在移動的,而他從天而降,他才多大,你覺得他能瞄的準嗎?”
法度不說話看著天空,道不同碰了一鼻子灰,也氣得沒話說。
風不知不覺的大了起來,把胸前的衣襟吹的嘩嘩響,天殘布條狀的衣服也迎風飄展。
道不同看著眼前飄過的布條道:“天兄等下你得換件衣服,你這樣很不雅。”
天殘苦笑道:“我何嚐不想呢。”
道不同與法度大笑了起來,天殘後麵的女孩還是靜靜地躲在他後麵,看不到她的臉。
天空慢慢地由藍色變成了金光閃閃,一個手掌模樣的痕跡漸漸的在空中形成。那金色的手掌很大,可以覆蓋這方圓幾裏。
法度迎風道:“我們退後點。”
大家退到了山頂上,看著前麵蔥綠的樹木,那樹木給風搖的嘩嘩響,如海浪般向著蔥綠的深處蕩去。
突然那手掌飛馳的從天空拍了下來,那速度那勁道可想而知。陽真君隻感覺頭頂有個氣體在盤旋,*的自己透不過氣來。抬頭望去,一個金色的手掌的氣體向著自己如雷鳴閃電般拍了下來。陽真君臉上冷汗直冒,運真氣飛劍帶著風聲向著山邊想逃離那手掌的打擊範圍。
陽真君飛的很快,那手掌更快,陽真君絕望的抬頭望著離他幾丈高的手掌,舉起雙斧迎著逆風向著那手掌劈去..。
山上的幾個人看著陽真君金色的影子給更大金色的手掌影子吞沒,那手掌以中心向著四麵八方射出道道金色的光芒,光芒過後,搖晃的樹木靜止了,本以為草枯樹倒的景象沒出現,那陽真君的身子還在空中,隻是靜靜地停在那,仿佛海上沒帆的船兒。
陽真君卻像斷線了的風箏向著法度的山頂慢慢地飄來。
一道金光在法度麵前一晃,多了一個人,是釋然。臉上掛了一道神秘的微笑。把劍拋給發呆的道不同道:“怎麼樣,我都說要把他打下來的啦,準確說是把他震下來。”
天殘仿佛在考慮什麼問題,沉默不語,眼睛眯成一條線,等他想明白時,眼睛也是最明亮的,天殘道:“剛才你那一掌其實沒發全力出來,是硬生生的收了回來的對吧。”
釋然笑了笑道:“我跟他沒仇沒恨沒必要下狠手,我們隻是在娛樂而已”
陽真君身子終於飄了過來,快要接地時,道不同第一個跑了過去把陽真君從劍上扶了下來。
陽真君一身冰冷,冷汗如雨下,一副驚魂未定樣,仿佛七魂已走了三魄。
道不同問道:“陽師叔怎麼了?”
陽真君張了張嘴,環視四周才道:“沒事,隻是剛才那股氣真厲害,我的真氣都給他吸走了,全身都軟了下來,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原來陽真君提斧子用盡了全力砸向了那金色氣體,沒想到那氣體居然能吸收自己的真氣,全身真氣都灌注在那兩斧子上,所以沒多餘的真氣禦劍飛行了,所以靠著殘餘的真氣慢慢地“靠岸”。
相當於一個人遊泳,不小心一隻腳抽筋了,所以靠另一隻腳遊到岸上去。
道不同沒去揭穿那一掌是誰打出來的,陽真君也沒去問,他覺得沒必要問,輸了就是輸了,技不如人有什麼好問的。
太陽不知不覺的下山了,一天的美好時光都耗在這平凡的山穀裏,這時他們騎著馬背對著夕陽向不周山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