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同道:“一件類似於羊皮書的東西,那時天黑沒看清,後來深夜釋海那老禿驢把他叫去特意交代他脖子上的東西不能讓人看到。”
倉木真人興奮的把酒杯放下,說道:“是不是一個小金鍾。”
道不同臉上表情變了變,故作驚奇道:“倉木掌門真厲害,這都給你猜到了,那真的是一個小金鍾,閃閃發光的小金鍾。”
倉木真人笑了笑道:“有沒調查清楚他的底細,比如他的道法怎樣,有什麼特點什麼的。”
倉木真人其實心裏早就知道,道不同做事一向都是幹淨利落的很,像這種小事就算沒交代他,他都會調查的一清二楚,他的心就是一個七竅玲瓏心。
果然道不同像如數家珍般報了出來道:“他的武功深不可測,我特意派了一個蓬羿宮的人去試探他的功夫,不料給他的獅吼功震了個重傷,還有京詠寺的幾個老禿驢道法高深莫測,幸好我聰明巧妙的把那東瀛人給滅口了,不然可就有麻煩了。”
倉木真人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因為他知道道不同做事,他還沒有一次不放心的。至於道不同的忠誠度,是不予質疑的,就像自己的手足一樣,永遠都是自己的肉,自己的血,是分不開的。
倉木真人讚許的對著道不同點了點頭,示意他講下去。
道不同聲音提高不少,也激動不少,他非常迫切需要他的肯定。就算一隻狗也非常渴望主人的肯定,主人的關懷,何況道不同是一隻聽話的好狗。
道不同說道:“那小和尚叫釋然,是釋海的師弟,還有一個叫法度的,是釋海的大弟子,那釋海為了不上我們軒轅山,他特意找了借口叫他的師弟跟大弟子代他來軒轅門。”
倉木真人扶須而笑道:“這更加好,我還愁怎樣把那小和尚搞上軒轅山呢,那老和尚倒幫了我們一把。”
道不同陪笑道:“可不是嘛,那小和尚脾氣乖張,自大的很,他還會一手如來神掌,一有機會就愛炫耀。他那如來神掌奇妙的很,就連陽師叔都給他陰了一次。”
倉木真人臉沉了下去,不說話了,道不同也識趣的閉上了嘴巴。一時寂靜的很。
不知道過了多久,倉木真人抬頭睜眼道:“那小和尚在哪,我去會會他。”
道不同臉色蒼白,嘴巴動了動,還是不敢說出話來。
倉木真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問道:“怎麼了?”
道不同低聲道:“在跟點蒼派的衝突中,那小和尚跟我們走散了。”
倉木真人歎了口氣道:“點蒼派那幫廢物專門壞我好事,你給我去提醒下那幫廢物,以後沒我命令誰都不能擅自行動。”
道不同點頭領命。臉色蒼白的可以給琉璃杯媲美。
倉木真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仰頭把杯中酒喝盡。腳步輕盈地走向那長長的階梯。
道不同望著倉木真人長長的背影,眼睛裏閃現出奇怪的光芒,隻是一瞬間,給琉璃燈光淹沒了。
道不同望著窄窄的通道,依稀可以看到倉木真人的身影,他對著通道說道:“靖達真人如今屍骨未寒,為何不讓他早點入土為安?”
通道裏寂靜的很,沒一點回應,連呼吸聲都沒有,這有琉璃燈靜靜地閃著耀眼的光芒。
道不同失望的搖了搖頭,邁起腳步向通道走去,這時一個如鬼泣如陰風的聲音從通道裏躥了出來“他的屍體還有利用價值,我們不能放過每一個機會。”
道不同整個人仿佛墜入了寒冰潭一般,寒氣從他的腳蔓延到他的全身。
想想靖達真人一世為人,生前人人敬仰,人人崇拜,一呼百應,豪氣萬丈。如今屍骨未寒卻不得安生,連一塊淨土都沒有。給他比自己的命運又怎樣呢。
道不同歎了口氣,慢慢地向長長的通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