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亮,空氣中還帶著青草的味道,雲三少從不周客棧輕輕地走了出來,輕輕地帶上了大門,向著不周山的集市走去。
要到不周山的集市要走一段很長的路,路也不平坦,但雲三少心情卻很好,最起碼他知道了自己的目標,現在的目標就是要去昆侖山,去昆侖山之前要去買一條好馬,有好馬才能早點到點蒼派。他對自己說道:現在腦子就是買馬準沒錯了,這樣仿佛可以讓自己緊繃的神經放鬆了點。
不周山的集市什麼都有,最多的還是人,街上人滿為患,一不小心都能踩幾個人的腳跟,雲三少不喜歡熱鬧的地方,所以找了間小店進去了。
店是做豆漿,油條,包子的小店,還是狗不理包子,雲三少最喜歡吃狗不理包子了,他大咧咧的坐在一張挨著街的桌子,臉都沒看店裏的人,扯著嗓子喊道:”夥計,給老子我拿兩斤包子,一碗豆漿。“
”好勒,馬上來。"
雲三少心想,其實做個平平凡凡的人也是不錯的,最起碼天天能吃上新鮮的包子和豆漿,娶個賢惠的老婆,生十幾個孩子,人生就算圓滿了。
一個夥計送上了一籠包子一碗豆漿,包子是熱的,豆漿也是又鮮又熱的。雲三少左手拿起包子,右手捧起豆漿,一口包子一口豆漿往嘴裏送,心想:什麼山珍海味此時都是屁,隻有包子是最鮮的,豆漿才是最甜的。
太陽不懂情趣的曬了進來,雲三少用手擋著太陽,罵道:”媽的,狗日的太陽,打擾你老子我進餐。“
旁邊桌上的人,從來沒看過一個像他那麼餓的人,也從來沒見過一個這麼粗鄙的人,更重要的是這個人看起來有那麼點傻不拉幾的。他們肆無忌憚的嘲笑起來,有捧腹大笑的,有憋著臉紅的像關二哥一樣笑的,有抿嘴一笑的。
雲三少心想,大早上,這三個人有病,打擾老子我吃早餐,他們今天夠倒黴的,今天老子心情放鬆了下來,我他媽的還是神劍山莊的惡少,雖然神劍山莊沒了,他媽的老子我還沒死,上天不給我死,那是看得起我,如果我辜負了老天的好意,我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雲三少瞬間站了起來,手也瞬間拍在桌子上,嘴吧也不慢,罵道:“媽的,誰笑的。”
他扭轉了脖子,旁邊三對迷茫的眼睛看著自己,三個穿著藍色長袍,有如刀鋒清晰輪廓的臉,有如陽光一樣明亮的眼睛,明明是三個大漢卻長得一模一樣,笑起來又各有千秋。這小店除了他們三個就沒人了,不是他們笑的就是鬼了。
雲三少惡狠狠的走到他們桌子邊,惡狠狠的問道:“奶奶地,剛才是你們在笑老子嗎?”
三個人麵麵相覷,然後全部統一的捧腹大笑起來。雲三少心想,奶奶地,原來他們也有笑起來一樣的時候,不知道等下哭時,也是不是哭得一模一樣的。
等他們笑完了,雲三少雙目圓瞪,大吼道:“你們是哪個山頭的,敢取笑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笑的最大聲的漢子也一拍桌子,長劍在手,惡狠狠道:“媽的,你比老子還橫,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雲三少楞了楞,感覺他們好像在哪見過,退後了幾步,看清楚了,才知道他們三個是昨晚點蒼派,先走的那幾位中的三位。如果不是他們三個長得一模一樣,昨晚那麼黑,自己也不會注意他們,就像他們不認識自己一樣。
笑的大聲的漢子看他吃驚樣以為他認識自己,得意笑道:“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了。”
雲三少心道:“就算我知道你們是什麼人,我還是要假裝不認識,我怎麼也要從你們口中探出點消息來。”雲三少馬上換了一張笑臉,點頭哈腰的賠不是。一個勁的說“知道”。
三個大漢得意的笑了笑,異口同聲的問道:“那你說下,你大爺我們是幹什麼的人?”
雲三少笑道:“看大爺的衣著是點蒼派的,各位大爺莫非是點蒼派的。”臉上馬上換了張崇拜的嘴臉。雲三少心裏惡心了半天。
笑的大聲的漢子臉色不悅道:“我們才不是點蒼派的,我們是職業殺手,不過我們穿了點蒼派的衣服一時沒換,也不能怪你眼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