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正午,不周山的小店,風帶著燒鵝的味道飄來飄去。
集市上沒多少人走動,想必都回家吃飯了,沒家回的也去了共工酒樓。隻留下低頭哈腰的小販,一張鬼見愁的臉,大白天看著都會嚇一跳。
小店裏,雲三少他們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牛不拉拉著雲三少道:“兄弟夠意思,還不知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呢?”
雲三少心想:鬼才是你的兄弟,奶奶地,吃了老子那麼多菜,那麼多酒,這是給豬糟蹋了。我不能跟他說真話,不然麻煩不少,得想個好名字。
雲三少舉起酒杯依次向他們三個對過去,說道:“今天小弟我敬各位哥哥的,來!我先幹一杯。”
“兄弟客氣了,哥哥我今天高興的很。”
雲三少一仰脖子,一杯酒就沒了,眼珠子轉了轉,道:“不怕哥哥們笑話,我也姓牛,叫牛三更。”
牛氏三兄弟興奮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看著雲三少,大笑起來。
“原來是自家兄弟,我說怎麼跟老弟你長得那麼相像,那麼有緣呢,原來是自家兄弟啊,哈哈!”
雲三少看著他們眼睛迷離,酒勁上來了,心道:這正是好機會。
“大哥,小弟剛說的事,能幫下我麼?”
牛不拉一拍桌子,大聲道:“什麼幫不幫的,兄弟的事就是我們的事,等下喝完酒你就隨哥哥我回昆侖山去,哥哥帶你去吃香喝辣的,哈哈!”
雲三少臉上都是感激,忙說道:“謝謝哥哥,你真是我的親哥哥啊。”說完,頭一扭對著內堂大吼道。
“奶奶地,沒看到我們兄弟喝的正高興麼,沒酒了,沒看到的麼,快給老子拿酒來,天殺的你們。”
“兄弟太他媽仗義啊,大哥我都想跟你結拜兄弟了。”
雲三少心想,喝幾個酒就跟人稱兄道弟了,怪不得混成這樣,奶奶的,如果我有這樣的哥,我撞死算了。
雲三少笑了笑,沒去答應他,也不敢回應他,真怕做了他的結拜兄弟。
桌上一片狼藉,三張猴屁股的臉在桌麵上晃來晃去,雲三少剛才隻陪他們喝酒,自己沒怎麼喝,現在看到他們喝的差不多,自己酒癮卻上來了。心想,老子現在不喝,什麼時候喝。他拿起一壇上好的竹葉青,直接往嘴巴裏灌。喉嚨在翻滾,溢出來的酒流到了他的衣襟,他卻不在乎,一直等到酒壇空空如也,把酒壇往地上一摔,大笑道:“爽!好酒啊。”
牛氏兄弟哪裏見過喝酒那麼猛得人,怔怔呆在那。
突然
他們三個也拿起酒壇,學著雲三少,整壇酒往嘴巴裏灌,可惜他們灌到半路,差點給酒嗆了個半死。
雲三少看著他們的窘態,大笑起來。牛氏兄弟也跟著大笑起來。
這時門口走進了幾個人,每個人手上一把劍,一共是五把劍,大咧咧把劍往桌上一放,喝道:“夥計,給大爺我上幾個小菜,幾瓶好酒。”
還是那個小個子的夥計,怯聲怯氣道:“客官不好意思,本小店不做午飯,隻做早餐,真不好意思,麻煩大爺移步到共工酒樓去,那裏什麼都有。”
“奶奶地,你看不起大爺是不是。”
小夥計不解的望了望這五個凶悍的漢子,笑道:“小的哪敢看不起大爺你啊,本店真的沒做午飯。”
凶悍的漢子道:“媽的,那什麼共工酒樓有位置還要到你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麼,大爺我有的銀子,快給老子弄瓶酒來解解酒癮先。”
小夥計為難的還想說話。
凶悍漢子站了起來,怒道:“奶奶地,你想幹什麼,他們那桌不是吃著喝著了麼,憑什麼老子就不能吃,不能喝,老子的不是銀子麼?”
小夥計露出了一個奸商的笑容,賠笑道:“不是不可以,隻不過大爺你得多付幾個銀子,我們幫你去共工酒樓預定酒菜,算是我們的跑腿錢。”
凶悍漢子從懷裏掏出了一錠銀子,直接往小夥計臉上砸過去,怒道:“奶奶的,都說老子我不差錢了,快去!”
“好嘞!客官稍等。”小夥
計一溜煙不見了。
雲三少看他們五個穿的衣服也是點蒼派的,心想,奶奶地,點蒼派人多勢眾啊,哪裏都是點蒼派的人。
牛氏三兄弟自從他們五個進來,臉色都不好,雲三少瞧在眼裏,笑道:“大哥,他們幾個是幹什麼的?”
牛不拉腆著紅透的臉,酒氣衝天,道:“他們都是點蒼派的正宗,你看到他們的胸前右上角沒,他們那有標誌的。”
雲三少向著那幾個人的衣服瞧去,他們的衣服胸前位置的右上角果然真的有一個小標誌,繡了一個“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