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那超短的上衣,小蠻腰露在了外麵。短褲也很短,上麵全是口子,不知道哪裏學來的朋克範兒。
"嘿,我說你帶個路啊,去你們家門口的如家。"
"我們家門口?那你還不如住我們家咧……"
"那好啊,省錢了。"她回頭衝我笑了笑。
"啊?"
"你剛說的,不許反悔,啊什麼啊!"又是一個鬼魅般的微笑。
我隻是隨口一說,這下麻煩了。房子就一室一廳,還是朋友出國留下讓我暫時住的。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降美女嗎?這次還降下來一個"熟女",熟悉到知根知底。
在出租車上,我苦惱地看著外麵。北京的天空怎麼還有這麼昏暗的時候啊,天南地北,不期而遇。什麼什麼啊,我的思緒已經被麵前這個成熟的女孩兒徹底打亂了。她倒是沒有任何不適應,沒有任何不習慣,聽著MP3,嘴裏跟著唱,別提多高興了。
"到了,請進。"
"嗯,謝謝啦。"說著她拿過了她所有的大包小包。
"原來你能拿動啊。"
"廢話,不能拿動我怎麼拿過來的。"
"那你自己不拿?"
"你忍心讓一個小女孩兒拿這麼重的東西啊?"說話的同時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甚至快要擠出幾滴無傷的眼淚。
她邊往裏麵走邊把鞋子甩到了很遠的地方,然後回頭看了看我的表情,徑直朝裏屋走了。
黑色的絲襪,鞋也不穿,這修長的小腿在短褲下麵別提多有吸引力了。我的目光停留在了這份美感上。
"那是我的房間,我還沒收拾呢!"
"什麼啊?你就讓客人住客廳啊?"
"我……可你也要讓我收拾一下啊。"
"哎呀,這麼亂啊,被子都不疊,襪子還在地上,這是幹淨的還是髒的啊,你怎麼內褲亂丟啊。房間的布置倒是不錯,不愧受到了媒體的影響。"
"你先出去,我要收拾一下。"話落,我強行將她推出了房間,然後把門鎖上了。我知道以她的性格,即使這樣她肯定也不會生氣。所以關上門之後,看著自己床上地板上的內褲襪子襯衫,臉上一陣灼燒感。這的確是自己平時太不講究了,弄得家裏亂亂的。私人物品也不收拾一下,這時別提多窘迫了。
"算了,既然這樣,我還是找點喝的吧。"
外麵傳來了邢璐那特有的音質,還真沒把自己當外人。她的語氣裏倒是充滿了無奈。我才無奈呢!
十分鍾左右,我已經把自己的房間收拾得差不多了。髒衣服裝進了一個大大的垃圾袋,而幹淨衣服也已經從衣櫃挪出,既然她要住在這裏,我也隻能暫時住在客廳。我的直覺告訴我她遇到了難處,是我該出手援助一下的時候了。
接著,我抱著我的東西,包括那隻床頭上趴了很久的毛絨狗狗。開門準備讓她進屋,可誰知,茶幾上放著她剛剛打開的科羅娜,而她卻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我呆呆地看著她已經錯位的衣衫,並沒有叫醒她。
就這樣,我站在原地看著她睡著的樣子。剛才的辣妹形象瞬間無存了,可能這份恬靜才是她內心所持有的。
沒忍心開電視,打開冰箱,本想同樣拿出冰鎮的科羅娜,可是她拿的已經是最後一瓶。
"My God!"回想起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路過Seven-Eleven卻因為犯懶沒有進去買,今天果然沒得喝了。我轉身收拾了一下邢璐的包包,順便把鞋放上了鞋架。包包上掛著各種各樣的公仔,她還是那麼一個卡哇伊的女孩兒。
回頭看看她,安靜的樣子已經沒有了原來的青澀,但靜如止水般的麵容更讓人心曠神怡。頭發有一些擋在了臉上,從縫隙看過去,更有風韻。不知道她這幾年過得怎麼樣,直覺告訴我她並不輕鬆。因為一般樂天的人,內心都會放置著一塊叫做"哀傷"的石頭。越是樂天,這塊石頭就越重。
我靜靜地坐在了她的旁邊,還是幾年前熟悉的香水味。我鼻子裏麵的受體幫我回憶著那個直到現在也不知道對與錯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