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世橋的守護神(其一)(1 / 3)

硬要說的話,我所就讀的大學本身就是異常的代名詞吧。

明明是在東京的首都圈內,但是就讀的學生少的可憐,以至於每年開學的時候都不會有人去迎接新生的到來或者熱情的招募部員。那種清冷的程度幾乎就和某個化名南澤的著名監督所導演的省錢動畫一樣。

在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建設了這樣一座放著長草的學院,多少讓人有點懷疑這是不是什麼惡德房地產商的陰謀——假借開設大學囤積土地之類的,但是在日本的大學排行上,這家幾乎可以稱有點荒蕪的大學排名卻甚至在東大之上,正常情況下如果不是偏差值特別高的學生恐怕是無法進入這裏的。

可即便是如此充滿異常和不合理的地方,也依舊存在著合理的事物。

“上條君,今天又遲到了哦。”

“恩,是的,今天是黑色吊帶襪啊。”

如果說是常人遇到這種程度的早安的話,那麼大概是可以直接控告**的程度了。

不過眼前的家夥不會,畢竟對於她來說,這就是我道早安的方式。

“錯誤,是白色,偶爾也會想要換換心情的。”

紮著麻花辮的眼鏡妹這樣淡定的回答了。

“請下次換回黑色,白色的總感覺有點不習慣。”

“我拒絕,像是優等生的話,一般來說不都是以白色作為代表顏色的麼?恩,發卡是白色,**是白色,這不第一是通常意義上的優等生形象麼?”

“通常意義上的優等生形象可是不會向我透露穿的吊帶襪是什麼顏色的啊……”

放下書包,這樣的回應了。

啊,事先聲明一點,一般來說的話,這種紮著雙麻花的優等生一般都是班長。

但是眼前的家夥不太一樣,因為如果說“成為班長的優等生”是優秀的話,那麼這家夥就是優秀者當中的優秀者——班長這種程度的職務已經無法來形容這個女人了,總之,每看到這家夥的話,更容易想到的總是什麼議員之類的。

以至於競選首相的話,那麼說不定也會有許多人給她投票的吧。

總覺得這樣的家夥當選,搞不好能夠把日本那烏七八糟的政治變得可愛起來。

名字的話,是明智幸。

明智光秀的明智,名以前也念作咲,不過本人更加喜歡幸的讀法,所以最終穩定在了這種叫法。

除去說不經意向我透露自己**褲顏色這一點,這家夥也是這個學校裏最接近“合理”這個概念的存在了吧。

“今天,翹課陪我去銀座買點東西如何?”

今天異常的事件是。

這個合理的存在,向我提出了不合常理的要求。

而對於這個不合常理的要求,我則以正常男性來說合理的答案回答了。

“恩,那教授那邊拜托你了,我去拿自行車。”

就這樣,異常開始了。

不,其實也並非是異常。

在一個異常的環境當中本身依舊還能保持正常這一點,說不定證明對方才是最異常的那個吧。

(2)

“呼,上條君的自行車是很安定的女式自行車哦,現在的話,有沒有因為車兜的布置而感覺稍稍後悔呢?”

“啊,後悔,十分後悔,極其後悔。”

後悔到簡直是要流出淚的程度。

和身為本國人的再正常不過的中產階級之家的明智不同,我隻是一個來自異國的留學生而已——問題在於,也並非是那種資產充裕到足以支撐海外研學的家庭的孩子。

一半的學費要依靠打工,另外的一半要依靠獎學金,所以到現在自行車也是最簡的配置——除了為了買菜方便在正前方配置了車兜外,就連基礎的車後座都沒有。

“如果有車後座的話……”

幾乎可以想象得到明智這家夥緊緊貼著我然後盡情感受柔軟的感覺了。

那樣的話,這次翹課再怎麼說也能值回票價了。

不不……與其說是值回票價,不如說是徹頭徹尾的升值了吧。

“呐,上條君,你知道麼?最近惡性案件發生的頻率很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