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師兄的課程還是很實用的，至少對這些沒有參加過戰鬥的少年來，頗有些意猶未盡。
圖騰力量的切換技巧講完後，他又讓少年們現場嚐試，由他做出指導，這是難得的機會，沒有人願意錯過。
等所有人都在淩師兄麵前嚐試過後，課程宣布結束，學子們三三兩兩的離開。
凓跟著胖少年一起離開，胖少年邀請凓去他家做客，凓以交學費為由推脫了。
離開胖少年，凓向道場深處走去，來到一個寫著財務處的庭院走了進去。
“凓？這次又是什麼理由？你父母寄給你的錢是被運輸隊私吞了，還是掉到山澗找不到了？”
他才進去，裏麵正在吃東西的中年女人立刻開口問道。
凓望著她嘴裏的肉沫，完全沒有任何食欲，但又隻能露出笑臉麵對。
“錢到了，但朋友應急借走一點，還差一串，今日先交一串。”
凓著從懷中掏出剛剛得到不久的銅錢遞了上去。
中年女人右手在嘴上抹了一把，把本隻有不多的油膩摸得滿下巴都是，凓的眼神瞟了一下，但又立刻收回來，臉上的笑意更濃。
“嘩啦啦。”
接過一串銅錢，中年女人掂量了一下，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
“您通融通融，我一定叫朋友快點還錢，一定快。”
凓著左右掃視一下，見房間裏沒有別人，趕忙從衣服裏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十文錢送了上去。
中年女人眼睛一亮，右手袖子向前一伸，在桌子上一劃，十文錢便消失在她袖子裏。
“我是看你一個人在外學習不容易，要不然可不會幫你，你這學費拖的太久了，實在不行就去普通道場，沒必要非來火都不是。”
凓連連點頭，口中著是是是，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
“最多一個月，再來不補齊我這裏也不好交代了，到時後可別怪我無情。”
凓把腦袋點的如搗蒜一般，又千恩萬謝一陣才轉身離開。
出了庭院，凓摸了摸幹癟的口袋，又摸了摸同樣幹癟的肚子，眉頭擰成一團。
“唉。”
歎了口氣，轉身走到隱蔽處，凓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心翼翼的放到背著的木箱中，又從裏麵拿出一段獸皮圍在腰間。
雙手在地上沾滿泥土塗抹在臉上，這才走了出去。
這一次他沿著路向著道場深處行走，路上總會遇到一些如他一般穿著獸皮的人，他們如果走在道場大路上，總會顯得格格不入。
來到深處一個破敗的院，凓推門徑自走了進去，裏麵有一個老頭，半躺在那裏好像睡著了。
“老頭，我來了。”
凓話的同時，把自己背上的木箱心的放在地上。
“今來得晚了。”
白發蒼蒼的老人睜開眼，沒有急著起身，而是先扣了一下眼屎，然後又打了一個哈氣，才抬起頭望向凓。
“老師壓課，我也沒辦法。”
凓隨便編造個理由道。
“撒謊尿屁，嘴裏沒一句實話，快去幹活。”
老頭甩甩手，指著不遠處的一處溝渠道。
少年一笑，也不反駁，快步走到溝渠邊，卻發現那上麵的石頭還沒打開。
“老頭，石頭沒打開我怎麼進去。”
“哦，忘了。”
老頭好像恍然大悟般起身，扭了扭僵硬的身體來到溝渠上。
溝渠上的石板碩大，看起來不像是一個人能搬得動的，但那老者卻不以為意，單臂伸出扣到石板下方，不見他怎麼發力便把石板抬了起來，扭動到一邊。
“老頭，你這巨力有什麼秘訣沒有？教給我，我再給你搞壇好酒。”
老頭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外麵查的那麼嚴，你能搞進來？”
“能啊。”
凓頗為肯定的道，隨後湊到老頭耳邊，想要聲點什麼，老頭不耐煩的一巴掌把他拍走：“有屁就放，這地方沒別人。”
凓訕笑一下，沒有再往前湊，卻依舊聲道：“城南那個私鹽販子你知道吧，他要宴請那些達官貴人，托我給他弄一壇酒，一串錢一壇，我給弄來了。”
老頭眼睛一亮，頗為驚訝：“厲害啊，怎麼搞來的？”
凓搖著頭一笑，道：“秘密。”
老頭也不再深究，隻是道：“給我來一壇，我就教你這種巨力之法，如何？”
少年心中合計了一下，道：“半壇，你要是覺得不夠，就隻能下個月了。”
老頭當即點頭：“那就半壇，這兩實在饞的不行，你幹活，我再去睡個回籠覺。”
凓點點頭，見老人回到院子中躺下，他便脫去褲子光著身子跳到溝渠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