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金府(2 / 3)

秋雅的房間裏,不知何時跑來兩個漢子,麵相極其陌生。其中一人正目光淫邪地看著秋雅。因為秋雅剛從夢中驚醒,隻穿著件睡衣,露出胸前潔白的肌膚,隻看得那人嘻嘻笑笑。秋雅的睡衣很是單薄,隱約可見誘人的線條。那淫邪看著秋雅的人,並不理會突然闖進來的父子三人,伸手便扯秋雅的睡衣,秋雅極力反抗,但一支袖子被扯破下來。秋雅的整個碧玉般的胳膊便暴露出來,白嫩自不必說,簡直就是技藝高超的工匠用潔白無暇的玉石雕刻出來的一般,無論怎麼看,都隻能讚歎,隻能欣賞。

那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還欲撕扯秋雅的睡衣,隻看得金戈狂怒般的吼道:“雜種,住手!”說話間便直衝過去。另外一人唰地揮出一紅纓長槍阻住金戈。

“蝙蝠槍客,利歸裘。”金成翰看到紅纓長槍槍頭尾部的蝙蝠形狀,便驚愕道。

金成翰看了看正撕扯秋雅衣服的人道:“難道,你…你是黑手魔頭李追雪。”

“哈哈,”一陣陰冷的聲音穿透在整個房間裏,“你還算有見識,竟能識得本魔頭的名號。”說罷,依然去撕扯秋雅的睡衣。

金戈被利歸裘的蝙蝠槍擋住,近不得李追雪的身,甚是著急。金成翰自知不是魔頭的對手,但也不能容忍他這樣對自己的女兒,拚了命般地衝上去。本來金成翰就不是以武力來贏得聲譽的,對武力的造詣也是淺薄的很。李追雪隻三掌:一掌掠清風,使得金成翰如落葉般站也站不穩當;一掌掛前川,隻使得他滿臉的鮮血直淌而下;一掌飛石掌,金成翰便兩眼昏花一樣地飛到了牆角裏,悶悶地一聲喊叫,便沒了動靜。

隻有鐵馬站在剛進門的地方絲毫不動,沉默不語。

金戈看到鐵馬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漠不關心的樣子,從脖子上扯下玉佩來便投擲過來,狠狠地砸在鐵馬的額頭上,滲出一縷血來,滑過鼻翼,浸入嘴角,鹹鹹的,腥腥的。

鐵馬依舊未動,右手緊緊地握著三把飛刀,左手握著一枚尾部帶十字繡的飛刀。左手裏這枚飛刀和右手的並沒什麼不同,卻多了一個十字繡。十字繡是秋雅親手繡製的,便使鐵馬覺得珍貴,並答應她終生留在身邊。怎麼也預料不到,此刻要用了。

心中翻滾的浪花是多少淚花的湧動。可是鐵馬的麵色依舊沉穩,沒有一絲表情。

當金戈倒在蝙蝠槍客槍下的時候,李追雪又扯破了秋雅胸前的一塊布,秋雅的半個胸脯是那麼不情願地暴露在魔頭的眼前。隻見魔頭閃著藍藍亮光的眼睛伴隨著一種吞噬的yu望肆無忌憚地窺視著。秋雅的淚水滑過嘴角,她已償不出是鹹鹹的味道,還是澀澀的滋味了,流過尖削的下巴,滴在粉嫩的胸脯上,一陣陣顫動的胸,是在哭訴,還是仇怨?秋雅透過眼淚,透過一絲縫隙,看著在那裏安靜地站立的鐵馬,心像被千斤巨石砸擊一般,碎到不存一絲血跡;心中所有如雪後梅花猶香的向往全然被打散了,隻留斷折的梅枝和空曠的雪。秋雅極力地喊了一聲鐵馬哥救我,可是鐵馬仍沒有任何反應。秋雅把眼微微閉上,不想再看一眼這房間,不想再看一眼鐵馬為她種栽的那一盆雛菊,不想再看一眼如此沉穩的麵容…終究眼淚再次衝破了閉緊的雙眼,無盡地落向夢想的深穀,那裏是這樣漆黑,是這樣野草叢生。

秋雅悲痛中是如此柔弱,任憑魔頭發瘋地撕扯自己的衣服。

憤怒到達一定時候是不能夠忍受的。鐵馬右手積蓄著全身的力量,然後三把飛到猛地朝李追雪射去。無論鐵馬怎樣用力,恐怕也不能傷及李追雪絲毫毛發。但著三把飛到卻可以牽製住李追雪的注意力。當李追雪聽到聲音,回頭遮擋時,鐵馬左手輕輕一揮,那枚帶十字繡的飛刀猶如一隻翩翩飛舞的蝴蝶,飛向清香的枝頭,落於芬芳四溢的花瓣上,靜靜地伏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