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不接啊?小姑娘們也挺有意思的。”這話說的,不經意間就有一股酸味了。
其實我還是小小的自豪了一下的,至少在這麼多人的競爭中,我是勝利女神,想想都覺得真是棒,原來不知不覺中,傅之言竟然滿足了我小小的虛榮。
迫於我的威嚴下,傅之言不得不硬著頭皮開著外音接通了電話。
是個聲音沒什麼特點的女孩,之前見過很多類型的女孩,有嬌滴滴的,甜膩膩的,但是這種沒有任何特點的女孩卻讓我覺得很恐慌。
她的話語完全沒有透露出她不停打電話焦急的情緒,而是很平靜的問傅之言:“吃了飯嗎?”她的聲音透過電流穿了出來,很平凡的聲音,但卻神奇的被賦予了厚重的磁性。她隻想和傅之言拉拉家常,是個聰明的女孩。
傅之言一麵看著我,一麵冷淡的敷衍回複著。雖然是個危險的女孩,卻沒能讓我感覺到危險,她明明是個狠角色,卻沒能讓我感受到任何危機。
而傅之言隻想草草的掛了電話,對方也不急不忙,道了再見和晚安,從容的掛掉了電話。我不免對這個小姑娘起了好奇心。
“你們怎麼認識的?”話音一落才發現這句話竟然帶有審問的味道,但我發誓,我並沒有要審問的意思,但有些話即使不帶情緒都容易讓人聯想。
傅之言反問我:“你覺不覺得其實我還是很搶手的?”
他這句話一問我就笑了,明知故問,就是想從我嘴裏得知,他是個需要好好珍惜起來的人,我也順著他的意思。
“對啊,所以得來一場說走就走的北海道旅行不是嗎?”
這一晚,我在他的房間,他從衣櫃裏翻出被子,獨自抱去了沙發上。他的房間充斥著他濃厚的味道,他喜歡墨色,連窗簾都是這個顏色。
奇怪的是,我在充滿他氣息的房間裏,一覺睡到了天亮。
想和你去非洲看沒長牙的小獅子。
想和你穿越台灣海峽吃熱帶水果。
再到撒哈拉講講三毛與荷西。
或者英吉利的白金漢宮美利堅的帝國大廈。
但如果你不喜歡遷移。
我也願意留在原地。
有你的呼吸的地方。
天空會變成屋頂大地會變成軟床。
風的搖擺是秋千。
氣候贈與的陽光和雨雪是不會完結的溫暖片。
而我的你。
是全世界。
是傅之言放在床邊的卡片,卡的背麵是北海道長長遠遠的風景線,海天一線的交界處,美的讓人窒息。
而我的你,是全世界。我能想象他很輕很柔的把我嗬護在手掌心,生怕出了一點紕漏。
清晨,因為他的卡片而滿心歡喜,其實有的時候並不是因為愛情我們才開心,而是因為時刻都能感受的到,被人捧在手心那般的在乎。
這二十五年來,生命前十年的記憶早就遠遠的斷去,中間十年家裏人因為負債累累所以活得都很累,更多的是想著怎麼好好的活下去,關愛這種事情其實隻是奢侈的奢望。好不容易盼來好的日子,卻因為父親突然複發的病,整個家庭又被打入了地獄,根本喘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