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後簇擁了很多人,戴蒙的秋季發布會就在近幾天,傅之言也確實很忙,他在和員工們拿著文件討論著什麼,樣子很認真,我曾經一度著迷他認真的樣子,我轉眼看了看江夏,才知道,自己隻是愛上了傅之言身上江夏的影子,有時候我發現他們兩個人真的很像。
一路從公司裏出來的傅之言正準備帶著員工去附近吃飯,一抬頭,卻看見了赫然站在大廈門前的三個人。
他清冷的停在了人群簇擁的中央,不帶任何表情的看著我們。我想主動走上前,卻發現雙腳早就不聽使喚了,喉嚨眼裏的那聲傅之言,遲遲的沒有喊出來。
江夏緊張的拉著我的手,“我們回去吧,恒源的事情我來處理好不好?”
他低頭勸我說,語氣裏全是慢慢的勸慰,輕輕的掙脫他的手之後,示意季茹帶著江夏回去,畢竟我和傅之言之間還有未完的糾葛不是嗎?
“季茹,你和江夏先回去吧。”我看向季茹,她也一臉為難的樣子,今天的事情事關恒源的生死,更關乎著傅之言,曲折的愛情不該把傅之言變成現在的樣子。
“你要我怎麼先回去?你現在跟是我的女人!”江夏用一句話表達了占有欲劃分清楚了關係,我明白他的緊張。但是我現在能回應他的卻隻有苦澀的一笑。
傅之言在一行人的中央走了過來,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裏他猶如一隻孤鶴,卓卓而立,不悲不喜。回望了一眼江夏,我知道有些話終究是要說出口。
“江夏,我喜歡著你一直都是,但是傅之言在我心中也擁有著無人可以取代的位置。”
我愛著江夏,或執著或孤勇,但是傅之言與我而言,已經不再隻是一個有過一段關係的前任,他是老友,是藍顏,甚至,是親人。
後來季茹告訴我,江夏之所以願意先離開,無非不是我看向傅之言的眼神,關切的令人疼惜卻說不出任何拒絕的理由,所有人都知道,我跟傅之言更適合做親人,血溶於水才不至於相愛相殺。
江夏給了我一個體貼的眼神,他知道他空缺的時光裏曾經一度是傅之言補全的,所以這一次與以往不同,他不在選擇固執的抓牢,手中的沙隻有越緊越散的。
傅之言一行人路過了我,我沒有叫住他,他的員工有的在談論工作有的在議論日常,都沒有發現大廈前這反常的一幕。直到人群離開我十米開外的樣子,我才蓄滿了力喊了一聲:“傅之言!”
一時之間,前麵的整個人群都轉了身,回頭看著這個直言大喊他們總裁的人。是個不起眼的女生,但是因為傅之言,這一刻他們不停地看著我。
生活裏很多時候我都是個毫不起眼的女生,但是很多時候又是因為傅之言所以我才變得特別了起來,這種感覺很奇妙,因為他,我變得有些不同。
後來的很多日子裏,我總是懷著一份感恩的心情去回憶關於傅之言的一切,他堆砌起來的城堡竟安然無恙的護了我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