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鍾之後,整個街道都像是開啟了無聲模式,安靜來的太突然的。
運輸車的車主停下了車,在這一條重要交通紐道上,他也被嚇的不輕,司機的眼神裏有事發過後的僥幸,也有隱隱的憤怒,“年輕人走路怎麼不紅路燈呢!”
我隔傅之言也就一米的距離了,司機下車在指責他,他還是看著我這一邊,作為當事人他也是被嚇的額頭淌了汗,但幸好司機刹住了車,道路上都被劃出了一條長長的痕跡。
差一點我就要失去這個對我來說意義重大的人了,那一刻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過度還是奔跑的原因心髒這一塊也開始劇烈的抽搐了起來。
剛從驚嚇中回過神來的傅之言也發現了我的不對勁,司機驚魂未定罵罵咧咧的開走了車,華燈初上的街道也恢複了前一刻的喧鬧,沒人在意這一場小小的交通事故。
因為劇烈的難受,我不得不捂住胸口,希望的到一點緩解。
那一天傅之言慌張的把我帶去了最近的醫院,一路上他喃喃的在我耳邊說,“你別嚇我,跟我在一起了我怎麼向江夏那個混蛋交代?”
他抱著幾近窒息的我在繁華的路上焦急的攔著出租車,很自然的這句話就出來了,我知道,他的心結也終於打開了,也知道,他也終於放下了。
身體的疼痛在折磨著我,但是我的臉上卻浮現了真真的笑容。
“之言,有你真好。”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傅之言已經走了,江夏坐在我的床邊,一醒來就看到他焦急的眼神。
“你終於醒了。”他眼眶紅紅的,我笑他,“你該不會是哭了的吧?”
他緊緊的抓住我的手,“笑什麼!哭也是因為你。”
突然被一陣幸福的感覺圍繞了起來,才發現自己總是出現在醫院裏,“你說我怎麼回來後總是在醫院裏麵?”
他瞪了我一下,“烏鴉嘴。”緩了一下他又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上次三區醫院裏麵,不是說過讓你好了之後做個檢查嗎?”
我被他嚴肅的語氣弄的很不自在,從小到大,我的身體除了偶爾跑步心髒這塊會喘不過氣以外,其餘的都特別棒,我從來沒想過自己的身體會出現什麼狀況,也沒把上次那件事情放在心裏。
當然我跟江夏不可能這麼說,我反扣住他的手,“最近事情太多了嘛,你知道若拉的那件事情,還有最近準備回安城看我爸媽,還有恒源的事情,我哪裏忙的過來啊。”
江夏向前靠了靠,心疼的看著我,“你總是喜歡把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已經給你預約了醫生,明天就去做檢查。”
突然聽到他說做身體檢查這件事情,我的心咯噔一下,像是落進了一個沒有底的洞裏。
“你什麼時候回去看一看江庭山?”原諒我總是沒有禮貌的直呼江庭山的名字,因為對他的恨一直在不斷左右著我的情緒,但是江夏不能像我這樣恨他啊,他畢竟是江庭山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