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電話給季茹和若拉,江夏之前肯定給這兩個人打電話問了的,她們肯定從江夏嘴裏邊聽說了四處找不到我這種話了。我憤憤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唐一北,你怎麼這麼衝動!”
這一舉動弄的江夏也是苦笑不得,沒好氣的看著我,“現在知道自己衝動了?”他這話大有風涼話的味道,我癟了癟嘴,自知理虧也沒再說話。
隻是本來還在說風涼話的傅之言,很快又把臉沉下去了,我定睛一看才發現他的手上拿著的是一份紙質的報告,咯噔一聲,我知道那一定是我的檢查報告。
得到這個認知後,我立馬平靜了下來,“傅之言,給我。”
向他伸出了雙手,意思很明確,我要看到結果,但是坐在床沿邊的傅之言卻猶豫了。他準備暫時先緩解一下氣氛,支支吾吾的開了口,“一北你先答應我,不管看到的結果是什麼你都要冷靜,別衝動好嗎?”
“嗬嗬,你現在這樣說不就是告訴我別看報告了,你就是心髒病!”
他的意思再明確不過了,傅之言你真殘酷,還親口告訴我,我是真的遺傳了我爸的病。剛剛還端坐著的傅之言聽到我的話很快就站起來了,試圖解釋他並不是這個意思,然後無力的發現,他剛剛所說的話已經沒有解釋的餘地了,所以隻好站在床邊拿著檢查報告,哀沉的站在那裏。
因為是剛剛才醒,我還趟在床頭,眨眼之間,我趁著他靜靜的站在那裏,根本就沒看我這,呼啦一聲,蓋在身上的被子被飛速的拉開,一秒鍾,本來還在傅之言那裏的檢查報告到了我的手裏。
他錯愕的看著空空的雙手,又看了看我,“一北你又何必呢?”
是啊,我又何必呢?翻著手中的檢查報告,裏麵早就無情的寫了遺傳性心髒病,並且比這更為噩耗的消息還在專家意見欄裏麵,飛舞的鋼筆字潦草的寫著:病人血型為Rhesus—Macacus陰性,國內很難找到合適心髒。
RH陰性,轟隆一聲,我覺得天都快塌了,這份檢查報告就像是在告訴我,就算你身邊的人個個有錢又怎麼樣,再給你一個RH陰性的血型,讓你有錢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我失魂了一樣的看著還站在床邊一動也不動的傅之言,“RH陰性,是不是要我現在就去死?”
他用力的咬著嘴唇,也用力的鎖著眼眶裏就要流出來的眼淚,真是該死,明明是我一個人病了,卻要這麼多人來為我擔心。“傅之言,你的命可真好,如果你沒有遇到我,你現在還是個含著金湯勺出身,身體健康,事業有成,感情風順的貴公子。”
真是慚愧,如果五年前我爸的主治醫生不是那個善心大發的李治延,我明明是受了恩的那個人卻還跑去禍害他的兒子。穿的極為單薄的我在沒有開暖氣的房間裏顫抖了,床邊的傅之言跑過來拉起被子就把我整個人都圈住了。我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沒用的!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