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傅之言被推開了,踉蹌一下倒在旁邊的鐵桶。
“廢什麼話!快點送車上,開去醫院!”比起傅之言來,江夏是冷靜的,至少他還臨危不亂的指揮著大家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能從他的眼裏看到含蓄的憐惜,如果這一刻我的身份不是別人的女朋友,我想他會奮不顧身的奔上前來。
我在心裏想,真好,你來了,至少你還是擔心著我的。又苦笑自己胡亂的想些什麼呢,好什麼好,他不來才是好呢,至少得盡快的忘記我啊。
推開傅之言之後,江夏想要抱起我,卻被傅之言攔了下來,“她現在是我女朋友,你清楚點身份關係。”
“所以呢?為什麼不照顧好她!為什麼要讓她受這種苦!”江夏推開攔住他的那雙手,憤怒的隻差一拳頭來表達了。
一旁的警察實在看不下去了,“小李,你和小同去。其他人沿著周圍追擊高魁!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爭著搶著?”
他們兩個也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兩個人都尷尬的站在原地。
我在上車之前伏在傅之言耳邊囑咐他,“千萬別讓江夏知道我的病和肚子的孩子,馬上要出國了我不想再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知道想要在眾目睽睽之下隱瞞這件事情並不是那麼容易,但是我能交代的就隻能這麼少了,長達一日的思想精神折磨,加上中途病情的突發,我早就體力不支半暈在了車上。
看見我暈倒了下去,這可急了坐在後座的江夏,他隱忍著說:“傅之言,如果還有下次,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在一起!”
坐在我旁邊的傅之言背著江夏苦笑,去你媽的狗屁在一起。
雖然心情雜亂,但是到了嘴邊,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細想了一下,又有什麼好說的呢,事到如今,他唯一想的就是怎麼和醫生交流,增加手術的成功率,還有他的後事。
三區醫院,不知道傅之言用什麼辦法趕走了其他的人,醒來的時候順著手臂看上去,一大瓶生理鹽水大滴大滴的沿著管子輸入進我的身體,旁邊隻坐著傅之言,滿麵愁容的看著我。
氣氛太過於陰沉,我笑他,“不愧是傅之言,什麼人都被你趕走了。”
那一刻我想的不是肚子裏的孩子到底出事了沒有,也不是自己的病發又影響了什麼,而是這一切都沒有被別人發現。
他回了一個比我更無奈的笑容,“還有一個人。”他的眼神向病房外看了看,示意我那兒還有人,“不過你放心,江夏走了。”
我疑問的皺起眉頭,既然江夏都走了,還會有誰不肯走?
他聳肩,攤開雙手,“許安。”
虛弱的笑了一下,“你呀,就從了許安吧。”
愛而不得的感受可不好受。
傅之言的臉變得深沉了起來,“唐一北,你又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可能平時不喜歡開玩笑,所以這句話在他的耳朵裏聽起來很是嘲諷,抱歉的笑了笑,發現在傅之言身邊越久,越隻能把他當老友。
他回了我一個罷了的表情,“你好好休息吧,醫生說動了胎氣,還大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