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嚴重嗎?”
“你說呢?”
我想了下,這還真是黑暗的十幾個小時,一直反複的擔心著,就算不大出血,心理也得崩潰。轉念一想,既然是大出血,那麼肯定需要輸不少的血,那麼醫院的血庫又該告急了吧。
傅之言起了身,與以往不同的是他竟然失重的慌了慌,我想扶住他,雙手急忙的向前,哪知扯動了手背上的針頭,吃痛的收回了手,好在他自己站住了,看著我的手背上的針管開始回血,搖了搖頭,喊來了護士,自己慢慢的走了出去。
病房外,許安憔悴的坐在長椅上,看見傅之言走了出來,眼睛你頓時泛光,起身抓住他的手,“之言,你聽我的,回去休息一下,補點營養。”
傅之言也不說話,隻是掙脫了她的手,自顧自的往長椅上麵走,“許安,你回去。”
這些都是他自己的事,他不想再拖上許安。隱忍了很久的許安終於是爆發了,“傅之言,你現在不回去是嗎?”
他坐在醫院的長椅上,抬頭看了看一臉怒氣的許安,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許安,你別這樣了,看到你我就想到我自己也正和你經曆著一樣的悲傷,我就覺得特別難過!”
這是一句大實話,看見許安這麼傻,他就想到了自己也跟他一樣傻,這感覺並不好受。
許安愣了一下,原來自己這份固執的喜歡不僅僅傷害到了她自己,也傷害了被愛的人,多麼痛的領悟,她連多餘都比別人多餘的殘酷。
但是她沒有因為他的話而退縮,“你現在不回去休息,我就進去告訴唐一北她所有不知道的一切!”
她像是緊緊扼住了他的喉嚨一樣,抓住了他的軟肋。
病房內,護士在調整著吊瓶的位置,還不忘打趣道:“這麼大人了,怎麼掛吊瓶還回血呀!”
“嗬嗬,不小心動了一下……咦?外麵怎麼那麼吵?”
“哦,外麵那個又高又帥的是你男朋友嗎?”護士沒有回答我外麵為什麼那麼吵的問題,而是問了我另一個問題。
我直覺性的搖了搖頭。
“那就奇怪了,他一直守在這裏,你的血都是他輸的。五六百毫升呢,可不是開玩笑的!”護士一臉認真的樣子,在我聽來真像是玩笑。
“難道不是你們醫院血庫的血嗎?怎麼可能,我是RH陰性。”我目不轉睛的盯著護士看,不想從她臉上錯過任何一個玩笑的表情,但事實證明,這是真的。
“醫院這類的血型長期告急,正好外麵那位也是呢,不過你們三個的關係可真奇怪啊。”她笑了笑,收拾了一下病例單,轉身走了出去。
跟著進來的是傅之言,我知道他為什麼起身的時候暈乎乎的晃了幾下,輸了那麼多血,怎麼可能不晃!
本來想開口質問他為什麼不告訴我自己給我輸了那麼多血,並且還像是刻意隱瞞著什麼一樣。話到了嘴邊的時候我突然靈光一閃,他是個有計劃的人,與我的病比起來,這裏麵似乎隱含著很多事情一樣,我把心裏的疑問壓了下去,並沒有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