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異國,我不曾想過會碰到任何一個熟人,而今當我看到江夏的時候我整個人都震驚了,他沒開口之前我一直都以為這肯定隻是長的像他的人。
“真巧。”
我愣了半天,“巧?”
“是啊,本來隻是準備躲在醫院的樓下,徘徊一下的。”他說的太雲淡風輕了。以至於我半天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當我指著他驚訝的問出口時,他還一臉平淡的回複我,“因為你。”
從他的言語中我得不到任何的信息,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夏安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對我的病了解有多少,那一刻所有疑惑湧上心頭,我隻問了一句,“是誰告訴你的?”
答案是我永遠都想不到的那個名字,我以為會是若拉,因為畢竟之前是一個圈子裏麵的人,若拉也一直把江夏當做前輩在看,如果江夏想從她這裏得知一點什麼並不是很難,前提是江夏有沒有懷疑這件事情。也有可能是季茹,畢竟她之前問過我,如果病好了會不會還和江夏在一起,我知道她一直希望我能回到江夏的身邊,如果說鮮少有人知道我有多愛江夏,那麼季茹就是這鮮少人中的一員。
他冷靜的看著我,“許安。”
唯獨隻有徐安是我沒有想到的。說起朋友圈子,許安是傅之言的朋友,她跟江夏兩人之間不在同一個朋友圈子,江夏又是如何從她那裏得知到我的事情的呢?
不過比這個更重要的是,江夏知道了多少。
“你,全都知道了?”我小心翼翼的問他。
他的好奇心也在一瞬間被勾起了,“全都?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你一直隱瞞著我的?”
我們兩個找了個石階就這麼坐下了,無奈的看著他,這張臉對我來說甚至有點衝擊視覺的感受。
“你總要告訴我你知道了多少,我才能告訴你還有多少瞞著你吧。”
我話剛說完,他的手就覆蓋上了我的頭,輕輕的捋了捋我的頭發,跑題一樣的說:“真好看,我還是喜歡你長頭發。”
我尷尬的扒開他的手,“你別扯開話題了。”
他也索性放下了手,兩隻手握在一起放在膝蓋上麵,同樣是坐在石階上,他的膝蓋比起我的來,要高出五公分左右。
“你是因為遺傳病才離開我的,夏安是我的孩子,你明天得動手術。這些夠了嗎?”
我用手擋了擋,示意他別說了,我陰霾的他全知道了。
“隻是,為什麼會是夏安告訴你的?”這是現在我心中唯一的疑問了。
他仰起頭稍微思考了一下,娓娓敘來,“那天在機場,我瞥到你服用的藥丸是一種治療心髒病的藥物,而趕巧的是,那天許安也在機場,隻是小心的尾隨著你們不讓你們發現,可惜她讓我給發現了。”
他看著我,頓了一頓,似乎獨自想了一些什麼,“她也有求我的事情,所以自然而然的告訴了我。”
“求你的事情?什麼事?”我想不到不在一個圈子的許安有什麼事情是得去求江夏的。況且她還是個名門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