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趙家福跟著吳伯一路來到五爺的書房。一路上他都在想著一會見了五爺怎麼開口。他趙家福不是傻子，要不也不會在商場混跡這麼久。他也知道自家生意所出現的狀況，都是五爺幹的。隻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五爺，這幾天他一直想不明白。直到今天郭書帶來的那句話才讓他豁然開朗，是霍家的事得罪了這個見人三分笑的五爺。
他的兒子趙瑞娶得正是霍家二小姐，當時霍老太太還在，他趙家也算是攀上了一門好親戚。承蒙霍家前幾年照顧，他趙家生意一直做的風生水起。如今霍老太突然去世，家族大亂。他就趁機占了霍家幾處生意。不成想，這個動作給他趙家帶來這麼多的事。要是早知道結果，他說什麼也不會聽自家兒媳婦的話，去幫她奪霍家地盤。據傳七姑娘找了五爺做幫手，如若真是如此，他也就明白為什麼自家的生意會出問題了。他今日來就是想確認一下，另外告訴五爺他趙家沒一點心思染手霍家，至於那幾處生意，他也會出手讓出來。希望五爺可以饒過他趙家。
趙家福心中暗想，雖說五爺也是出手狠辣之人，可如果自己表明自己絕對不會跟五爺作對，想他五爺也多多少少會給他點麵子。他不禁在心裏長舒口氣。突然，趙家福想到前幾天晚上他兒媳婦給他說的那件事，他瞬間臉色蒼白，冷汗連連。五爺為什麼會幫助七姑娘，若五爺真的跟七姑娘……要是讓五爺知道了那件事，那他趙家還有活路嗎？一念至此，趙家福汗濕錦衣。
正想著已經到了五爺書房。五爺坐在書桌後麵，手裏拿著一本書也不知是不是在看。他隻得收起心神，臉上推起笑道：“五爺。”
五爺仿佛沒聽見一樣，頭也沒抬，又翻了一頁書。
趙家福臉上笑未消，躬身再道：“五爺。”
五爺依舊頭也沒抬，隻端起一杯茶，輕啜。
趙家福的笑僵在了臉上，尷尬神色一閃而過。想他趙家福也算是在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誰見了也是三分笑，何曾受過這樣的待遇？他心裏暗恨：你不過是個倒鬥的，下三濫的職業，叫你一聲五爺是給你麵子。雖然趙家富心裏罵的再狠，可依舊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半分。明知五爺是消遣他，可他又敢怎樣？他隻得再次躬身笑道，這次聲音大了些：“五爺”
五爺這次抬起了眼，那雙眼在房內轉了一圈，方才落在趙家福身上。五爺表情有些疑惑，似是想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轉瞬又恍然大悟，道：“哦，是你，這不是趙家的……趙什麼來著……”五爺眉頭緊縮，似是在思索他叫什麼。
“五爺，鄙人趙家福。”趙家福心裏恨得牙癢癢。
“哦，是趙家當家啊，什麼風把您吹來了？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五爺起身繞到書桌前麵。
“五爺。”趙家福伸手要去和五爺握手。可五爺抬起手，招來外麵的小斯道：“上茶。”
趙家富的手僵在半空中。尷尬的笑一笑收回來手。五爺嘴角帶笑瞥了他一眼。
待小斯上完茶水下去，趙家富落座。五爺這才笑道：“你今日來是有什麼事？”
趙家福站起來躬身道：“五爺，我今日來，是有事求五爺。”
“什麼事，說來聽聽。能幫上忙，我五爺一定幫。”
“我今日來是求五爺高抬貴手，放過我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