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成心的是不?明知道我們今晚要到曹家大院你還跟我說這個?”我冷著臉說。
趙鵬一臉正經的說:“我說的是實話,真的!風水先生說橫死的本來就凶,死的那天日子不吉利,直到現在都沒下葬呢!”
我一聽頓時心裏一驚,一下變得心虛起來。
“是啊,趙鵬說的是實話,死的那個女的還是我的一個遠方表姨呢!”那位紅蘋果般的姑娘也在一旁證實趙鵬所言非虛。
我有些猶豫,說實在的,事前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決定到曹家大院的,現在被這小子一盆冷水澆的透心涼!
究竟還去不去?我一時拿不定主意。不由地看了酒瘋子一眼,想征詢一下他的意見。
酒瘋子的臉色也微微一變:“哦。有這麼奇怪的事?這麼說張瘋子更得去看看了,到了曹家灣不拜見曹家大院說不過去!小子你敢不敢去?”
酒瘋子這麼一說,反倒把我的豪氣激了起來,我哈哈一笑說:“有啥不敢去的,不是就是一個曹家大院嗎?幾百年的老渣子了,我怕個屁啊!真把我惹毛了一把火把它燒了!”
“好,不愧是我張瘋子的徒弟,有瘋勁!”
酒瘋子大加讚賞,二尺八的高帽子戴在我的頭上,不去也得去了。
吃了晚飯之後,我哪位“玻璃心”的老同學非常擔心,他悄悄把我拉到一邊說:“你還真跟張瘋子一塊去瘋啊?他神誌不正常你也不正常啊?你就不怕被曹家大院抓去當夥計啊!”
我嘿嘿一笑說:“放心吧,我是有名的倒黴蛋,在哪裏都幹不長久的,曹家大院不會要我這種零時工的!”
趙鵬一臉悲戚的說:“要知道你今晚去曹家大院,我應該給你弄一頓好吃的,這山裏還有很多好吃的東西,就怕你以後沒這個口福了啊!要不你留兩句話吧,沒完成的心願以後由我來幫你完成!”
“我呸,大丈夫即將出征,再亂我軍心,割了你的舌頭祭旗!”我瞪了趙鵬一眼。
“好好好,那我就不多說了,你多保重啊,前去曹家大院我就不陪你了,我畢竟是村裏唯一的文化人,棟梁之材啊,擔負著村裏的教育重任,萬一有個閃失村裏的損失就大了!”
說完塞給我一個自製的三接頭手電筒:“這玩意照的遠,村裏沒法打電話,萬一有啥危險,你就用這個手電筒向我發信號,我一定帶著全村人民去解救你!”
“別廢話了,多準備點好吃的,等我們回來開慶功宴!”
我帶著趙鵬送給我的三接頭手電筒,跟著酒瘋子向曹家大院走去。
曹家大院依山傍水,坐落在一座圓形的山脈下,占了很大一片麵積,遠遠看去,一片殘牆斷壁在夜幕下顯得黑影重重,充滿了詭異之氣。
這些破爛不堪的老宅曆經幾百年風雨不到,也算是奇跡了,若不是文革期間裏麵鬧鬼,被紅衛兵小將們搗爛了房子,現在恐怕那些老宅還很完整呢。
我們走到距離曹家大院大約幾百米的地方,我才發現這是一座莊園式建築,倒塌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仍然在頑強的矗立著,占地足有五十畝!
從這些倒塌的殘跡上仍然能看出當年的輝煌,能在這麼一個鬼不下蛋的地方建出這麼大一個宅院,可見這位朝廷大員來頭不小!
曹家彎的土地可不多,奇怪的是當地人硬可到山上去開荒種地,也不願意把這片廢墟清理出來種地。
“這幫老渣子,太不厚道了,憑什麼死了還霸占這麼多的良田?”我忿忿不平。
酒瘋子說:“文革的時候倒是聽說有人提議想把這片老宅清理出來,上麵派了個工作組,還沒來得及動手,晚上就聽到曹家大院歌舞升平,熱鬧非凡,那個年頭不信邪啊,有兩個小闖將帶著炸藥包,準備把這片鬼宅炸了,結果轟隆一聲響,鬼宅倒是炸塌了好幾間,兩個小闖將也莫名其妙的被炸死在了裏麵,從此以後再也沒人動這片鬼宅了。”
聽酒瘋這麼一說,我越發這片鬼宅確實不同一般,遠遠都感到鬼氣森森的,越往前走越感到越感到陰氣逼人,大夏天的居然感到渾身冷颼颼的。
酒瘋子小聲說:“小子,咱先別往前走了,咱不是怕它,毛主席說在戰略上要藐視敵人,戰術上要重視敵人,這個鬼宅都幾百年了,還有這麼大煞氣,咱們千萬不能小看它,先觀察一會再說!”
我也覺得不對勁,但是這種感覺說不出來,隻要走進這片廢墟百米之內就有一種強烈的不適感,這不僅僅是一種心理上的感受,而且心理和生理都很不舒服,心髒就像被一個無形的大手揪住了,渾身發冷,頭皮發麻,脊背上冷颼颼的直冒涼氣,身上雞皮嘎達一陣一陣的,忍不住冷的直打哆嗦。
越往前走這種感覺越強烈,酒瘋子的決定是明智的,冒然進入確實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