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抓過被子席地而倒,躺在地毯上睡了起來,因為被子的數量有限,大家必須並在一起才能蓋著被子,當然也包括男主人和女主人,大家擠在一起相近如賓,哪裏會有那些齷齪髒髒的想法。
牧民熱情好客,因為受條件限製,沒有多餘的帳篷和被子,為了招待客人,隻能和客人擠在一起睡覺,他們心底坦蕩,沒有那麼複雜的想法,反倒是外界過於揣測,誤解謠傳,這是對人家的一種褻瀆。
如果真有人好色之徒借機冒犯女主人,那是犯大忌的,牧民都是血性漢子,其結果可想而知。
第二天,我們就要離開這對熱情好客的牧民夫婦了,說實在的,牧民的資源是非常有限的,他們除了羊肉方便之外,其餘的食品及其匱乏,更談不上蔬菜了,能招待我們這麼多人實屬不易。
太師父有些過意不去,見男主人送我們離開的時候腿有點瘸,太師父看了他一眼說:“你這腿病得了多少年了?”
男主人含糊的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呢,老了,快死了!”然後“嗬嗬”的笑了起來。
牧民是不忌談生死的,他們認為死是生的輪回,是到另一個世界去了,或者說用另一種身份重生了。
因為牧民生存條件艱苦,很少有活過六十歲的,過了四十五歲就說自己老了,看起來很彪悍,但是說病倒就病倒了。所以男主人才說自己老了,快死了,其實他也不過四十多歲。
“你的腿不是啥大毛病,是得了風濕邪症,我幫你驅一下風濕吧!”太師父說完,拿出一包銀針。
“師父,你懂醫術?”那位牧民漢子好奇的看著太師父。
太師父點了點頭說:“略知一二。”
說著讓那位漢子解開綁腿,捋起褲子,把腿露出來,平躺在帳篷裏,然後取出一尺多長的銀針,猛然紮在牧民漢子的大腿上,他不禁渾身一顫,其實這一針紮在了病灶穴位,所以才出現了條件反射。
緊接著太師父舒展身形,手掌微微一晃,懸空一尺對著牧民漢子的大腿,一路推移下去。
“熱……熱熱……”牧民漢子顫聲道。
原來太師父正在用自己的真陽之氣為牧民驅趕風濕,一遍真氣推過之後,太師父拔了銀針,然後對牧民說:“好了,你現在站起來試試!”
那位漢子聞言站起來走了兩步,驚奇的說:“好了,不痛了!”
太師父點了點頭,又從懷裏摸出一個精致的小葫蘆,到出幾粒藥丸送給牧民漢子說:“這次醫好之後,可保你幾年不再犯病,隻是你常年在草原放牧,難免還會再得風濕,我送你幾粒藥丸,以後再犯風濕,吃一粒即可管幾年不再複發,切莫多吃。”
牧民漢子一臉驚奇的看著太師父,他沒想到這麼矮小的老頭居然有這麼神奇的能力,連忙說:“好滴,好滴……老先生真是厲害,我這條腿好多醫生都沒治好的,你居然一下就治好了!”
牧民漢子對我們刮目相看,對太師父連連豎起了大拇指,他讓女主人給我們包了一些餅子當幹糧,可是太師父都沒有讓我們帶。
因為朝拜昆侖的路上有一定的規矩,到老百姓家討一頓飯吃,必須要為人家做一件好事,但是隻吃一頓犯就夠了,決對不可多拿人家的東西。
辭別了牧民,我們繼續一路向西,出了玉門關,昆侖就離我們越來越近了,隱隱看到了冰川雪峰,但那並不是昆侖,隻是昆侖的餘脈,究竟是什麼山我們無從知曉,要到昆侖山,不知道要穿越多少冰川雪峰才能到達,從地理上來說,整個華夏都發源於昆侖支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