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經略北方(1 / 3)

“奪舍?”石心茫然,“首領是說取代後宋寧王室嗎?那恐怕不容易……”

“不是取代,是給後宋寧王室洗腦。再說了,如果我把當代儒門教主後宋寧王室廢了,天下就不隻是悠悠之口指向本首領了,悠悠之口會變為勤王兵馬了。那與吾舉兵爭天下致無辜萬骨枯朽有何區別!”天心深寒一笑。“該死的不死,不該死的卻死了,吾怎可能令這種事情發生!”

“首領宏圖大略,非石心能解。這些年來,梁山從無到有,從小變大,人人富足,眾兄弟誠服,也相信首領能賜天下同樣的福澤。首領遠行,石心不多說了,就祝首領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石心,你記住。梁山是我們的根本,我在甘京期間,梁山的一切就交給你了。而守不守得住梁山這份大業,就看你和兄弟們是否嚴格執行我寫下的發展規劃。”

“首領在甘京經略,難道還有人敢打梁山的主意嗎?”石心聞言驚道。

“錯了,沒有人敢這樣打梁山的主意。但是儒門、佛門、道門圈圈層層,萬千理念無孔不入,他們本就有雄厚根基,民眾儒家烙印深厚,時間一長,這些理念會慢慢磨掉梁山上位者的銳氣,讓梁山重返儒、釋、道輪回。”

“請首領指教破解之方。”

“以法治山,違法必究。”

“可是首領,貌似梁山沒有法呀!”

“哈哈,解放人心,這就是法。首領我這幾年來,除了軍隊有嚴厲的軍規之外,梁山何曾有法。法在民眾心中,梁山之法由民眾啟動。民眾受屈必向天訴,因此接到申訴的梁山治安司必須處理這些申訴,不得有絲毫懈怠。另外,民眾,指一切在梁山八百裏方圓裏走動的一切人或妖等。人人平等,人妖平等,治安司不得有任何岐視。”

“那首領,這處罰的尺度……”

“石心,如果有人想殺你!”

“我會殺了他!”

“如果有人奪你財產……”

“我會奪回來。”

“不夠,還得讓對方付出同樣或更多的財富代價。”

“我懂了,首領。我會讓治安司的兄弟明白的。”

“懂了就好,石心,告訴所有吃公家飯的兄弟,如果他們敢徇私枉法,我會讓梁山天軍摘了他們的腦袋。”

“是,首領,我會傳達的。”石心心底油然而升一股涼氣。

“石心,做為副首領,儒、釋、道的理念有多厲害,你是清楚的,那是一張充斥了各種情理元素、讓人不覺入套的大網。如果你真的想昔日生死與共的兄弟們有個善終,就最好無情一點。否則,如果他們自恃功勞,幹出一些下作的事情,被起訴的話,等待他們的是一個什麼結局,你應該很清楚。在吾的法典裏,沒有恕字!”

“是,首領。”石心心底的涼氣益發濃烈。

“好了,不說了,我信任你和弟兄們,我宣布,梁山的戰爭現在才真正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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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宋寧王朝,甘京國師府。

“國師大人,你引進這顆棋子似乎太冒險了一點,官不僅給得很大,而且還答應這毛賊不動他梁山地盤。”中書舍人(相當於左丞相),大學士吳方道。

“嗬嗬,吳大人錯了。老夫幾句話,一道紙詔,便讓對方還了建州,還了被浮的百萬大軍,又梁山二十萬兵馬解散,說來還是老夫占了便宜。都殿帥一職看似榮光,換在哪個朝代都是一品軍部大員,不過嘛,在後宋寧,這卻是一個雞肋無比的職位。以這樣的一個職位,控住一個梁山賊首,何爾而不為。”

“話是這樣沒錯,但國師大人有沒有想過意外。那賊首在梁山幹的事情無君無父,無法無天。下官知道大人的意思,但是卻擔心大人能否控製得了這賊首。”

“吳方,你多慮了!他如乖乖任本國師擺布,那他就有好日子過。否則,以一個毛賊身份做京官,在甘京又無根基,就算本國師不給他下套,朝廷士大夫的口誅筆伐就會讓他的生活見不到一點陽光,鬱悶無比,一入帝京深似海呀!”國師哈哈大笑道。

“但是下官總覺得事情不那麼好,特別是聖上,竟然大殿之上,人沒見著就開了金口……”

“無妨,聖上的道道老夫明白著。”

“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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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要是都洞明就好了,自以為掌控了一切的國師大人徹底失了算。

天心從傳旨的官員那裏搶過聖旨,鳥都沒鳥傳旨官員一下,反而指責這廝傳個聖旨在路上竟然走了幾個月,一巴掌將這個一心想有點好處的官員打了個趔趄,然後,走馬上任。

天心可能是最不怕得罪人的官員,任建州太守三月,先將建州太守衙門整肅一清,然後向貪官汙吏下手,以他的手段,加上調來的數百梁山天山為輔,執行起來自是天雷霹靂。三個月下來,建州平民膽子翻了一番,話音也響亮了許多。

大抵一個王朝的法度如果能到位,那民眾的日子保個溫飽是沒有問題的。天心並沒有亂來,隻是以一種認真的態度推行後宋寧王朝的製度,舍棄了裏麵的儒術成份,而轉為奉行裏麵的法度成份。

一時之間,建州雞飛狗跳,不過是魚肉平民的地方官員和豪門大戶雞飛狗跳。天心可不管什麼牽連太大,隻要建州有民說話,那就是案件。

在甘京沒有反應之前,建州三十六城有三十四個城守被換掉,其中三十三個打入大牢。三月下來,諸種案件計總牽涉官員八千二百一十六名,地方劣紳萬家。天心的青天之名響徹天宇,直至聖旨到,著天心赴京,建州事態才緩了下來。不過,建州麵目已是煥然一新。本來太守是沒有權利任命七品知縣以上官員的,但幹掉了幾千官員,政務總得該有人做不是。於是,地方上素有清名的小吏和大儒被請了出來,暫代職務。而天心也將他們的名號記下,等到了京城再上報吏部。

是時,京城已經鬧翻了天。

建州離京都並不遠,甚至可以說是鄰居。這樣的一個鄰居自然與京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天心膽大心狠,將這一切扯斷,讓京城六部不知多少官員損失慘重,以至天心還未啟程,雪片的彈劾奏章便在後宋寧帝的書桌上堆了三米高。

“還真是個傻大膽呀!”國師苦笑,苦笑之後臉色嚴峻。

“而且他還敢往京師趕,”中書舍人吳方亦苦笑,“大人,建州經過這一番折騰,恐怕不存京師勢力了。據密報,九成九官員被換,就是地方軍隊,不少堂上官和不合格的軍官也掉了腦袋。這人可怕,深明治理之道。換了別人,如此不顧一切枉為,建州早亂了。”

“哼……看看他想玩什麼花樣?”國師撫須道。

“唉,隻怕到時請神容易送神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