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黑很黑。
烏雲密布,似乎在預示著什麼的來臨。
“轟!”
一聲激烈地霹靂,震天動地!緊接著,大雨便“嘩啦嘩啦”地跟著落了下來!
一間坐落在半山腰的茅草屋,在肆虐地風雨中顯得搖搖欲墜。房內不斷傳出一個女人“啊、啊、啊...”的哀叫聲。那一聲聲的慘叫,淒厲異常,直讓人聽得如撕心裂肺般難受。
“用力,再用力點。加油...”
房內另一個女人的聲音與那女人的哀叫聲夾雜再一起,顯得是那麼的激動,那麼擔憂!
“用力點啊,加油!就快出來了...”
房外站著一個胡子紮紮地男人,呆呆地看著房門,絲毫不理會傾盆的打落在他的身上弄濕他的衣裳。手中緊握著剛從廟裏求來的平安符。口中訴訴自語:“母子平安、母子平安...”
風,依舊呼嘯!
雨,依舊磅礴!
哀叫聲依舊不斷地傳來,鼓勵聲也接連不斷,聲聲震動著那男人的心。
男人聽著那一聲聲的哀叫,眉頭越發緊皺。仿佛受苦的是他,哀叫的也是他。
終於,一聲痛徹心扉的哀叫傳來,嬰兒的啼哭聲也隨之傳來!
“是個大胖小子,恭喜你了。”房內傳來一個女人興奮地賀喜聲。
這一刻,男人的心也終於是落了地,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沙...”
房門輕輕地就被打開了,一個略顯肥胖地婦人抱著一個嬰孩,站在門口笑嘻嘻地對男人道:“大牛,恭喜你了,娟兒給你們蕭家生了個大胖孩子。”
大牛騷著頭,憨直地咧嘴嗬嗬直笑,旋即徑步走上前,從衣內口袋掏出一個早已準備好的紅包遞給婦人,道:“多謝劉大嫂了。”說罷,便將嬰孩接過手中,旁若無人般逗起了自己的兒子。
劉大嫂將紅包袋入口袋,笑容依舊不減,道;“快些將孩子給我吧,看你,都快把孩子給弄濕了。”把孩子接過之後,又道:“快些去看看娟兒吧,她可是吃盡了苦頭呢。”
大牛聽此,才記起房中的妻子娟兒,尷尬地笑了笑,道:“你看我,嗬嗬。我便先進去看看娟兒,劉大嫂晚上在這吃頓便飯再回去吧。”說著便向房內走去。
房內,一個女人正虛弱地躺在床上。單薄的被子掩蓋著她整個身軀,隻露出那剛經曆分娩之痛而顯得蒼白的臉容。
大牛看著地上尚新鮮地血液,走到她的身邊,輕輕地撫摸她烏黑的秀發,柔聲道:“娟兒,謝謝你!”
娟兒甜美地笑了笑,道:“大牛,快給我看看我們的兒子。”
“好。”大牛在劉大嫂手裏接過嬰孩,回到娟兒的身邊,輕輕地將他放在床角邊緣,讓娟兒可以看見他。
娟兒掙紮地坐起來,輕撫著嬰孩,臉上滿是喜悅。
大牛也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兒子,臉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跟著大牛走進來的劉大嫂,看見這等溫馨地場麵,不忍打破,悄悄地走了出去,臉上卻也掛著由衷的笑容,仿佛她也是大牛一家的一份子般。
過了不知多久,娟兒抬頭向大牛問道:“大牛,你說孩子叫什麼名字合適?”
大牛搔搔頭想了想,仿佛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道:“不如就叫小牛吧。我叫大牛,兒子就叫小牛。大牛生小牛,最合適不過了。嗬嗬...”
“嗬嗬...”
娟兒被大牛的傻勁逗得掩嘴大笑。頓了頓,道:“蕭小牛,太俗。”
大牛撇撇嘴,道:“那你就取個吧。”
娟兒看了看大牛,又看看嬰孩。這時,天外傳來一聲巨大地炸雷,雨“吧啦吧啦”地下得更大了。
娟兒皺了皺眉,忽然說道:“風雨雷鳴之夜出生,非大福必大禍,就叫他蕭轅吧。”
“蕭轅、蕭轅...”
大牛嘀咕一陣,道:“也沒小牛好聽嘛。”
娟兒嗬嗬一笑,道:“這‘蕭轅’,取意消原,消除原禍,取‘蕭轅’希望能保他消除原禍,大福大貴。”
果然還是娟兒出生富貴,知書達禮,一個名字還作如此。大牛心中這樣想到,又突然想起娟兒不顧家人的反對,跟著自己躲在這荒村郊野,平平靜靜地過日子,心中一熱,情不自禁地喊道:“好!”
話一出口,大牛才覺自己說的有點不妥,尷尬地搔搔頭,又道:“蕭轅這個名字好。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