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霽月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怔住了。手捏了捏殺莫瑤的臉頰：“原來不痛的，竟然是在做夢麼？”
殺莫瑤青筋跳了跳。
決定不和醉酒的人士計較。
這要計較的，非得把殺莫瑤給氣死不成。姬霽月掐的可是她的臉，當然不會痛。
“既然是做夢，怎得還不是個好夢？”
姬霽月歪著頭，有種孩子般的可愛。可惜長得太清麗了些，這樣子的笑容，不但不讓人覺得純真，在紅暈的渲染下，怎麼看怎麼有挑逗。
特別是那紫色的眼睛，喝了酒之後更加明顯了。
往常裏不過是淺紫，隻會在陽光的照射下，才能隱約看見。這會兒，明顯的很，沒有光線都能看的見。
“那就不做夢了，快睡覺吧。霽月。”
姬霽月本來酒勁上來了，就沒有多少的氣力，殺莫瑤也沒有用多大的勁道一推，姬霽月就順勢給睡著了。
殺莫瑤又為姬霽月改好了被子。
自己則側坐在一旁，隔著厚重的床幔和窗扉，瞧著那瞧不大清楚的月亮。
床單在他們做戲的時候，已經弄得夠亂的了。也不差著一點半點，最要緊的，還是姬霽月清醒了酒勁。明個兒才能好好的和歐若談談。
在殺莫瑤的旁邊，姬霽月翻了個身，將麵朝著牆邊。無聲的眼淚，還是落了下來。若說方才是有做戲的成分在裏麵，現在便是真的了。
他借著醉酒趁機的表白，殺莫瑤給了最好的溫柔，最殘酷的拒絕。
那句對不起。
他收下了。
倘若殺莫瑤真的因為聽了他的故事和他說的眷念就輕而易舉的選擇了他，那才更加讓姬霽月難過罷。姬霽月說到底還是不願意讓殺莫瑤因為同情或者感動在一起的。
索性，殺莫瑤夠冷靜和冷漠。
沒有讓姬霽月失了望。
殺莫瑤愛慕雅風。
慕雅風愛殺莫瑤。
如此，便是最好的結局了。而他，願意成為點綴。也願意看見他們能夠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首不相離的永遠在一起。
“霽月，睡吧，睡醒了，一切就好了。”
殺莫瑤突然回過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姬霽月的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