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往對董事的態度都是非常彬彬有禮,生怕得罪了他們,畢竟股東大會上,他還得依靠他們來讓自己坐穩董事長這個位置,不得不小心。
但是今天,他卻發這樣的火,這等於是一種信號一一他很有可能找到了牽製住他們的辦法,如果是這樣,那大權在握就等於是遲早的事兒了。
眾位董事想到這兒,心裏都感到分外焦急,但卻也有些無可奈何,他們這下是徹底安靜下來了,誰也不敢輕易地捅破跟陸子銘之間的那層膜。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二董事陸冬成就是個例外,對於他發火的事兒,他隻是哼笑一聲,一邊將背往後靠,轉椅晃了幾下,停了。
“你倒是挺有膽魄,隻可惜,這種小聰明還是太年輕了,你要清楚,我隨時都能拉你下馬,你明白嗎?”說罷,他又笑了,笑聲很是爽朗,也很是刺耳。
這已經是明麵上地威脅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包括陸冬成自己,然而陸子銘卻沒有慌張,反而還跟著他笑了起來。
“叔叔,你想得太簡單了,你當然可以決定我的位置在哪裏,但我也能輕易地讓你沒有容身之地,誰都別忘了,現在在這裏,我才是最大的。”陸子銘說完,便將文件拍在桌子上,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而秘書長則拿起文件跟著走了出去,町也尾隨其後。
等走出去了,陸子銘才毫不掩飾地把自己的憤怒表現出來,他惡狠狠的眼神透露出他對董事們的恨意,但是現在還不行,還不是時候,他必須忍耐。
身後跟著的町也卻在這個時候小心翼翼地問道:“剛剛陸總很自信的樣子,肯定是有了對付董事的辦法了吧。”他問得很自然,並不心虛。
陸子銘回頭看他,町也微笑著,眼神閃爍,像是崇拜的眼神,他是他所有安排的眼線裏脾氣最好的那個,同樣也是最狡猾的那一個,幾乎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
陸子銘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露出毫不在意的神情,回答道:“怎麼可能有辦法?不然我也不會這麼煩躁了。”說罷,他走進電梯,而秘書長也跟了上去。
町也站在電梯外,依舊在微笑,原來他隻是在逞能啊,他這樣想。
等電梯門徹底關上了,並開始慢慢移動時,秘書長才敢問他:“您怎麼不跟町也實話實說呢?他不是您的眼線嗎?”然而陸子銘隻是哼笑一聲,不回答,秘書長也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
電梯裏頓時安靜下來,在到達目的地所在的樓層前,陸子銘的手機突然想了起來,他接通電話,隻是半分鍾的時間就又掛了電話,連回答都省了。
電梯停了,他們走出去,陸子銘卻依舊停在電梯口,“我需要去見一個人,你先進去吧。”秘書長明了,便轉身走向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