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玄德宮的時候,就不像上午那麼偷偷摸摸了,我大大方方地跟在爺爺的身後,身邊還有十個青衣的典禦,他們都是禦醫殿內的禦醫,隻是品級還不夠為天潢貴胄診療。由於爺爺出席本次競武的xing質不同看客,為了能確保搶救及時,位置不在觀眾席裏,被特殊地安派在競技台的一側,離皇上的禦座很近。
我心下暗喜,高清晰高音質,哇~簡直是現場視聽盛宴啊~
爺爺為首坐在了一張桌子前,其他的典禦都坐在了爺爺後麵,看他們神情拘謹,想必是第一次出席這樣的場合,有點無措。我輕輕地挑了挑眉毛,別等會兒連怎麼救人都忘了。
好一會兒,我才發現自己還站著,於是就微微矮了一下身子,湊到爺爺耳朵邊上說:“爺爺,我沒椅子。”
爺爺看了看我,立刻喚來了一個立在一邊的內監,帶著笑意吩咐了一句。那個內監也掩著嘴笑了笑,走開去了。我納悶地看著,但卻不敢吭聲。
不一會兒,那個內監跑了過來,隻是沒帶椅子,手裏端著一張小凳子,矮矮的,圓圓的,漆著紅漆。爺爺伸手接過,將它穩穩地放在自己的位置邊上,然後拍了拍凳子,又看了我一眼,接著就默不作聲地移開了視線,看向了競技台。
我聽見後麵的典禦都很不給麵子地輕笑了幾聲,我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就一屁股坐了上去,這樣一來,我的眼睛才剛到桌子的邊沿,像個小孩子一樣看著外麵。
我就知道爺爺沒這麼容易放過我,唉~Ok~照單全收,挫折是前進的動力,在這樣艱苦的環境下,更能激發我內心對比賽的熱切渴望。時光在此刻又仿佛回到了上輩子看世界杯的時候,可是,現在的我又怎能重複當年吹著哨子在沙發上發瘋的壯舉呢。
就在我胡思亂想憶苦思甜的當兒上,五年一次的禦前競武!終於終於!開始了!!
二十個穿著軟甲的少年依次走到了會場的中央,對著禦座上的德宗單膝跪下,整齊劃一地喊道:“吾皇萬歲。”
德宗優雅地抬了抬手,穩穩地開口:“平身。”
少年們從容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手中都提著自己的佩劍,我看了看霍驍手的劍,他和我說過,這把劍是先朝遺物,名曰:蘅鸞。是霍將軍送他的十歲的生日禮物。如何地厲害倒是沒和我說,不過看他平日這麼寶貝,想來應該是見血封喉!削鐵如泥!吹毛立斷!
劉裕背部微弓,從德宗一側跨出,聲音拉長,道:“弓—射—取—序。”
然後有四五個內監抬著一麵大大的方形木質架子上了競技台,正麵懸著二十塊標著序號的小牌子,隻是字號被反著安放,每塊牌子的正上方有一塊麵積很小的藤靶,隻有嬰兒的巴掌那麼大。等一下,每一位競者都要持弓射牌子上的藤靶,來確定自己的序號,這同時也是考驗競者的箭術是否過關,在以前數界的競武上,就有人在這一關落馬的,連上場交手的資格都沒有。
我看著大架子被搬到台上的一側,而少年們已經拿好弓箭站在另一側了,他們離架子的距離足足有百步!我在底下不禁感歎,這要是近視不就沒戲了?!
少年們按照姓氏的筆畫多少排列,被一一叫到。
“丁承遠——”
一個少年上前一步,站在指定的位置上,神情嚴肅,他深吸一口氣,側身舉弓,拉弦射去。“咻——”“噠——”
木架子旁的一個內監,喊了一聲:“中靶!”
那個少年的臉上明顯放鬆下來,然後那個內監取了下了箭簇和下方的牌子,反過來看了一眼,衝台下喊道:“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