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西北(2 / 2)

脾氣暴躁而且為人尖酸刻薄的將軍,卻不願意接受失敗的命運,私自帶著殘餘的軍隊毫無征兆的殺向敵軍,當然我們也沒有幸免。我到現在都沒有想起出,一個可以掌控數萬人生死的將軍,為什麼不是一個沉著冷靜有勇有謀的人,而是這樣一個連垃圾都算不上的家夥,帶著我們飛蛾撲火般的自尋死路。

沒有上過戰場的我可以想象,隻拿過菜刀殺雞的我,麵對這樣的局麵手足無措,可是我這樣並不代表他人這樣。我不記得那個人長什麼樣,也不知道他是否還活著,我清楚地記得他拿著手中的長劍毫不留情的貫穿我的胸膛,隨後一腳將我踹開,趕往下一個殺人的地方。

西。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這是我老子臨死之前給我說的最後一句話,他留下的遺產也僅僅是一本被他看了無數遍的《天問記事》,至於家裏的其他人早就不知道逃荒逃到哪裏去了。

在安葬了他老人家後,我懷揣著父親留個我的唯一遺產,一個人前往帝都,去讀更多的書,已好對得起那死去的老爹。一路上分餐露宿,夜住曉行,當我看到帝都那光輝閃耀的大門時,感覺自己是那麼渺小與汙穢,可是為了自己也為了老爹,我還是決定要進去,可是當我要踏入的那一刻,卻被護衛攔了下來。因為帝都不允許我們這樣的人進入,隨後我就被送進了軍隊。

一個偶然的機會,將軍巡視的時候,發現我能讀書識字,而且一臉的老實相,就讓我做他的貼身書記,這使得我飛上枝頭變鳳凰。喜悅還沒有來得及消散,由於我不的懂得所謂的人情世故,在軍中開始處處受到排擠,一開始自己還不是在意,因為人要為自己活著,太在意那些隻會讓自己失去自己.,與其如此,還不如死去。

哪知道這句話真的成了現實,一天晚上我吃飯回到自己住處,還沒有看多久的書,就睡著了。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躺在戰場的中央,赤身裸體的我沒有任何標誌標明自己的身份,亂軍中我拚命的躲避,覺得這是一場噩夢,希望快點醒來。

我卻是醒來,當利劍在我的身體上跳舞的那一刻,我就清楚地認識到這是真的,我發瘋似的亂跑,四處尋求被人幫助自己,可是在那沒有人性的地方,沒有人會在意誰活著,他們隻是在意自己殺了多少人。於是,我被扔到死人堆裏,再也沒有爬出來。

北。

從小經曆寒冷的磨礪,讓我具有堅強的意誌,我的父親是一個將軍,我崇拜他,立誌要做一個像他一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而父親也希望我可以參軍報效祖國,從小對我要求格外的嚴格,拿著最嚴厲的方式訓練我。

白天我努力的學習武功,十八般武藝學的樣樣精通,晚上在先生的教導下,我刻苦讀書,學習各種兵法。終於在我十八歲的那樣,我得到了父親唯一的一句肯定——你可以上戰場了!離開了慈母嚴父,我背上行囊離開家鄉。由於父親的緣故,一進去軍中,我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頭目,我所在的軍隊的將軍也是我父親的老部下,對我也是格外的照顧。

在軍中五年,我經曆了刻苦的磨練,學習到很多東西,漸漸地可以獨當一麵,當時自己所立的軍工足以讓我成為將軍,可是就因為我的出類拔萃、耀眼異常,為自己、為父親、為這個家招來了無妄之災。

父親雖然很了解他的部下,可是他卻沒有了解透徹,他的部下是一個對權力癡迷到極致的人。五年來,我的優秀讓他每天過的如坐針氈,終於他再也忍受不了,他開始聯係朝中和軍方對父親不滿的重要人物,一點一點的收集所謂的罪名。

終於,所有的積累爆發了。家中所有人發配邊疆,父親午門斬首,而我則作為敢死隊前往敵國執行刺殺任務。

我們就這樣,因為各種各樣啼笑皆非的緣由走到了一起,從死人堆裏被人撈出來,行走於大陸的黑暗麵。

隻要那裏有戰爭,那裏就有我們的身影,我們不幹涉戰爭,也不幹涉政事,隻是單純的尋找夥伴,尋找那些被人遺忘的已經死去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