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章 我,大明的進士(2 / 2)

如我預期中的一樣,已經有不少記者在飛艇坪處等著我了,我一下飛艇便將我圍了起來。

雖然這大明的記者們都還比較矜持,沒有我一輩子遇見過的那些狗仔隊那麼瘋狂,不過仍舊有記者一再提什麼“欽點”,什麼“先生如此大才卻沒拿到狀元生不生氣”之類很刁鑽的問題,讓我有點煩了。

沒辦法我隻能念了兩句“苟利國家生死以,起因禍福趨避之”,又喊了兩聲“na?ve”,“圖樣圖森破”!好歹讓我逃離了這些家夥的包圍圈。

哈哈,看來上輩子作為膜法師的經驗還是有些用處的。

說實話我還期望過伊犁布政使能派人來接我,再給我設個接風宴啥的,不過很明顯我想多了,我得自己雇一輛車把行禮運到預定的宿舍去,而我本人則需要去布政使府邸向他報道。雖然我上了幾次新聞,在大明有了點名氣,不過在這些大佬麵前我還隻是個小蝦米而已。

命苦哇。人家都說七品芝麻官,可是我這個七品官卻連九品的權柄都有所不如——這麼說真別扭。換句話說,我這個處級幹部連科長都不鳥我。

唉,讀書難,穿越難,做官更難啊。

下了車,我仰頭看著屹立不正式府邸那高聳的牌匾,我把拜帖遞交給了門房。與拜帖一起的,還有幾張不能明言的票子。

因為大明是自主完成現代化進程的,所以某些“糟粕”比較多。比如布政使府邸,仍舊是那種前府衙後住宅的模式。嗯,想想白宮和這個也挺像的?咳咳,不過這個世界上可沒有白宮,甚至連美利堅合眾國也沒有,取而代之的是勃艮第七省聯邦……很多國家消失了,很多不存在的國家卻掌握著這個世界的霸權。在這裏生活了二十多年,我也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略微違和的感覺。

“呀,原來是子恕師侄!公務繁忙,沒能去飛艇坪接你,還真是失禮了。”出乎意料的,伊犁布政使陳思穎竟然親自出門來迎接我了。

這倒讓我受寵若驚:“小子不幹。陳公國之幹城,大明柱石,而在下不過一介無知書生罷了,怎敢讓陳公紆尊降貴。

“你這話可說的太生分了,拋開官麵身份不談,我與你師可有同門之誼。”陳思穎大笑,“更何況,你可是名滿全國的少年英傑,有如乳虎初嘯,而我卻早已經日暮西山,怎麼說我也不能怠慢於你。”

這話倒是不假。我老師兼撫養人心泉居士錢若山當年貌似和眼前這位一起在國子監大學求過學,還是同班同學,不過我以為眼前這位不一定記得了,畢竟我老師目前隻是一介在野嘴炮,和身為封疆大吏的陳思穎完全是兩個階級之人……

“大人謬讚了。”我隻能苦笑著躬身施禮。最近這些日子,臉上的肌肉笑得都快僵住了。

“走走,先進府裏一敘,晚上我為你設宴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