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定數(1 / 2)

在我們家鄉,有一種類似於迷信的說法,就是說人這一輩子都是有定數的,通俗的片麵理解就是,好人一定會有好報,壞人一定不得善終。這也許是人們對於在現實中不能夠實現的一種公平的期待,但是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因為,在現實中,在我們的身邊確實存在這很多這樣存在因果報應的例子。

張全福從小就沒有受過什麼困難,前半輩子雖然是平淡無奇,但是卻是順風順水,除了一些小的波折之外,沒有遇到可以稱之為問題的問題,學沒有上多少,但在他那個年代,是無所謂的事。到了結婚的年齡在鄰村找了一個女子結婚。之後便和老人分家居住,在婚後的第二年吧,在他的大兒子快要出生的時候,他因為和別人一塊參與一起偷盜事情,雖然也沒有偷到什麼東西,但正好碰上國家的嚴打,就被丟到監獄裏麵去判了一年。但當時雖然他已經和老人分家居住了,可是還是生活在一個大院裏麵。雖然,他沒有在家但是他的父母還有弟弟、妹妹仍然對他的家庭給予了極大的幫助,他的家倒是沒有因為這件事收到太多影響。他從監獄出來後仍然過著平順的生活。春夏秋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但是,他從監獄裏麵回來前後,他的媳婦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也許是之前他們結婚的時間短,再加上他去了監獄他媳婦不得不依賴家人和村裏人的幫助,倒是沒有看出他媳婦有什麼潑辣的地方。可是,當他的回家日子可預期的時候,他的媳婦開始和家裏人以及村裏人交惡。她開始時常大聲的和張全福的父母吵鬧,高聲的對張全福的弟弟、妹妹責罵,好像整個這一家人都欠她的似得。而且也不再與村裏人為善,時常和左鄰右舍因為小的事情拌嘴、吵架。包括張全福父母在內的村裏人都覺得她一個女人家又帶著一個幼小的孩子,都隱忍了,都想著隻要張全福回家了,一切可能都會好。

張全福在一年之後如期回家,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被媳婦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並從此確定了在這個家庭的從屬地位。從監獄回來之後,張全福雖然在生活上沒有什麼大的變化,但是在心理上總覺得自己是個有了汙點的人,在媳婦麵前就更覺得虧欠很多。他媳婦雖然是土生土長的農村人,但是在利用這一點上可以說是做的淋漓盡致。她不斷的唆使張全福去和老人、弟弟、妹妹爭一些公共用具,去向老人施壓要分到好的地塊、好的房子(當時還是農村的土坯房)等。去和村裏人在耕地的搭界上、房子的臨界上不斷的生事。最終,把村裏麵的人除了幾個稍微有錢有勢的人之外,幾乎都得罪了。

但是,農村有這個好處。就是你把所有人都得罪完了,隻要自己家裏麵不出現什麼大事,也能夠順順當當、不求人的很好生存。在隨後的幾年時間裏,因為張全福媳婦的不斷折騰和吵鬧,他多病的父親終於在他出獄三年後,溘然長逝了。留下了他母親一個人帶著弟弟、妹妹艱難的生活,而張全福則在這個時候,搬出了那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