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臉”看了看梁子文,然後又看了看袁小北,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梁子文感到些奇怪,因為按照常理來說,如果是有著這樣一張與眾不同的臉的人,那他的正常表現應該是害怕讓人看,但是,從麵前的這個人的表現來看,他非但不怕被人看,反倒會主動地直視對麵的人,以讓對方產生恐懼。
梁子文又仔細地看了看那個人的眼睛,的確,就像是袁小北所說的那樣,他從那眼神中看到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究竟在哪裏見過,又或者是否真的見過,他都無法肯定,或許這一切都隻是幻覺吧。
兩個人見對方沒事,便又說了聲“對不起”,然後匆匆離開了。
出租車一路行駛,穿行於北京的街道上,然後在一家咖啡廳門前停了下來。
車停下來,梁子文付了車錢,然後兩個人推開車門,走下了出租車。
袁小北抬頭看看麵前的咖啡廳,是上島咖啡,這是一家來自台灣的全國連鎖的咖啡廳。
梁子文對袁小北笑笑,然後說了聲:“走。”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了上島咖啡廳。
這是袁小北第一次進咖啡廳,再加上要見的是一個神秘部門的領導人,所以心裏不免有些緊張。
在此之前,袁小北看過痞子蔡的小說,知道咖啡其實分很多種,什麼藍山、愛爾蘭、情人的眼淚、卡布奇諾等等,袁小北不懂這裏麵究竟有什麼區別,在他看來,其實咖啡都差不太多,就和麥當勞和肯德基裏麵的咖啡飲料差不太多。
上島咖啡裏麵的環境並不像袁小北所想象的那樣寧靜,裏麵充滿了各種嘈雜的聲音,人語聲、咖啡機轉動的聲音、杯子相互碰撞的聲音,這些都讓袁小北感覺到一些失望,因為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咖啡廳就是一個擁有小資情調的地方,是格調高雅的男女談情說愛的地方,但是現在看來,事實卻並非如此。
於是,他得出一個結論:很多的事情,不能夠靠想象,一定得自己親自嚐試了再下結論。
兩個人走進門之後,一個服務員走上前來,溫柔地問道:“先生幾位?”
梁子文笑了笑,說道:“三位。”
然後,服務員又說了聲:“先生請這邊走。”
袁小北看得出來,梁子文所說的頭兒——祁陽,現在還沒有到。
兩個人跟著服務員走到了大廳中的一個位置。
梁子文忽然想起了什麼,對服務員說道:“呃,還有沒有包間?”
服務員說道:“先生,包間是要最低消費的。”
梁子文笑了笑,說道:“我知道。”
服務員覺得自己有點冒失,於是朝梁子文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那先生請跟我這邊走。”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兩個人來到了一個包間。然後,服務員又問梁子文和袁小北要喝點什麼。
袁小北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所以並不知道該點些什麼。
梁子文將菜單交給袁小北,說道:“小北,你看看想喝什麼盡管點,今天有人請客。”
袁小北接過菜單,不好意思地朝梁子文笑了笑,心裏卻在說:我哪裏知道該喝什麼啊?
或許這些咖啡對他來說都屬於一個味道吧。
服務員耐心地等待著,或許她也已經看出來,麵前的這個有點害羞的男孩是第一次來咖啡廳,所以,她開始做了些推薦:“先生,其實我覺得你們如果是三個人的話,可以來一壺菊花茶,在這樣的天氣裏,能夠祛暑敗火。不過,這個包間的最低消費是一百元,而一壺菊花茶是八十八元,所以可能您還得再添一些其他的,比如果盤什麼的,都可以。”
袁小北從頭翻到尾,他實在是不知道該點什麼,再加上剛才服務員的推薦,他更是有些不知所措。最後,他隻好將菜單交給梁子文,說道:“你看看吧。”
梁子文看了他一眼,笑了,然後也不看菜單,就對服務員說道:“這樣吧,給我來一杯藍山咖啡,給他來一杯愛爾蘭咖啡。”
服務員迅速地記了下來,然後又問道:“好的先生,您還有別的需要嗎?還有您剛才好像說的是三位……”
梁子文說道:“哦,對了,等會兒會有一位先生來,你把他帶到這個包間來就行,等他來了再點,好吧?”
服務員算了算梁子文點的咖啡的價錢,現在一共是一百元了,已經達到了最低消費,所以她朝梁子文和袁小北溫柔地一笑,說道:“好的先生,請二位稍等。”
說完之後,服務員就走出了包間。
不大一會兒,一個男服務員用托盤端著兩杯咖啡走進了包間,然後一邊端起一杯咖啡一邊說道:“這是藍山咖啡,請問是哪位的?”
梁子文笑笑,說道:“是我的。”
服務員將藍山咖啡放到了梁子文的麵前,然後又將一杯愛爾蘭咖啡放到了袁小北的麵前。之後,服務員又說道:“兩位請慢用,如果有什麼需要,請按鈴。”
梁子文點點頭,說道:“好的,謝謝。”
服務員回了聲:“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