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又查了一下那屋子,再次確定,凶手就是那個高個子人。與此同時,我還發現了煙灰的痕跡以及凶手手指在牆壁上留下的痕跡。又因為屋內沒有搏鬥跡象,所以我斷定,那是凶手流的鼻血,並且從血跡的多少看,凶手一定是血液很充足,不然不會有這麼多血跡的。所以我推測凶手是個身強體壯的紅麵人。後來,這一點也被證實了。

“離開案發現場後,我給克利夫蘭警局拍了電報,問了一下德雷伯的婚姻問題。答複很明確,德雷伯以前曾指控傑弗遜·侯坡——舊日情敵,並要求警局出麵保護他。到此時,我已經基本上掌握了這案件的來龍去脈,接下來的事就是看如何去抓凶手了。

“我確定:一定是那個趕車的和德雷伯一起進屋的,除此不會再有別人了。

“我從街上馬停的地方觀察過,發現馬曾隨意走動過很久,這就證明車夫肯定離開過馬車。車夫不在屋子裏,他會到哪裏呢?如果是一個神經沒問題的人,是不會明目張膽地在第三者麵前進行周密的犯罪活動的。跟蹤別人最好的身份莫過於車夫了,這一情況使我明白,必須要到倫敦城中的出租馬車車夫裏去找傑弗遜·侯坡。

“凶手是馬車夫,而且他不會突然就不幹了,否則會引起人們對他的懷疑。他不會馬上離開,更不可能更名改姓,因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根本沒人會知道他的真實姓名。於是我把流浪兒組織起來,讓他們分別去各個馬車廠打聽情況,結果這支小隊伍辦事效率還挺高。斯坦格森的死確實出乎我意料,但是任何事情都可能有意外出現,好在我發現了那兩粒藥丸,之前我就推測到德雷伯是因服毒而死的。你看,整個案子的前後就這麼套著。”

“真是棒極了,你應該把你的推斷公布於眾,讓人們體會到你的神奇偵探術。如果你忙,我給你發表。”我興奮地說了這麼一大堆。

“你想有這個必要嗎?你先看看這份報紙。”福爾摩斯說著遞過一張報紙。

我接過報紙一看,是《回聲報》。

報上內容是:

侯坡的突然死亡,使人們失去了關於此案的很多談資。侯坡是殺死德雷伯和斯坦格森的嫌疑犯。據局內人員透露,這是一件蓄謀已久的桃色案件。至於這個案件的內幕詳情,經研究決定暫不公布。調查表明:兩位被害者是摩門教徒,而侯坡並不是,但也是來自鹽湖城。這個案件本身與普通凶殺案並無異處,但仍可彰顯警探破案之神速,並對一些異域入境者發出警示:異域負案者應當在本國本地解決刑案為宜,最好不要潛入英倫。這個案件的偵破歸功於葛萊森和雷斯瑞德兩位偵探,他們辦事之幹練、機警,刑偵能力之傑出可謂家喻戶曉。據了解,凶手是在福爾摩斯家中被抓獲的,福爾摩斯是一名私人偵探,其偵探術頗有功底,並深受兩位警探之教益。這兩位功臣——葛萊森和雷斯瑞德會得到相當之嘉獎,以表彰其功績。

“我不早就跟你說過了嗎?我對血字的研究肯定會給他們增加榮譽的。”福爾摩斯笑著說。

“不過,沒關係的。我會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全部告訴世人的。現在案子了結了,你也應該知足了。”我堅定地說。